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听到本教会的张鹤姊妹(笔名书拉密)出版了《迷境之旅或女色芳菲》,不由引起很大的兴趣,就买来一本,打开之后,就被吸引住了。
走出迷境之旅
——读《迷镜之旅或女色芳菲》
文/樊 春 良
年轻的时候读过一些文学名著,那时找到这样的书,并不容易。一旦得到,便捧着废寝忘食地读。不过,说实在的,有些并没有读懂。 等到后来,成家立业,生计和打拚占据生活的主导,基本就不看小说了。这些年来,不再为生计操心,却没有心思和时间读小说。信主以后,也知道北村等一些基督徒作家,可是一直没有兴趣去读他们的作品,也没有细想过基督徒写的文学作品是什么样子的。但如今,忽然听到本教会的张鹤姊妹(笔名书拉密)出版了《迷境之旅或女色芳菲》,不由引起很大的兴趣,就买来一本,打开之后,就被吸引住了,抽时间看完,想起很多,写下与大家分享。
历史与现实的伤痛
拿到这本书,首先就注视着这本书的书名:《迷境之旅或女色芳菲》。什么意思呢?“迷境之旅”,马上想到的就是圣经中的一句话“如今我们仿佛对着镜子看,”又想起伯格曼的影片《犹在镜中》。再打开书的扉页,看到的是圣经的一句话:“人一生虚度的日子,就如影儿经过,谁知道什么与他有益呢?谁能告诉他身后在日光之下有什么事情呢?”(圣经传道书6:12)。那么,“女色芳菲”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女性表面上呈现的生活吧。
小说叙述的是女性的生活,或者准确说是女性眼中的生活,由三个叙事组成:一个是“我”的生活,一个是“你”的生活,一个是“她”与“他”的生活。“我”在讲着“我”的生活,平凡而琐碎;有人说着对“你”的印象和回忆,色彩斑斓;“她”在给“他”写信,不断地写着说着各样的人与事,风风雨雨,血色黄昏。“我”说着“你”和“她”,“你”回想起“我”和“你”,“她” 对“他”说着“她”与“他”的往事,说到了“你”,也说到了“我”。现实与历史,交织在一起。生活不就是“你”、“我”、“她/他”在时空中的经历吗?
“我”是都市中一个平凡的单身女性,报社记者,住在别人的房子,生活、工作平凡,有一个又恨又爱知心朋友,我们曾都看上一个男人,最终她把他抢到手。不过,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男朋友,而且不只一个。“我”有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不怕“疼”,不论是什么“玻璃”、“钉子”扎上,“我”没有感觉。生活对“我”还不错,有时让我有一些奇遇和小小的惊喜。
“她”叫“司语”,总是在一个叫阿弦的人写信,阿弦是个男人。像《红高粱》讲起“我爷爷我奶奶”那样,一开始,司语开始给阿弦讲起我外/祖母的故事。那一代的人对我们如今早已成为了遥远的历史。外祖母的故事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性的故事,小小的时候就被人买去作一个瞎子的小媳妇,似乎注定在一个大家庭中过着伺候人的底下生活,了此一生。外祖母的故事又是一个传奇,有一点儿像红高粱,她遇到了“我爷爷”(外祖父),一个侠胆强盗,带着她走了。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这个人不久就捉住处死,但她就一直执坳地活着,活到106岁。母亲的故事则是一个令人心痛的爱情故事,母亲与父亲从小相爱,但母亲没有与父亲结婚,而与丈夫结婚。那是母亲的母亲的命令,而父亲当时却不在村中。丈夫也是真心爱母亲的,但母亲不爱他,心里与身体抗拒着丈夫。之后,生与死的故事,像一册卷起书页的旧书,像一场老的黑白电影。
“我”的父母的故事,已经脱离了传统的爱情悲剧的历史叙事,进入现代那熟悉的叙事中:不知道父母的爱情是否轰轰烈烈,但在他们在结婚以后,就有了外遇,通常都是父亲,还是在母亲怀孕时。之后,就是家庭破裂。留下深受打击和伤害的母亲,还有受到更大伤害的“我”。父母的爱在心中已经没有了,为了保护自己在世界上活下去,“我”身体自然产生不怕疼的机制,直到有一天。
“司语”给“阿弦”写的信,也进入了现代叙事:讲起了姐姐和孩子的故事,姐姐的故事是一个美丽忧伤的梦,孩子的故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像发生在我幼小的生命中的事情,苦难已降临,而我并不知道。
“你”的叙事,与“我”与“他”\“她”构成一个三重奏,相同的主题,只是表现手法不同,更加抽象一些,不太容易把握,也不太容易复述。
我们都有历史和现实留给我们的伤痛。
无聊麻木 苦难深渊
在现代都市里的单身生活,无聊、孤寂,于是“我”自然会交男朋友,遇到各种男人的。一个中学的同学叫拉兹的男人,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没有发展为情人。一个叫KEY的男人,网上认识的,成了情人。一个叫君非的男人,费尽心思,试图勾引“我”。还有一个电话里的朋友,是埙。这个字很难发音(xun),是陶土烧制的一种乐器。这些故事,真的很无聊。而那个埙听起来像古龙武侠小说人物,很神秘,是否会是真实的存在,不重要。他是一个符号,代表着一种期待和意义。
还是司语写给阿弦的信好,一封又一封,故事引人入胜,但是却不知不觉把你往下带,看到生活的苦难深渊。
第五封信开始,司语的身世显露出来,阿弦的身份也显露出来,两个人的故事开始讲给大家听。原来他们是师生关系,阿弦是司语的中学历史老师,司语情窦初开,暗暗地喜欢上了他的老师。那一年,最后一次历史课结束后,作为课代表的司语去到老师的宿舍送作业。她穿上了外祖母给自己精心做的红裙子,来到老师的宿舍。老师说,他下学期就要离开他们,回到自己家乡去了。她想把自己献给老师,但不料老师非常生气,把她撵了出来。于是,她的命运就此改变了。她被退学,受人歧视。于是,她离家出走,去到老师的家乡去找他。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找呢?为了生计,进入红尘,成了一个男人的情妇。不曾想,她在这个男人的住处遇到了她的老师,原来她的老师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下,两个人竟然好上了,结果是……。不是这样的!司语又写信给他的历史老师说,是啊,我喜欢你,对你萌生了爱和思念,为你写日记,为你写信。那天,我想去学校给你交作业,却不料遇到另一个男人,我和他相爱了,但后来那个人死了。听说你结了婚又离了婚,有孩子吗?
再往下看,我们突然明白,“我”(司语)不是一个人,“阿弦”也不是一个人。我是个红尘女,阿弦是一个嫖客:谁知“我”是怎样一步一步堕落的吗?其中的姐妹辛酸与苦楚又有谁知道?阿弦已经死了,司语在向阿弦述说,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阿弦是我中学起就一直暗恋我的同学,这么多年他都没告诉我,今晚他的心向开了闸的洪水,冲向我,把我淹没。后来,阿弦又成了一个女人,是啊,许多事情只有女人之间才能更好地相互了解。
司语的故事讲的是这个世界发生的故事,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的故事。这个世界是一个缺乏爱与温暖的世界,许多人从童年起就经受了生活的创伤。在长大的过程中,天生本性中那些善良而美丽的愿望又遭到现实无情的打击。当一个年轻的姑娘在追求爱情的美好愿望破灭之后,家人和周围人没有能保护她,却激起恶念把她推向更坏的境地。而在那红尘之中,我们看到人心中想的都是罪恶,受害者也慢慢变成了害人者。谁是那最初的肇事者?生活中有许多痛苦和不幸意想不到地降临在我们身上,可有时当我们抱着一种补偿甚至报复的心理去行事,那么接着来的就可能会是一连串的悲剧,无法控制。当许多悲剧发生的时候,我们甚至无法说出原因究竟在谁,但能深深地感受到一种迫人的黑暗笼罩周围。从这一个一个故事里,我感受到生活的悲凉和黑暗,无法言说。
让我读得触目惊心的是书中对烈士张志新的描写。张志新在极左路线之下被割喉处死。我们这一代人从中学时都知道她的故事,不知道今天的年轻人中还有多少人知道?书中一开始梦中的“我”就看见了那个喉咙被割断的女人。后来,在司语写给阿旋的信中,她开始一句一句地讲着多年来在梦中出现的这个女人:
“你能理解吗?我总是梦见那个女人,在黑暗的牢笼里,孤独地蜷缩。在她因为不肯说谎而受罚时,她所有的尊严和独立,不要说自由,都被打碎了。仿佛一只毫无价值的玻璃杯。你知道,你一定读过那些记录,那些记录在说着他们的残忍,男人的残忍,野兽一般的残忍。”
我没有读过那些记录,尽管大概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切身出境体会其中巨大的痛苦和极端的残忍。读到作者借着司语的口对这一事件的描述和感受,我心底受到极大的撞击!那透过女性的心灵感受到的女性最深的恐惧以及从中体会到对人性恶的最深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我第一次体会到当年张志新在狱中所受的极端残暴非人的虐待,一个女人可以为坚持自己的思想坐狱、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但她如何能受得了这身体上和心灵的污辱和摧残?!她疯了!是谁使她遭受这样的侮辱和摧残?又是谁参与这种暴行?
“司语”是谁?是“司语”,本是掌管思想与语言的女神。但是,这一个女神却被黑暗压制,她说话的权利受到阉割。她失语了! 昨天,她在暴政下失语;今天,她在职称、房子、工资、名誉下失语。还是黑暗的铁屋吗?
不!“司语”不能失语。既然不能在街上大喊,那就在底下找人诉说吧,阿弦是谁?不管他是谁,只要听“我”说话,“我”就和他说,私语细说。“我”要告诉他: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罪恶横行!
还有另一个光明的世界
大文豪陀思斯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弟兄》中藉着小说中人的口说出一句话:“如果没有上帝,一切都是允许的。”如果没有上帝的存在,世界上就只有痛苦、罪虐和暴行,最后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书中描写死亡,比我想象的要多。在司语的信中,几乎每封信都讲到死亡,祖父做强盗而亡,在爱情中父亲意外死,绝症临到年轻的姐姐,“我”在他父亲威逼下杀了腹中我与他小生命,“我”的King出交通事故意外而死,烟花风尘中的“我”那个可怜的姐妹因无钱治病自杀而死……。最奇异就是在第八封信中,“我”在给已在那一个世界的人写信。还有,那更令人震撼的关于张志新的描述。
“我”呢,开始,“在梦中见到了那被割喉的女人死去,象征着那样一种致死的黑暗在灵魂深处笼罩着“我”。之后,“我”就在现实中就看到了一个自杀的女人,屡次自杀却死不了,成为媒体街头巷尾的新闻;又想起小时候一个精神病人戏剧化的自杀表演。这些毕竟是别人的事,对“我”没什么影响。甚至外祖母去世,也对“我”没什么影响,那时我还小。真真切切的是,“我”母亲去世了,那么意外,在晨练回家的路上,被车撞倒。目睹母亲的遗容,看到母亲的前夫、儿女此时正准备拼死与“我”进行房产纷争,“我”忽然感到从来没有的疼痛感,扑到在地。最亲近人的死让“我”麻木的心灵有了感觉。
死亡让人看到生活的虚无,使人惊醒。难道生活中只有苦难没有欢乐?难道生活就是没有意义的虚无?难道只有死的黑暗而没有生的盼望吗?
不,生活中不是“无”,还有“有”,还有另一个世界——光明的世界,光明已经来到这个黑暗的世界。
小说一开始,在“我”的世界就出现了一个温柔仁慈的老人。在公园里,她静静地看着我作画,“在下午的日影里,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细细地润着一层温柔,尤其是她的眼睛,苍老的眼皮重叠着,眼神却闪动着明净喜悦的光。”当我忍不住问她在这个年纪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眼睛,对话中,老人的微笑深深留在“我”在心中,那是一个单纯的羞涩的微笑,那是一个透明的甜美的微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周围从来没有人这样笑过,人类的有些笑容原来竟能如此明朗和灿烂。”老人告诉我,“那一定上帝的作为”。老人告诉“我”,如果你愿意选择内心干净平安,上帝就会给你。但是这样的生活可能既不辉煌又不顺利。“内心干净平安的生活往往意味着不能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的生活让“我”不太敢,刻意回避,但“我”始终忘不了那个笑容爽朗的老人,还有她临走时说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所有的辉煌都会过去,不要用灵魂去做赌注”。这是上帝的儿女所说的话。
其实,“我”生活中外祖母也这样的人。也许因为在她生前时,“我”还太小,距离太近,没有认识到她的伟大。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外祖母的慈爱和伟大。看着自己女儿的不幸婚姻,她把苦痛藏在心里,含辛茹苦,一心照料女儿女婿都弃之不管的外孙女,直到外孙女考上大学,她那么自豪!面对破碎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不满,外祖母总是安慰她,“(她)摸摸手里的一只小木头十字架,说:‘别老这么想,有时候人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总有些事情是好的’”。那种声音,伴随着老人辛劳为孩子做饭的场景,印在我的灵魂和身体中。
司语信中讲的在那红尘之中的柳柳,她知道自己是罪人,她也同样知道别人心里也不干净。她知道圣经里耶稣基督救了一个被众人准备用石头打死的犯奸淫的女人,“他不让大家打那个女的,别人问他,打婊子,有什么不行的,他说,这个女人犯了罪,该罚,可是没有罪的人才有资格打她。结果,大家只好都走了。这就是说,每个人都是有罪的。”可惜的是,柳柳不知道耶稣对那个有罪的女人说的另外一句话:从此不要再犯罪了。最终,柳柳在罪中死去。
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了这个世界,是救我们脱离这个世界,他召唤说:“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中走。”他唤醒人们:“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他来是叫人的生命,而且得到更丰盛。为了让我们从罪恶中脱离,得到新生命,他代替我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临死之前,面对置他于死地的人,他对上帝说:“父啊,求你赦免他们,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
他来了,使生活充满欢乐,使虚无变成了有,使生活充满了盼望。
上帝为我们预备了一个新的世界。就像C.S.路易斯的那个童话,有一天,“我”推了一下柜壁,看到了,光!于是,另一个世界在“我”面前出现,我获得了新生:
“我向这个广大的可尊敬的世界伸出手去,欢笑着,时间的记忆将从头开始,所有的欢乐与悲伤,所有的安慰与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来过,重新来过,仿佛遥远的过去的延续,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就像疼痛本身,就像欢乐自身。正是为了这个,我才开始我的生命的旅程。 ”
“我”回到生活原初本来的样子。
做回好男好女
其实,生活最初本来是好的。
起初,上帝创造了世界,创造了男女。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而造成的,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两人与神同在,一同幸福地生活在伊甸园里,完全的人性,没有羞也没有耻。然而,狡猾的魔鬼诱惑女人去吃智慧树上的果子,“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实好作食物,也悦人耳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实吃了;又给他丈夫,他丈夫也吃了。”于是,两人看见了自己赤身露体,平安不再。面对神的问询,两人开始指责。男人说,你赐给我的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女人说,是那蛇诱惑我,我就吃了。
于是,罪进入了这个世界。千百年来,男女互相指责,不绝于耳,直到如今。
小说生动描写了在这个罪恶统治、价值观混乱的世界,男男女女那混乱和罪性的生活,在表面的艳遇和亲热之下,充满的是轻蔑和憎恨。小说借着一个受伤的女性的口,把千百年来女性对男性的指责和控诉生动地表现出来:“你怎么能相信男人说的话呢?他们是天生地说谎者啊,每天都在编织谎言。……他们知道怎么把女人握在掌股之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幸,因为你是女人。你注定要受他的气,受他的掠夺和压榨。……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呀,瞧瞧你的周围,有多少女人都在这样过……。”
天哪!我读着这段话,就如听见一个女人在耳边不停地大声控告,这是真的。我们在实际生活中听到的、看到的种种类类的事,与之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可是,如果是一个男性从男性的角度描写现世的生活,他是否也可能写出类似如此大段的男人对女性的指责呢?不是吗?自古以来,男人不是一直都在说女人是祸水么?
可怕的是,人失去了彼此的同情心,失去了爱,失去了爱的能力。正如小说中描写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心里谁也不爱,我不爱任何人。”“我不敢告诉她,我不知道怎样爱别人。”
但是,这个世界需要彼此的爱。
我想起黄蜀芹执导的电影《人鬼情》(1987年)。电影讲述了河北梆子女武生秋芸一家的经历。早在50年代,秋芸年仅7岁,母亲与人私奔,搭档演钟馗戏的父亲开始落魄。女儿不久表现出演戏的天分,父亲怕女儿走母亲的老路,不让她学戏,带她离开戏班。后来,父亲为秋云的好学而感动,亲自教她练功,并改学武生。经历年轻时痛苦感情的磨炼,经受了“文革”的折磨,秋云终成名角。但是,秋云的感情和婚姻是不幸的。在电影中,我们没有看到她丈夫的出场,我们看到的秋云一直是茕茕一身,她后来的家境虽然变好,但总有人拿着丈夫的欠账条来向她要钱。影片最后,当秋云回到故乡,与父亲相聚时,她对父亲说出她心中想的好戏——该让女人找个好男人。父亲笑着回答说,男人也要去娶好女人。
是啊,女人该找一个好男人,男人也要娶一个好女人。
做回好男好女,原本就是伊甸园里最好的景色。
上帝爱人,按他的形象创造了人,给了人灵气。他爱人,他看男人独居不好,创造了男人的伴侣——女人。上帝本来可以像造男人一样用地上的尘土造女人,然而,他没有,他选择的是用男人的骨和肉来造女人,并赐予了人婚姻,使男人女人成为一体,让二人的心灵与生命奇妙地结合在一起,互相帮助。 女人由男人而出,人类又是从女人而出,男女各自有各自的角色,在人格上又相互平等。
“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知灭亡,反得永生。”上帝为我们舍命,我们从此就知道何为爱。上帝赐予我们爱,是叫我们爱别人,帮助缺乏的人,“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理解人,关心人,为弟兄舍命。
上帝赐予我们爱,是叫我们彼此相爱。。
只有在上帝的大爱之中,藉着上帝的爱,男人女人才成为好男好女,回到那起初原有的爱中,同负一轭,彼此同心,行在光明之中。
(《迷镜之旅或女色芳菲》,书拉密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