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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 囹圄 文/ Amanda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他高大又魁梧,深情亦温柔,时有领袖的风范,时有孩童的天真。不惑之年的男子,已不再为生存而奋斗反倒能在任何领域里游刃有余,更显沉稳。他在众人之上气宇轩昂像个战士,而在下面亦是另一番柔情蜜意,憨厚可爱像个孩子。他毫无保留地向你倾诉,与你分享,细至点滴,他让你觉得他是如此需要你,又是如此愿意安慰你、怜惜你。即便理智上我知道这个没有生命方向的男子的真实面目并非如我幻想般的美好,我软弱有限的生命却在这样一种情感的进攻之下无处躲藏,无法抵挡,就在他的声音和气息下融化融化,心就这样沉沦沉沦……

他已有家室。

我并不相信婚姻。虽未曾亲历,也见了不少。诱惑当前没人能不深陷,华丽当中掩盖着厌倦与背叛,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此。我们眼见的“幸福的一对”只是表面,在其背后暗涌着的鬼祟身在其中的人都清楚得很。就像《画皮》中的王生,他可以在身子上守着与妻子的盟约,但心却早已许给了别人。上帝把女人造得太敏锐了,男人的任何变化身为妻子的不会不知道,她可能不确定,可能不言语,但一定比谁都清楚他的变化。而我,绝对不是这个男人婚姻之外第一个所爱慕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的妻子早该习惯像他这样的男人注定会有很多女人,为了家的整全,她就应该忍受。我也不必自责,我不会要他离婚,就算是他离婚我也不会嫁给他,我根本不想结婚,更何况是嫁给一个注定会背叛的男人,何苦呢?就这样来享受一个男人的温情和安慰不也很完美么?

在与自己的这番论战结束后,我释然了。没有负罪感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在身子上得罪神其余的都可以自我做主了!我自由了!

然而,当我们的心想要肆意为所欲为的时候,就是被罪捆绑的时候。

作者六六在她的书《蜗居》中这样描述海藻对宋思明的渴望,“这种奇怪的关系像是一块磁铁,让你在正面相对的时候拼命抗拒,而在背身过后又期待被拽入磁场”。这种“抗拒”与“期待”就是良心与爱欲的争战。我也在圣灵的责备与情欲的纠结中无望地挣扎,它们双面夹击着我,毫无缝隙,令人不得喘息。

直到那一天,在不愉快的气氛下,我对他说:“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敢要。”他低下头说。

“我想我在心底深处真的在乎你,所以我不能将你陷在不义当中。我们别再见面了。”我抑制住内心的矛盾,目视前方,缓缓地说。

“别孩子气啊,我不都给你道歉了嘛!最近工作太忙,这不一有时间我就来赔罪了嘛!家都没回。”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他急切地开口说:“你说,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的脸庞和因为激动而紧握方向盘的手,莫可名状地说出了四个字“我要自由”。

他沉思片刻,身体向后靠在座椅上,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缓缓地说:“我的底线就是我的儿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得有我儿子,其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儿子就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我想家里有个女人。”

他的言语温柔犹在,而我的心却被狠狠地扎了一刀。我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谁,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从此再无相见。

认罪。悔改。

“求你将我的罪孽洗除净尽,并洁除我的罪。因为我知道我的过犯,我的罪常在我面前。”在理智上我做得决绝而彻底,毫不姑息。似乎认为事已至此,告一段落。我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得知此事后,妈妈在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静下来,许久,她说:“这可不行。”第二天,妈妈来电,说了简短的话:“我确实一晚上没睡着觉,我也不想和你多唠叨,你什么都懂,我相信你能处理得好。”

是呀,我处理好了,我用双刃剑一端刺向他,另一端同时也刺向自己。血流了,泪淌了,情熄了,心也碎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这是尽头了吧?够了吧?

“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

我抬头问菲:“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忧伤痛悔呢?我认罪,我悔改,但我并不忧伤,悔得也不痛。”

许多人推荐我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参加一次“全人医治”的课程,因为被推荐的次数多了,那次我留意问一个姊妹“全人医治”到底是怎么个“医治”法呢?姊妹精简地说了一句“三天的封闭课程全部围绕一个主题就是‘饶恕’”。当下我便觉得自己不用参加了,因为我从未与人结仇,从未记恨过任何人,自然也就谈不上饶恕谁。

主日聚会后,和几个姊妹吃晚饭,席间又提到了“全人医治”。就在这顿饭结束后从饭店出来那刻,突然间我心里想到一个人,对于她,算不上是记恨,可这许多年来,我就是不愿去面对她,不愿关注她的死活,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

C是我大学时代的第一个好友,也是室友。我们同一天结识一个男孩再后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这个男孩也成了我的男朋友。至今还记得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C时她脸上难堪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始终觉得他喜欢的人是她而非我。她在难堪的表情下挤出一句话:“那以后你们就会对我更好了。”

我和他都不希望因为恋爱的关系而疏远朋友,而她也从来未曾和我客气。去吃饭的路上,永远是她在我和他中间;她会在我没有时间和他在一起的周末约他去吃饭,回来后告诉我他们只吃了两份盖浇饭就聊了一整个下午;即便是我和他有约她也会不顾情面地让他帮她补习功课;回到宿舍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隔壁寝室看电影时她会拒绝,说要为他缝手套;她会在平安夜跟着他去和一对教授夫妇吃晚餐,还常常在他面前夸耀自己更具备母性、更贤惠:从不把衣服送去干洗,很会打理照顾好周围的人……

我和他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有过争吵。我自信地觉得她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对他也完全地信任。我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不能不开心,不能沮丧,因为我不能承认她对我造成了威胁,如果那样就代表她比我更好,而我不够完美,不够自信。

就这样,我因为骄傲而始终扭曲着自己的感受。

任何一个女人在神经大条的外表之下都有一颗非常脆弱敏感的心。我佯装高傲的外表下,是真真实实的痛苦。但我一个字也不和他提。那痛苦深入骨髓,每天早晨醒来都像是一场噩梦;不敢睁开眼睛,得先将身旁的一台随身听打开,听着班得瑞的《寂静仙林》缓缓地流淌出来,才敢睁开眼;吃不下一口饭,体重在短短的几周内就从120多斤下降到90多斤。

后来我和他分手了,也搬出了和她在一起的寝室。对于他们,我什么都没说过。从外表看来,我已经高傲到了发霉,把一切苦楚都窝在了心里。在试图脱离他和她的日子里,我结识了对我一生都很重要的几个朋友,是他们伴随我走过那些个不堪回首、疼痛交加的日夜。那是笔厚重的财富,因为在脱离了他们的影子后我接触了教会,并最终信了主。

我所不知的是,那时候经历的伤痛在我身体上留下了痕迹。大概是在两年多以后的一天,我陪朋友去做妇科检查,顺口和医生说了一句我的左侧乳房非常疼。她很仔细地检查后说是乳腺增生和结节,还不少,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怎么都得有两年了。

看着B超的检测结果,推算着日子,我知道了,这是那段痛苦受伤却无处躲藏的日子留给我的。

它们经年累月地跟随着我,不曾减少,反而在压力重重的生活下不时地为我制造添加新的痛楚。

信主后,在理性上,我知道神医治。但却从来没有过任何盼望。那些长出来的东西,如何消失呢?

Nope !

一边回想,一边走路。猛然间,我想到“全人医治”的主题是饶恕。想到她曾经给我的伤害是那么大,而我后来做了什么?我不是也伤害了另外一个女人吗?如果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伤得有多深,那我也应该知道我伤害另一个女人有多深,就在那一刻,走在华灯初上的北京街头我泪流满面……那种忧伤和痛悔的灵在我里面翻腾着,我甚至可想见那个或许会被我重伤的女人在孤寂中默默流泪的身影和无奈的叹息,她也可能同我一样在深夜辗转不能入眠,在清晨不敢睁开双眼,她也可能从来不得开口讲述她的痛楚,不得安慰,不得疼爱。她也可能像我一样早就伤痕累累,一面委曲求全一面自舐伤口……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的悖逆和放纵,是我深陷情欲的诱惑,是我拿着长戬毫不客气地穿进了她的心,就如同我曾经被刺伤一样!我未曾与她谋面,我到哪里去求得她的宽恕?抑制不住的忧伤和悔恨从胃里翻腾到嗓子哽咽在唇边,我终于在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下痛哭失声……

从前我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主祷文中,耶稣教导我们说,“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我一直觉得这有逻辑错误,我们如何能叫“神”如同“我们”呢?岂不反了?

而这一刻,在圣灵的光照下我终于清醒,我们饶恕人,不是因为我们比别人更高贵,更富有悲悯,我们饶恕人是因为别人在我们身上犯的罪,我们也自知或不自知地在别人身上犯,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犯。

我,才是那个需要被赦免、被饶恕的人……

主啊!我如何能求得她的饶恕?我该如何求得被我伤害的这个女人的饶恕?主啊,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求你饶恕我,求你“免我的债”……这时,有圣灵的声音轻轻地在我心底回荡,“免了人的债”……

“我应该饶恕C。”当这个微小微小的念头从我脑海中经过时,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的轻盈,我的乳房似乎被温柔地抚摸而顿时觉得轻松。

原来“医治”的开始,是“饶恕”。

在我人生之中,这是我第一次在灵里面彻底而又真实地经历对神的盼望。在那受圣灵光照的瞬间,有股暖流在我的全人里面涌起,我心里有确据,神必医治我!而在那一刻和神是如此的亲密,像是和恋人相处一样的甜蜜。被医治的结果似乎已经不重要,全人地经历神,就足够了!足够了!

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如果从此以后我们就能在神的爱中徜徉,如果,如果生活能在如此的满足中戛然而止……

或许你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与感受,在我们得尝主恩的滋味以后我们仍旧会回头深陷罪的泥潭。即便你能够克服己身,即便你已经用自己单薄的力气抵抗,你仍旧不能否认,你的心还在犯罪。

偶尔在夜里,寂寞会伴随着自怜光顾。我承认我仍时常想念那个男人。我也时常想他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即便我不伤害他妻子,别的女人也会伤害她……这样想时我恐惧极了!也懊恼极了!而一想到他还会喜欢别的女人我的心也痛极了!我多么盼望主快点来,快点让我脱离这罪的捆绑!可我为自己找足了借口,向神讨价还价:主,我承认自己做错事了,但我没有做出格,没曾让你蒙羞,我还是很有自制力的。但女人天生就是喜欢盲目幻想的,这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决意拣选我那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所以你就允许我在幻想中回忆他吧,仅仅在幻想中……

为自己的良心打了麻醉剂后我一遍一遍地幻想着他,靠着回忆重新勾勒他的轮廓,感受他的气息,饮鸩止渴似地回忆曾与他默契地情愫相融。时而微笑,时而轻泣,时而叹息,时而妒忌,这纠结的苦楚像是长满荆棘的藤条缠绕身躯……我任凭自己深陷罪里却并未从这自以为义的“自由”中得到满足和幸福,反而在一次次回过神来后体会到更深且更加蚀人心智的空虚和孤独。

正如主耶稣所说,“你的心如何,你并不知道。”

我不再和神提这件事,不再为此祷告。除了熬时间,我没办法!但凡动情,就要受煎熬。时间过去,伤痛也将过去,留恋终将不复存在。没有什么能在时间里不朽,包括我对他的情感。伤口会结痂,血会止住,但偶尔也会痛,那是无药可医的,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它从不参考你的意见,你也不能左右。

熬。熬过去。

安然度日,努力工作,平静面前。

而神,我不想见他。

京城秋意盎然,我却病了。治疗近一个月无果,我决定请假休息,并前往C城调养身体。那里有一对韩国宣教士夫妇。我叫那位丈夫为叔叔,叔叔是中医,在我信主初期,他曾为我精心调养身体。我喜欢呆在他们家,虽然有语言的障碍,但能从他们那里感受到全家被主祝福的生命蓬勃旺盛。在他们面前,我纯粹而自由,从不挣扎,有真平安。我时常想,如果在地上的叔叔都能如此全然地接纳我、爱我,更何况那个在我蒙昧无知不认识他以前就为我死又为我复活的耶稣呢?

最疲惫不堪的时候,叔叔说:“来吧闺女。”离京前我特意去做了一次乳腺检查,我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问我要检查些什么,我对她说我有增生,结节,回音质地不均……她查看了一下B超显示器说:“你没有增生,什么都没有,非常好,回音也很好。”

“不可能,我每年都检查,都有的,还不轻呢。”

“没有呀,都很好,甚至比其他人的都要好,真的没有,这显示得非常清楚。”

……

在前往C城的火车上,我又一次想起他。我开始对自己每次都这样徒然深陷情感的囹圄感到绝望。为什么女人要如此深陷在情感中不得自拔?这真是人类堕落后对女人的诅咒?救赎在哪里?

转过身泪水就悄然地落了下来,退到绝望的死角里,我终于无力地仰望:“神啊,你知道我心里的难过和苦楚,你知道我的软弱和无能为力,你知道我处在这样的境遇之中,你说我该怎么办?求求你帮帮我,我的主,你难道不能用你死而复活的大能来把我从这种苦楚中救出来吗?主啊,求你救我,救救我……”

一秒钟后,在这个简短的祷告后仅仅一秒,或者更短,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中被拿走了。我真实地感觉到什么东西从我心头抽出,这使得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又立刻去回忆他,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带着绝望的迷恋的感觉了。有关他的内心挣扎一下子被抽离,完全脱离了我的身心……

那只发生在一秒钟,就那么一下子,太奇妙了!前一秒我的泪水刚刚涌出,疼痛和绝望还在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我,后一秒这一切都消失了!毫无预备地消失了!

我努力地去回想那一刻是如何发生的,还怀疑那一刻的真实性,我是不是还在恋慕着他?

那恋慕是一去不复返了。要我如何来形容呢?就好似妇人生孩子般。记得感受的只有那妇人,而孩子,只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生的,从哪里被生的,但究竟是如何被生的,却一点儿也不知道。那确实已经出生的孩子,就如同从我心头被带走的那份痛楚。只有主知道这一切是如何成就的。而我也只知道在前往C城的火车里,在祷告后,主重生了我的心,使我犹如从未被伤害过。

感谢主!主所开的道,人不能自夸。

他确实听了我的祷告。

他是听祷告的主。

十一

在这段困顿的日子里,是主内的几个好姐妹一直用祷告托起我。每当耻辱、羞愧、叛逆等情绪纠缠我的时候,她们总会告诉我:“你是神眼中的宝贝,不要轻看自己。”“神收藏你的眼泪。” 无论我做了什么,做得多么可恶,多么耻辱,她们都会告诉我:“神爱你。”

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最脆弱的防备就是有人告诉他:“我爱你”……

在我的身边有太多的人还在经受情感枷锁,她们有些信主有些不信,她们有些是单身有些是妻子,而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正处于挣扎之中且具有敏感心灵的女子,在婚姻和感情的网罗所带来的苦楚下没有出路,日渐绝望。

曾有一位姐姐写信给我,带给我很大的鼓励:

我最近常在想你的观点,我要深入思考,也想整理我的观点。如果我有一天会结婚,我会向爱我的朋友们说什么?我想我会说,我其实不相信婚姻,不是取决于自己的经历,是通过看别人而明白的。不只是不相信男人,连自己我也信不过。人性是一样的,我连自己的感情都信不过,更不相信他人的誓言,为什么还要结婚?因为婚姻是神设立的,而且神以为是美好的,我们就当尊重。 除非我确信主看我单身不好,特别为我预备了婚姻,我自己大概不会跳进这个圈子,我想我不会因为压力和年龄甚至是爱情而结婚。甚至我想到某位深深爱恋的男人时,也不会因为爱恋而真的要和他厮守,正如你所说的,他得到了你,爱情会从某种角度终止。这就是人性,我们也在其中。除非我们自欺,一直骗自己说我们真的是最相爱的一对,有的人就是这么活的,还挺好,也真有其他笨人乐意羡慕他们自己冷静时候也不信的谎言。我们也不要拆穿,因为自欺毕竟让人暂时好受些。

我自身婚姻的缺欠,某种程度上也导致了我的丰富。这样的思考,起初也是自慰式的,后来我发现很多人都无顾忌地向我敞开了她们的爱情悲剧,并向我展示她们未曾示于他人的伤口,她们这么做可能是怕我顾影自怜吧!幸福的婚姻故事,没多少人和我分享,我想这和我本身的缺欠有关吧!按理说像我这样的人,早该更深地绝望了,凭什么我还劝他人相信婚姻呢?

但唯有一样是不同的,就是人纵然全都失信,主仍是可信的!

因为上边的原因,我想我的盼望可以穿透人性的软弱,甚至都会相信自己一直有一种不知从哪儿来的持续的能力去爱与敬重某位似乎不可能的男人。这是我仍会盼望婚姻与爱情的唯一原因。

目前看来,主还是以为我一个人挺好的,我也确实是挺好的,虽然,我已是徐娘半老,但仍然有人爱我,我知道。我有魅力,我也知道。你也是蒙爱的,我相信你也一定知道。因此要懂得珍爱自己!

我是蒙爱的,我当好好珍爱自己,等候神!

十二

C.S.路易斯书中说:“若寻找真理,你或许可以得安慰;若寻找安慰,你既得不到安慰,也得不到真理,因为开始时是甜言蜜语和幻想,到最后是绝望。”我曾亲历这一切,到如今才明白一个有限并软弱的人永远也不会使另外一个同样有限并软弱的人得到最深的满足。被造之人的满足不在造物主之外。

主曾亲自呵护着夏娃把她亲手交给了亚当,那是神看为重、看为美好的一种关系,它更大的意义是预表基督与教会的合一,而非长久将错就错且无能为力的尴尬选择。

神用他的方式让我苏醒,让我明白为什么我们向神祷告说:“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人纵然全都失信,主仍是可信的。”他已经带领我走出了那段几近崩溃的日子。如今看来,时间只能麻木伤口,并不能治愈伤口,但神的爱能。他是信实的,是满有慈爱和怜悯的。向他求吧,他应许赐平安的意念,必不落空。他那双看不见的手必能触摸到你,坚固你,安慰你……

十三

火车朝向那个曾给了我一生中最美祝福的城市奔跑,一辆火车最大的自由就是奔行在自己当行的轨道上。

撒旦试图用谎言麻木我们的信心,遮住我们的双眼,只为诱惑我们脱轨最终成为他的战利品。而神,却为他自己的名引导我们走义路。

他托住我们踏过忧伤的深水,也必为我们预备喜乐的泉。

十四

一切都是主的恩典。

恩典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