归正的教育,是从家庭开始的全人教育。不是增加一门圣经课,而是看到基督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在这个价值观中去学习(在这个意义上,学习就是敬拜)。
“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也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又要写在你房屋的门框上,并你的城门上。”申命记6:4-9
很多从事基督教教育的信徒,把这段经文称为《圣经》中的“教育大宪章”。它告诉我们,教会要怎样教导圣约的子民,基督徒父母要怎样教导他们的孩子,怎样建立属乎基督的、“国度中的教育”。
我们分享几点,第一,教育的主权;第二,教育的目的;第三,教育的范围;第四,教育的方式。
一、教育的主权
国家拿走教育的主权,只是最近100多年的事。从来,教育的主权不是在世俗国家那里,而是在父母和教会那里。中国几千年的教育传统都是“私学”传统,西方两千年的教育传统,也都是私学和教会教育的传统。只是最近这一两百年,当教会衰落,世俗国家成为世俗的偶像,他就用一个世俗的教育,来塑造一个“世俗的宗教”。这样,教育才成为国家的内部事务。但这段经文告诉我们,教育的主权出于耶和华,教育的主权是神赐给地方教会和每一个基督徒家庭的。基督徒父母的教育权柄,无人可以夺走。
国家在不断夺走家庭教育的主权。可悲的是,父母们也在不断抛弃自己的教育主权。基督徒不是常说交托很难吗。交托给主耶稣很难,交托给世界却很容易。但这段经文显明,神不允许他的儿女,不允许任何基督徒家庭,不允许任何一间教会放弃从神而来的教育主权。意思不是不能在公立学校读书,而是不能“交托”,不能放弃基督教教育。孩子是耶和华的产业,不是你的产业,也不是中华民族的产业。放弃教育主权,就失去了神所赐的产业。
1924年到1927年的中国,曾有一场“收回教育权”的运动,当时的民国政府在宗教观上跟共产党是相似的。他们认为教育是国家的权力。换言之,政府有权教育公民。你注意对照这段经文,就能看出来,这个观念的实质就是“国家崇拜”,是以“民族国家”为一种宗教。当年,国民党左派发起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收回教育权运动,从“谁”那里收回呢?从教会。就是不能由“境外敌对势力”来教育中国人的孩子。对没有圣灵重生的人来说,耶和华神就是“境外敌对势力”。到1928年,几乎所有教会学校都脱离了教会管理,在民国教育部重新登记为私立学校。基督教教育从此下降为各类学科中的一门《圣经》课而已。这也是为什么1949年前的许多左派、革命者和自由主义知识分子,都是教会学校毕业的。如果连王光美和江姐都读过教会学校,这样的学校离《申命记》这段经文已相去何止万里。我想,或许这是上帝拆毁这些学校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这场收回教育权的运动,影响了接下来差不多100年的中国教育和中国社会。
“申命记”的意思,就是重申上帝的律法。今天让我们重申,教育的主权在上帝,教育的主权在教会,教育的主权在每个基督徒父亲和母亲。学校、社会和国家,只是教育的代理者,而不是教育的主权者。换言之,政府、学校和社会,不能强迫、征用和剥夺父母的教育主权,而只能根据父母和教会的委托来从事教育。送孩子去上学,是委托,不是交托。一方面,国家无权管理人的灵魂,国家也无权教育我们的孩子。除非我们自愿从国家那里购买一部分专业教育,或将一部分父母权柄授权公立或私立学校。
中国政府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8条第4款,也承认父母的教育主权。“本公约缔约各国承担,尊重父母和法定监护人保证他们的孩子能按照他们自己的信仰接受宗教和道德教育的自由”。中国政府批准的《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第3条也规定,“尊重父母和法定监护人的下列自由:为他们的孩子选择非公立的但系符合于国家所可能规定或批准的最低教育标准的学校,并保证他们的孩子能按照他们自己的信仰接受宗教和道德教育”。这是教会学校在世俗国家的法律依据。虽然在外部环境中受到限制,但我们要知道,第一,这出乎上帝的命令,第二,是中国政府违法,不是家庭教会违法。
同样,在中国政府加入的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 第14条,也从孩子的角度保护了他们接受宗教教育的权利。“缔约国应遵守儿童享有思想、信仰和宗教自由的权利。缔约国应尊重父母并于适用时尊重法定监护人以下的权利和义务,以符合儿童不同阶段接受能力的方式指导儿童行使其权利”。
二、教育的目的
.“教育”一词在现代英语中是“education”,在现代法语中“education”,在现代德语中是“erziehung”,三者都源于拉丁文“educare”。“educare ”是个名词,它是从动词“ educere”转换来的。“educere”是由前缀“e”与词根“ducare”合成的。前缀“e”有“出”的意思,而词根“ducare”则为“引导”,二者合起来就是“引出”,意思就是采用一定的手段,把某种本来就潜藏于人身上的东西引导出来,从一种潜质转变为现实。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认识神的人,明白神的话语,从而有敬畏神的生命。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为聪明。教育的目的是要人有智慧和聪明。而智慧和聪明是要用来认识神、敬畏神的。“罗马书 1:20: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与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教育的目的将这种潜藏在人心中当有的对神的敬畏和认识引导出来,所以说教育在本质上是宗教性的。没有宗教性的学习,就不配称为教育。教育的唯一目的,就是使人认识上帝和认识自己,并使人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所有其他目标,阶段性的、甚至品德性的目标,都从属于这个目的。若不是如此,文化教育是拜偶像,连品格教育也一样是拜偶像。若不是如此,教育就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教育不过是让我们的孩子在巴比伦出人头地。
今天中国的社会,一方面是高度世俗化的;但一方面,《中小学生守则》也好,八荣八耻的政治课也好,任何教育的背后都是意识形态的教育,任何教育都是道德和价值观的塑造。你要么敬拜独一的上帝,要么就拜形形色色的偶像。世俗教育所塑造的,是一个所谓的“公民宗教”,就是一种世俗化的宗教。
三、教育的范围和方式。
公立学校讲德、智、体、美、劳。却缺了最核心的,灵的教育。没有灵育;德育、智育、体育、美育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灵的教育如同100中的1,没有1,后面多少个0都是没有意义的。教育必须是全人的教育。今天很多人也讲素质教育,或全人教育,但没有救恩就没有全人,没有灵魂就没有全人,没有圣经、没有耶稣基督,就没有全人。
教育不是“双规”(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完成规定动作)的教育,教育是全人(心上、手上、额上)、全时(躺下,起来)和全地(坐在家里,行在路上,房屋、城门)的教育。
“在家教育”和“教会学校”,是我们这一代人出埃及之后的必经之路。父母们啊,愿你们都跪下来,披麻蒙灰,切切恳求神施恩怜悯我们,给我们开一条新出路,为我们建造旷野中的学校。
很多有识之士,都呼吁国家重视教育,提高教育经费。但是,基督徒也跟着这样呼吁,就太没出息了。现代政府不断提高税收,然后“免费”地为基督徒的孩子提供无神论教育。你们觉得这个“买一送一”是福利吗?看电影是免费带孩子入场的,下地狱也是,只有上天堂不是。愿主提醒我们,在这个罪恶的世代,有福利就没福音,有福音就不要想福利。基督徒的指望不是国家的教育事业,基督徒要有这样的心志,尽力地赚钱,尽力地省钱,尽力地捐钱。从在家教育到办教会学校,办上帝的儿女的子弟校。地方教会要负担圣约后代的教育经费,就像国家数着人头支付教育经费,将来也数着人头进地狱一样;教会要按着圣约子民的人头来负担教育经费。
归正的教育,是从家庭开始的全人教育。不是增加一门圣经课,而是看到基督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在这个价值观中去学习(在这个意义上,学习就是敬拜)。如同这首诗歌表达的受教育的本质:
《受教育》卡罗琳·凯恩斯,哥伦比亚基督徒学院督学
如果我学了基础知识,每分钟可以读600个单词,写一手漂亮的书法,
却不知道如何跟所有语言的设计者交流,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能发表动人的演说,能用严密的逻辑使人信服,
却没有受到上帝智慧的点拨,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读了莎士比亚和约翰·洛克的文章,能对他们的作品发表深刻的见解,
却没有读懂那本最伟大的书——圣经,不知道圣经的重要性,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会做加减乘除,会背化学公式,
却从来没有把上帝的圣言藏在心里,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会解释万有引力定律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却没有学习过宇宙缔造者那亘古不变的定律,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能分清动物的科、属、种,会写能够获奖的长篇科学论文,
却不晓得造物主创造这一切的目的,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会背诵《葛底斯堡演说》和《宪法序言》,
却没有看到我们国家历史中上帝之手的运作,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会演奏钢琴、小提琴和其他六种乐器,会写感人泪下的乐章,
却不听从宇宙的掌管者并敬拜祂,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能参加越野赛跑,当篮球明星,连续做100个俯卧撑,
但却不知道如何使自己的心灵顺服于上帝的旨意,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能鉴别毕加索的画,描述达·芬奇的风格,甚至画出得A+的肖像,
但却不明白这一切和谐美丽与上帝的关系,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以4.0的成绩毕业,获得全额奖学金,在最好的大学学习,
但却没有从事上帝为我选择的事业,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如果我是一个好公民,每次选举都投票,为道德和正义而战,
但却不晓得人的罪恶和没有基督的悲惨境况,
那么我还没有受过教育。
然而,如果有一天,我像上帝那样看待世界,开始认识上帝,
晓得在祂里面有永生,藉着实现上帝造我的目的来荣耀上帝,
那么我就已经受过教育了!
(原文来自秋雨之福教会的《每周牧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