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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拆毁天敌 文/好好爸爸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让好好爸爸揪心的争吵声,那是好好的妈妈和好好的奶奶在吵架。
如果看过《杏花》杂志上《圣经里是否有记者的工作》,弟兄姊妹们也许还记得好好。十月孕育,如今这个带着神祝福的婴儿已经来到人间。神让她成为漂亮的女娃娃,大眼睛,皮肤很白,吃奶的时候脾气很急像爸爸,喜欢依偎着大人,被大人抱着,这无疑是好好妈妈的特点。
这个宝宝在好好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蒙了神的许多恩典和保守。比如,好好妈妈怀孕的时候从来没有吐过,胃口很好;好好还参加了妈妈的受洗仪式,因为太激动,好好妈妈忘了好好当时是否兴奋地踢了几下妈妈的肚子。在这之前,好好的外婆也信主了。好好爸爸想,神真是恩待这一家人,所以他的msn签名一直都是“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
但是好好爸爸没有想到,当好好终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家人之间的争吵却开始了。
事情从好好爸爸的软弱开始。这个家里的头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特别是神的恩典那么快临到——赐下如此宝贵的产业。信主之前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整天想着要做一份伟大的媒体,自己的名字能够在google上有很多搜索条目,甚至担心有孩子会影响自己的所谓伟大事业。爱世界的心让他与神隔绝。当满有恩慈的神光照他之后,他和好好妈妈一直盼望有个孩子,在新年祷告会和年初的禁食祷告之后,神垂听了他们的祷告,赐下了好好这个产业。但是面对如何度过孕育、生产以及将来如何教育孩子这些问题,好好爸爸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预备好。
他和好好妈妈去了几次北京的妇幼医院做检查,虽然医院的大堂里竖着那位著名的基督徒——儿科专家林巧稚的铜像,但是他觉得那里的医生态度生硬,而且对孕妇和孩子缺乏爱心。于是,他决定让好好妈妈回老家生孩子,他和好好妈妈的家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家里有很多亲戚,回老家生孩子照顾的人更多,更加方便。但是最大的遗憾是自己和好好、好好妈妈就有了一段分离,不能像怀孕的时候那样给好好读《圣经故事》,也不能和好好妈妈一起祷告,给好好唱圣诗,会错过生命中很多精彩的时刻,也会少承担很多家务。
虽然之前师母和长老都建议孩子应该和父亲在一起,但是照顾家人的担子却让自己软弱了,好好爸爸很后悔。 好好出生两个月了,好好爸爸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有20天。就在这20天,好好爸爸还做了非常糟糕的见证。
出院回家以后,好好每天吃奶、睡觉,有时候在睡梦中还会咧嘴笑,一如既往地感到安全和满足。但是大人们没有那么自在了。因为好好妈妈坐月子的时候住在了好好奶奶家。婆媳关系被好好爸爸认识的一位弟兄称为是天敌。如今,这对“天敌”要共同面对起夜、换尿布、喂奶、洗澡等众多琐事,调和生活中无数不同的习惯,每天在辛劳中,不满和埋怨如同火山岩浆在地下积累和运行。
好好奶奶做事风风火火,好好外婆则慢条斯理,注重细节;好好奶奶当年一个人既要工作,又要抚养孩子(好好爷爷在部队),好好外婆则有保姆帮忙;好好外婆有洁癖,每天抹布不离手,好好奶奶对此则很不满意。在生活习惯上,好好妈妈几乎是好好外婆的模子,而好好奶奶又是一个习惯了以自己为主的人。好好妈妈买了很多关于育儿的书,有美国人写的,日本人写的,上面事无巨细都有解答。对于好好奶奶来说,育儿都快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而这个媳妇有那么多的新想法和新花样,让自己无法适应,更让她失望的是尽管自己努力适应,但总是取代不了好好外婆的位置。
于是,回来陪产的好好爸爸发现,为了奶瓶、尿布、饭菜等各种事情,两人几乎每天都有那么多不同意见。
好好爸爸把这对“天敌”扛在了自己肩上。虽然有时候晚上睡觉前,他和好好妈妈一起祷告,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选择给好好妈妈讲道理。因为这是一个骄傲的人,再加上多年做记者,养成了好对人评头论足的坏习惯。每当晚上好好睡熟的时候,他就开始了长篇大论,教育好好妈妈要拆毁心中那座墙,在内心中不要对自己的妈妈和婆婆区别对待,要从心里面爱她们每一个人。好好妈妈则会拿出各种实际事例反驳,好好爸爸的惯常回应是:“你是一个基督徒,你要多祷告。”这是结婚之后的弟兄对姊妹的常见回答。后来好好爸爸回想起来才发现,神的道如果用冰冷的言语而不是真实的生命显明出来,就很难在别人的心中发出真正的亮光。

好好爸爸的假期只有20天,他试图在回北京之前解决这个问题。随着假期临近结束,婆媳之间的紧张关系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他开始焦虑起来。其实好好爸爸和自己的母亲之间很少有深入的交流,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男孩,从小到大习惯于自己处理问题,面对困扰,很少和自己的父母有深入交流。所以好好妈妈很失望:自己的丈夫遇到事情总是责怪自己,需要他出面和好好奶奶沟通交流的时候,这个弟兄却总是怯懦,犹豫,只会一味地用属灵的言语教训自己。好好爸爸则觉得,自己的妻子是个基督徒,应该比不信主的母亲更能忍耐才对,可是神大能的道从自己嘴里出来就是没有果效。
终于,他对好好妈妈发了火。事情的起因无非就是好好妈妈坚持自己的育儿见解,而好好奶奶不同意。这次发火结果非常糟糕,好好妈妈还在坐月子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就对她发了火。家人说,原来一个基督徒就是这样的表现。
好好爸爸几乎是灰溜溜地回了北京。在北京的日子里,虽然每天为这对“天敌”祷告,但是每天仍然接到好好妈妈抱怨的电话。好好爸爸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时候确实性急、固执,好好妈妈的很多意见是对的,但是如何向自己的母亲表达这些呢。
一天下班后,好好爸爸和同事吃饭,一位刚做父亲的同事正说到,自己的母亲兴冲冲地来到北京带孩子,但是呆了一个月就“黯然”离去。就在这个时候好好爸爸接到了好好妈妈的电话,听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争吵的双方是自己最亲爱的人,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但都是人们惯常说的好人。这对好人真的像“天敌”那样互不相让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候一个念头出现在好好爸爸心里,世人其实不知道什么是爱,离开了神的爱,挚爱的亲人都会成为“天敌”。他几乎是恍然大悟了,过去他对好好妈妈的生硬教育、争吵,其实不也是以自己的心意为最高,没有去体会别人的处境吗?
现在回想起来,好好爸爸都不能完全说清楚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神听到了自己的呼求:“主啊,离开圣灵的光照和带领,我们这些罪人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求主你怜悯我们,把你的爱显明在我们心里。”接下的事情就是神的作为了。
好好爸爸首先和好好奶奶通了电话,平静地听完了她的埋怨之后,他告诉妈妈,其实争吵并不能说明双方心地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大家来自于不同的家庭,都有几十年的生活习惯,这种分歧很正常,也一定有很好的办法达成一致。出乎意料,好好奶奶很快从怒气中平息了下来。
原先认为和好好妈妈的沟通会很难,但是圣灵已经改变了她的心思意念,好好妈妈其实已经为刚才的争吵后悔了。如今,好好爸爸忘记了自己当时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感觉有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是那么地平静但有力量,并且过去教训人的时候,自己内心很焦急,一定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而这一次,他的内心有着出人意外的平安。因为他想起了冠辉长老的一句话:我们生命中的所有问题,神的道都能解决。他也把这句话告诉了好好妈妈。而就是这句话给了好好爸爸很大的信心,他在内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求:神啊,请你怜悯我们这些可怜的罪人吧,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离开你的爱,我们根本无法生活!
好好妈妈听完了好好爸爸的话之后,自己决定向婆婆道歉,并且和她好好交流一次。她虽然有点忐忑,但是一开始还急着要坐飞机赶回去处理争吵的好好爸爸已经很平安了,他邀请了小组的弟兄姊妹为“天敌”的谈话代祷。这是看神作为的时候了,他想。
一个小时之后,他收到了好好妈妈的短信。她说,原来当自己内心敞开之后,同样的话说出来竟然有完全不同的效果。她还感叹说,其实神让她看到了,自己和那些她不愿向之敞开内心的人其实是一样的,她们的缺点自己都有,都需要神的光照和带领。甚至她第一次向婆婆传了福音,这是好好爸爸想做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至于好好奶奶,虽然对福音还没有完全接受,但是她也把自己的内心感受告诉了自己的媳妇,做媳妇的则第一次耐心地听完了婆婆所有的内心感受和抱怨,还没有任何反感。原本激烈争吵,摔门而出,一家人成为“天敌”的局面被神轻轻地化解了。 那一晚,想来所有的人都很不平静,但也很平安。
好好爸爸终于发现, 对于大能的神来说,拆毁“天敌”之间的壁垒就是那么简单。只是自以为是的人类不去仰望他的爱,总是用自以为义的态度去解决问题。自己在对好好妈妈发火的时候,在意的其实哪里是神的真道,不过是自己的意见、看法、面子而已。人不需要学习如何悖逆神,人天生就会!于是,从婆媳关系到国家关系,骄傲自大的人类之间树立了无数的“天敌”,无数的厚障壁,出现隔阂、争吵直到战争。
虽然自己的见证很糟糕,但是好好爸爸愿意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别人听,因为这里面有神的爱和荣耀。一位慕道友听完之后流泪说,家人之间这样的关系多么美好啊。后来她信主了。
至于好好,继续吃奶,睡觉,已经开始用自己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并且对大人们微笑。有人说,成为父母以后,能够慢慢体会天父的心肠,当我们满心欢喜地凝视着自己孩子的时候,我们的天父也在这样关切我们,不同的是,天父的爱永不枯竭,永不止息。
好好爸爸知道,这个孩子是神的礼物,也是神交给他和好好妈妈的一个作业。他迫切盼望好好妈妈和她能够尽快回到北京,一起完成神交给的作业,从中领会神的美意。学习才刚刚开始,但是“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

赐生命的主 文/海波

“我们不致消灭,是出于耶和华诸般的慈爱,是因他的怜悯不致断绝。每早晨,这都是新的;你的诚实极其广大!”(哀3:22—23)

2009年10月12日

“感谢主耶稣赐生命,阿们!”近一个月,睡前祷告果果总是只说这一句话。我启发果果再多祷告些,偶尔她会加点儿,但这句祷告词对她似乎特别重要,每晚必先讲,有时没有别的,就只说:“感谢主耶稣赐生命,阿们!”昨晚当我再想起果果的祷告时,忽然内心有个声音轻轻叩问:难道不该为此付上更多感谢吗?

“你们要将一切的忧虑卸给神,因为他顾念你们。”(彼前5:7)

2005年3月11日

6号下午我知道自己怀孕了,由于没有准备好要孩子,此前共服过7粒妊娠期不应服用的药。9号下午去医院,大夫建议流产,因用药不当且服量较大。面对平静的大夫,内心忐忑的我,好像沸腾着开水的锅炉。当晚给冰霞打电话,10日给恩平、于净打电话,我希望她们能告诉我,该怎么办。11日怀着侥幸,再赴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大夫开始给我建档,得知已服药的情况后,开始陈明利害,我追问大夫的意思是不是流产?大夫回答: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决定。我多么希望她说啊,多么希望谁能替我抉择啊!对一个初孕的妈妈,大夫的“后果自负”等于给胎儿判了死刑。晚上冰霞、阿来电询问情况⋯⋯浪和我内心都十分挣扎,我们似乎掉到了井底,要自己救自己出去。忧愁、痛苦、焦虑加剧了妊娠反应。嗜睡、烦躁、整日的烧心、躺着口水也往外流,牙膏洗手液都让我恶心,更不用说洗发水了,大部分乐音都令人想吐,任何地方的红色黄色都不能看,甚至浪帮我捋捋背,都像在胃里搅和了一把。“想吐——”,吐的似乎比吃的还多,最后吐些黄的绿的液体。生活从来没有如此让人不适。这些反应又加剧了忧愁、痛苦和焦虑。反应和情绪竞相把我往沼泽里拖。浪的心情较乱。他担心孩子的健康远甚于我,加之毕业在即,在此双重压力之下,还要照顾我,他时好时坏的心情和不住的叹息显露了内心的挣扎。教会的姊妹建议祷告,听神的旨意,相信生命在神手中。我们极其矛盾,胎儿在一天天长大,留还是不留,这是关乎生命的问题。近两日有点逃避此事。

“你不要害怕,因为我与你同在;不要惊惶,因为我是你的神。我必坚固你,我必帮助你,我必用我公义的右手扶持你。”(赛41:10)

2005年3月20号

对孩子健康的忧虑是最大的,若不健康,我们怎么面对?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和金钱给孩子治病吗?孩子将来能正常生活吗?我们的父母能接受吗?他能上学吗?能成家立业吗?等我们年老了,他能照料自己吗⋯⋯所有坏的情形都设想过了,我们小心翼翼地不和对方聊这些,其实我们都想过了。也想到了日后无论我们遇到何种境况,主必会赐我们力量和爱心。现实,意味着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地面对,无处可逃。我们该怎么办?(唯独,我们没想过健康的孩子,似乎大夫一语成谶,即是现实;亦或是我们的信心微茫,不敢想象神给赐一个健全的宝宝。)彬彬(我的好友,已移居荷兰)的来电出乎我的意料,本来两三个月联系一次的,结果不到一个月又打来电话。12日,她想托我在国内买东西。得知情况后,她立刻去找所在教会的师母,又与祷告小组的成员交通。此后,她两次来电告诉我情况,说:首先,我们认为在信仰之中不该流产;其次,神必保守生命;而且,又有几个实例,服成分类似的药生下健康的宝宝⋯⋯最重要的是,她和她教会的姊妹们为此事恳切祷告。大家的关心使我感到很得安慰,甚至她们急切的心情都减缓着我的忧愁。

“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借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腓4:6—7)

2005年3月25日

神是满有怜悯、安慰、大有能力的神!

经历两周的信心试炼后,我们心中有了平安。至22日前,浪的信心风雨飘摇、忽明忽灭、几趋于零。我们决断的日期定在20日,时日已到,仍未去医院手术,我十分迷惘,不知下一步如何收场。22日晚,浪忽然要与我一起祷告,我卧于榻上,浪跪在床前,二人执手,共同向神呼求。我们声泪俱下,相信神掌管此事,也宣告我们因着神选择留下胎儿。接下来浪的祷告令我惊异并大受安慰。他的信心一下像被圣灵盈溢,充满了对神的赞美和坚信,不断地说“哈利路亚”,与前相比真是判若两人。神啊,你是大施奇妙的神!23日晚,祷告会上,大家众心合一,大声呼求神施恩。我们手牵手一同祈求神使胎儿健康。王亮更带领大家唱起了“坐在宝座上圣洁羔羊,我们俯伏敬拜你,昔在今在以后永在,惟有你是全能真神⋯⋯万王之王、万主之主,惟有你配得敬拜和尊崇,万王之王、万主之主,我们高举你圣名直到永远。”东月、志梅、李红、卫珍、王亮、志强、明明、浪和我边流泪边赞美,宣告为着神的名,我们留下这个小生命!

祷告会后的第二个早晨,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顺顺利利地,甚至是在去医院的路上,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梦里他已两个月,眼像我、嘴像浪、鼻子像奶奶、头发像明明,我的奶水也很充足。(有人说梦是反的,宝宝出生后证明,关于性别和长相的确正相反。)次日早晨六点半,彬彬又来电,告诉我她又问到一个和我类似情况的朋友,她的两个宝宝都很健康,另一位姊妹也同样生下健康的孩子。这些信息一次比一次鼓舞和坚固着我们的信心。到昨天早上彬彬第四次来电时,神已完全坚固了我,我将信息告诉浪,他也同得喜乐。

其间,天明牧师、冰霞、阿峣、于净、赵阿姨通过各种信息坚固并关心着我们,明明时常来家为我们做饭,陪我散步,她对此事的信心也从无至坚。主借周围的一切环境对我们讲话,安慰坚固我们,显明他的爱!

“坚心依赖你的,你必保守他十分平安,因为他倚靠你。”(赛26:3)

2005年11月15日

凌晨5点56分,大夫将身长54cm,体重3490g的宝宝取出的瞬间,就听见她响亮的哭声,大夫抱着宝宝从我右边经过,我只看见她的一只小脚和一条小腿,有大夫问:是女孩吧? 答,是。在医院的五天,果果晚上极少哭闹,姥姥说书上讲这叫“易养型”宝宝。新生儿医院给宝宝们做了一个关于健康的综合测评,果果的分数很高呢。回家路上出租车里的广播一路放着:妈妈呦妈妈,亲爱的妈妈,你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喂养大……我心里那个美呦!回到家,妹妹神秘地在我耳边悄声说:“看到果果我终于踏实了。”“为什么!?”我有些纳闷,不解地看着她。“我生怕她有问题。”啊!我猛然记起,那让我们焦虑难捱的真实就发生在半年前。如今,神不但引导我们,安慰我们,而且是如此彻底地安慰了我们,以至我完全忘记了,就像洪水退去的陆地一般崭新,全然不见先前的痕迹。此时,我们心中无限感慨,只有一首歌在心中回旋:

我侍奉复活救主,他今就在世间;我知道他永活着,我有亲身经验。
我亲眼见他慈手,亲耳听他柔声,正当我需要他时,他近我身。
在我四围环境中,我亲见他恩慈;有时虽困乏疲倦,但我总不丧志。
经风雨我心安稳,我知他必引导,深信他显现之日,终必临到。
哦!圣徒欢欣,欢欣,都当扬声歌唱,当歌唱哈利路亚,永归基督君王!
他是寻者的盼望,又是求者力量,无一人像他可爱、仁慈、善良。
他活!他活!基督耶稣复活!与我同行,与我谈心,时刻不离开我。
他活!他活!救恩临到我众;你若问我怎知他活,他活在我心中。

2006年1月26日

今天,小白、冰霞、唐华、阿迟、糖豆来家。小白夫妇一人抱一个宝宝(一个是果果,一个是唐华、阿迟家的糖豆),他俩坐在沙发上,乐得合不拢嘴,小白带头唱起了“马槽歌”,大概是太高兴了,把“众牲畜呜呜叫”唱成了“众圣徒呜呜叫”!之前,新萍、阿、张辉、晓峰、宋颖、赵阿姨、洁馨、李红都给我们带来了祝福。弟兄姊妹同在主里,真是美好!

“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惟有神的恩赐,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乃是永生。”(罗6:23)

2009年10月15日

大概快十点了,熄了灯屋里黑乎乎的,我已经迷迷糊糊了,忽然听到果果说:“妈妈,我不想死。”“什么!?”我有点不确定,这话在不清醒的我听了像是天外来音。“我不想死。”她不急不缓地说。天啊,宝宝还不到四岁,怎么说这样的话呢,发生什么事了?我努力把自己从半梦中拽出来,和她谈这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想到死呢?”“龙会死。” 她一板一眼地说。(睡前童话里的确讲到死去的龙。) “嗯——果果不会死的。”我急欲解决她的问题。“会的!”果果执拗地说。对,会的,她说得对。于是我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谨慎地说:“死没什么,人人都会死。但相信主耶稣基督的人,死了以后还会复活的。”“我明白了,动物都会死,人不会死,对吗?”“对,相信主耶稣的人会复活。”小家伙这才不声响了。

因此,最近几天晚上,果果的祷告词多了一句,“感谢主耶稣不让我死,感谢主耶稣让我不死,阿们!”

未成型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 文/光启

我于2002年夏天决志,2003年复活节受洗,我之所以愿意受洗,是因为自己受了神诸般的恩惠,这样的一位神,我怎能不信他、不在人面前承认他呢?但受洗之后很长时间,我感到自己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基督徒,只是在理性上接受神的存在而已,而对于神如何改变我的生命,我并未深思,在信心上、在灵里,我与神并没有深切的相交,缺乏在忍耐、等候中,在信心中遇见神的经历。这种光景持续了很久。
2004年9月,我遇到了恐怕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考验。两年前结婚时,我和妻子就很想要孩子,也为此向神祷告过。但后来想想时机不合适,我工作未定,博士在读,居无定所,更没什么收入,妻子前一年毕业时考了一次博士,没考上,那年继续努力,所以觉得当时正是我们最艰难最需要“奋斗”的时候,还是不适合要孩子,就暂时不打算要了,所以一直避孕。
但偏偏此时,妻子却怀孕了。那年她继续面临着考博的压力,她硕士毕业时成绩也算优秀,年轻,有活力,但未找工作,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来北京呆着,我们在车道沟租了一间半地下的一居室,和她从小生活的环境相比,生活其实相当艰苦,但俩人也很快乐,她准备读她自己喜欢的哲学/宗教学专业的博士。我此时也正处于写博士论文的关键时期,而博士毕业后何去何从,也是个令我头疼的问题。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要孩子啊。但就在这个时候,妻子却怀孕了。上帝真幽默。
但我们却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妻子的怀孕确实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因为妻子在避孕失败之后又服用了“毓婷”,那是一种事后紧急避孕药。这种药当时在北大和人大的校园里到处都有大幅广告,仿佛某种生活必需品一样。其广告词大意是:让你有幸福的一夜,让你的幸福无后顾之忧。现在某些电视台还有这个药物的广告,什么“轻轻松松出困境”,什么“中国驰名商标”。这个药物我们用过不止一次,妻子的感受是:服用一次身体受损一次。而现在,这个药物还使我们避孕失败。真不知道这样的药物广告怎么会在中国诸多高等学府里招摇。不知多少年轻男女为之承受难言的痛苦。
当怀孕的事实被确定后,妻子马上陷入极大的忧虑:因为这样的情况下怀上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不健康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问题。我也忧虑,但当时脑海里却比妻子多了一个意念:信主以来我一直缺乏对神的信心,这件事莫非是神在操练我的信心,叫我依靠神而得胜?这个意念几乎是和对怀孕的知晓与担忧一起发生的,它也成为日后漫长的煎熬中我们夫妻二人的支撑。如果没有这个意念,我真不知道我们能否扛得住。
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要糟。我们去了住处附近的一家医院,医生直接建议我们不要。当我们再去中关村的北京大学一所附属医院,医生也是建议我们不要。我们也和教会学医、当医生的弟兄姊妹交流过,他们也不能给我们多少安慰的话语。孩子可能不健康,有的长者、我们的老师辈直接劝诫我们:要堕胎!因为假如这个孩子不健康,你们一辈子就惨了!我们的家人都未信主,更不敢告诉家人。
好在当时我们有固定的教会团契生活,也是枝子在葡萄树上,我们对教会——基督的身体很信赖,我们把我们的情况首先与团契的带领弟兄说了,带领弟兄非常同情,但也严肃地陈明教会对这样的事情的立场。意思很明确:堕胎是神不喜悦的,也是教会不允许的。弟兄姊妹们知道了此事,也纷纷安慰我们,都说为我们祷告。
也是在这个情境下,我听到了许多见证。一位姊妹说:她妈妈怀她期间,曾经发高烧,按照一般的情况,胎儿很可能是畸形,但她妈妈是个敬虔的姊妹,一直靠着祷告求神医治求神改变,后来生出来的孩子(即那位姊妹)非常健康,知晓的人都说这是个神迹。另一位姊妹说,她知道谁谁谁,肚子里的孩子在出生前几天,还是屁股朝下,胎位不正,但教会弟兄姊妹们都为她祷告,后来临盆时孩子竟然胎位正常。又有人说,某某姊妹,因为高龄与疾病,医生已经判定她不能生育,但她因着来到教会,因着信耶稣,后来竟然生出健康的孩子。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心里想:你说的岂不是《创世记》里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吗?
我们也看到过另外的见证:一位瑞典牧师,举家侍奉神,敬虔度日,没想到妻子生的女儿竟然是高度残疾,四肢均有问题,无手无脚。这位牧师当然要质问上帝,像约伯一样痛苦不堪。但后来这孩子竟然学会了开车、写字,而且,她有唱歌的天赋,竟成为一位世界巡演的歌唱家。在她那里,你看不到一个残疾人身上那种作为人的绝望、卑微的气息,你感到的是人的尊严、生命的荣美、上帝对一个肉体残缺的生命的改变、上帝如何将宝贝放在一个残破的瓦器里,使这瓦器散发出荣耀的光辉。我们看过之后扪心自问:如果我是那位牧师,我怎么办?我有那么大的信心和力量来爱这个孩子、教育这个孩子且以她为荣耀、喜乐吗?
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在反复思想:我曾经喜欢的一位哲学学者,他两岁的女儿不幸患重病,小生命长期接受治疗让他痛苦不堪,他为之写了许多凄美的文字。作为一个学西方哲学的知识分子,为孩子的疾病他甚至和妻子一起去寺庙求过菩萨。父亲对女儿那种揪心的爱在此可见一斑。后来,女儿要做一个大手术,手术有风险,父亲想到:即使手术顺利,女儿的生命将来也可能不长,也可能是残疾,也可能不再像现在这样美丽可爱……种种不好的可能,也为了让女儿现在这样可爱、美丽地离去,让她在记忆中永远这样可爱、美丽,使这位父亲最终放弃了手术。他还将自己的内心矛盾、挣扎、痛苦写成了一本广为人知的书。若是从前,我能理解和同情这位父亲,但当时我已知教会众多的生命奇迹,我对这位父亲深感遗憾:他无权这样对待那个孩子。我们的许多知识分子,他们有许多知识,但却缺乏关乎生命的知识,不知生命的权柄在乎全能的上帝。这位熟悉西方哲学的中国学者,他估计也听说过生命来自于上帝的创造,为什么他不能相信上帝能改变一个生命的未来、将这个生命交托给上帝呢?即使这个生命目前的状态是疾病、困苦、令人绝望?我们的知识分子有各样荒渺的言语,但缺乏靠着从神而来的信心得救的知识,我不要做这样的知识分子,我要明白那些关乎生命和永恒的事情。
虽然妻子还在忧愁,但我的内心慢慢开始明晓一个事实:神是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孩子的生命岂不也在他手中吗?即使情况真的像我们所不愿看到的那样,难道这其中没有神美好的旨意吗?“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我要称谢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处被联络,那时,我的形体并不向你隐藏。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或作“我被造的肢体尚未有其一”),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诗篇》139:13—16)孩子那“未成形的体质”,上帝已经看见,假如胎儿目前的状况真的不健康的话,上帝能改变一切。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祷告,求神赦免我们在情欲和肉体上的犯罪,求神怜悯我们,求神体恤我们的心思意念。
那时,我们所在的团契发动了整个教会许多弟兄姊妹为我们祷告,连其他一些团契未见过面的弟兄姊妹也知晓我们的情况,为我们祷告。几年后,一些从未谋面的主内肢体碰见我们,一见面就问起我们的孩子,我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孩子,他们说:某年某月,我们都听说过你们的事。我们心里好生感动。
在圣经和教会的教导下,在众弟兄姊妹的见证与安慰中,我们决定要这个孩子。但承受者是我们自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光。妻子的忧愁未减,她的忧愁合情合理,因为她是将来的母亲、胎儿最直接的承受者。
但也感谢神,在胎儿成长的过程中,神也借着一些印证安慰我们,让我们一步步看到神在坚定我们,使我们渐渐脱离“孩子可能会不健康”的忧虑。有一次我们去北京大学一个附属医院检查,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去那个医院,本来那一次去是要做羊水穿刺的,就是用一根针刺穿腹部,通过检验羊水查看婴儿的健康情况。到了医院之后我们心中就有了一个意念:既然一切都交给神了,做这个手术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结果真的是很不好的话,我们岂不是给自己增添忧愁和压力吗?何况还要一笔费用。但这只是我们心中的想法,不知道符不符合医学上的要求,我们需要神给我们一个印证。结果在做手术之前,医生问我们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说不管这个孩子将来什么情况,我们都会要。结果医生很自然地和我们说:既然这样,你们做这个手术还有什么必要呢?她的言语中透露出“没有必要、建议我们不做”的意思。当从医生口里听到这样的建议,我们心里有底了,没必要做这个手术,神在看顾我们的孩子,这个孩子一定是健康的。
令我感动的是,妻子此时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胎儿的营养、将来的状况、教育等问题的研究上,全然忘了她不久还要进考场考博士,我觉得她这种品质非常好,永远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不过2005年3月份的时候她确实大腹便便地参加了考试,后来她就回南方的家里去了。5月份她在我岳母的陪同之下挺着大肚子千里迢迢再来北京面试,实在令人敬佩。回去不久,孩子就出生了。妻子的预产期,正是我博士论文答辩的那几日,我也没法回去陪她。我是在孩子出生十来个小时之后坐飞机到妻子身边的。孩子出生后,当地这家全省最好的医院给当日出生的宝宝们打分,结果我的宝宝是满分:100分!神好像是在借着这个分数告诉我们:一切不是偶然的,神一路上都在看顾。

孩子出生后,有二十多天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宝宝”。我们在第八天给她施洗,祷告说,感谢神赐给我们这个孩子,我们也愿意将她献上,求神使她将来能成为合用的器皿。在这个事件中,我也感受到夫妇二人之间的彼此相爱、相互劝勉、共度艰难,深感什么叫“二人成为一体”,我也以妻子为我的荣耀,我爱她,我以她为荣。有一天,孩子的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以琳(林)。我想起了小敏姊妹唱的一句赞美诗:“经过玛拉才能到达以琳”,经过患难才能体会到神是如何爱我们。“摩西领以色列人从红海往前行,到了书珥的旷野,在旷野走了三天,找不着水。到了玛拉,不能喝那里的水,因为水苦,所以那地名叫玛拉。⋯⋯他们到了以琳,在那里有十二股水泉,七十棵棕树,他们就在那里的水边安营。”(《出埃及记》15:22—27)以琳是个甘甜的地方。这个孩子使我感受到在神里面的生命的甘甜。孩子的名字有圣经上的意义,也有我“以妻子为荣”的意思,妻子姓林,为纪念我们的彼此相爱,故为孩子起名:荣以林。
荣以林现在四岁多,健壮、聪明、爱思索,也渐渐知道耶稣、天使、上帝、坏天使……她有一些属灵的故事,很有趣:
小时候外婆带她睡,有天早晨醒来,她说:婆婆,我看见天使了,两个,他们从窗户那儿飞走了。
两岁生日那天,在妻子老家,我们带着荣以林和我的一些学生朋友一起出去玩。我的本科学生有的已经成家生子了,他们的小孩陪着荣以林玩。有个女学生现在已是大学老师,以前大家关系不错,只是毕业后疏于联系,听说当日是荣以林生日,她还准备了一件礼物。带着这个礼物,在回家的路上,荣以林特别反常,焦躁、大哭,这种情形是少有的,因为荣以林是个能吃、精力充沛的健康宝宝,一般都是快乐过头。回到家我们打开礼物一看,原来是个小玉佛。虽然这个东西也值钱,我也很感谢那位学生的心意,但我不能让这个东西在我家居留,当即作了宣告斩断与魔鬼的关系、弃绝偶像的祷告,很快,荣以林就平静安稳了。
后来大一点我们给她讲耶稣、坏天使、天堂,有一天晚上她从睡梦中醒来,说:我梦到天使了,两个,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我不喜欢那个坏天使!我们猜:她是梦见撒旦了。
后来又大一点,她很喜欢问问题,她的床前有副挂历,那段时间刚好翻到了“新天新地”,画得很美,我说耶稣再来的时候,天堂就是那个样子。她就问:天堂到底在哪里呀?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时妻子说:耶稣在哪里天堂就在哪里。她发出一个声音:哦。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到了天堂,耶稣来了,我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玩具呀?
最近一次一件事情特别逗。我在家有时用圣经上的话与妻子、孩子说话,有天我们仨在吃晚饭,荣以林的一个表现让我很不悦,过了一会儿,我开玩笑地问:“宝宝,你爱我吗?”
她回答:“爱,爱一点点。”
我惊讶:“为什么是‘一点点’?”
她答曰:“因为我爱妈妈多一点,是妈妈生的我,她生我很痛。”哈哈,不知她从哪里得来的体会,似乎明白我们曾经在她身上的痛苦、   忍耐与盼望,哦,生养她的妻子得安慰了。
我又说:“宝宝,你喂养我的小羊。”
她急了:“不行,我要养狗!”
尽管现在小孩没有不喜欢美羊羊、懒羊羊的,但因这几日她忽然翻出小时候的许多小狗玩具,满脑袋都是她的狗狗游戏,她怕我们的旨意破坏她的游戏。我们差点没笑岔气。笑完之后我们不禁想到,很多时候,面对神的旨意,我们不也是这样?主叫我们“牧羊”,我们定要按着私意,去干“养狗”之类的活儿。
荣以林现在可以和家人自由地打电话,像大人一样。她和外公外婆最亲。外公外婆都是多年的铁杆党员,外婆还挺信佛,初一十五都在家里烧香、摆祭物,这也是广东话地区的风俗。他们对我们信主的理解是:年轻人热爱时尚。因为这些原因,我们多是为他们祷告,未直接向他们传福音,也不愿意向他们汇报我们在教会的情况。但荣以林就不同了,她一拿起电话就什么事都汇报:我们今天去教会了。外婆就问:今天不是礼拜天为什么也去教会?她回答说:我们去查经!我们在旁边听着,觉得很亏欠神亏欠父母:感觉自己故意向父母隐瞒什么似的。有一次她和外婆聊着聊着,就问:婆婆,你信耶稣吗?外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信吗?她回答说:我信,我常常祷告呢。有时我们哄她睡觉,睡前她突然提醒:我们还没祷告呢——让人很惭愧。
有了她,我们的家庭更完整,在看顾和教育她一事上,我看到自己的耐心、爱心、温柔甚至良善,是何等地缺乏,我虽是孩子的父亲,而且别人大都觉得我还算是个温和的人,但当她淘气时,我的内心所爆发出的诸多暴戾之气使我自己都很惊讶。
孩子和妻子都是照亮我罪性的一面镜子。孩子是我的老师。我与她一起成长。我深感何为“儿女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所怀的胎是他所给的赏赐”(《诗篇》127:3)。神不仅仅是赏赐给我一个孩子,他也在教我如何靠着祷告亲近他、明白自己,如何在忍耐等候中明白他的旨意,如何靠着信心生活。这样的赏赐,是何等地大!

走出“小家”,融入“大家”——我的教会观形成的过程和经历 文/Joy

在步出华杰之前的最后一个主日下午,诗班的几位弟兄姊妹围坐在一起,分别以编年体和纪传体回顾了诗班历史。突然发现回忆和纪念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每位弟兄姊妹都在回忆着自己是哪一年出现在教会诗班的,那个时候诗班发展到什么阶段,又或是诗班在不同阶段时,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每个人的回忆都充满了对神的感恩,听着其他人的分享,心中也流淌出对神的赞美,他用那看不见的手将我们这些背景经历各不相同的人牵拉到一起,这其中有过挫折,有过困惑,甚至想过放弃,但神从未撇弃我们,这些信仰上的重整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品格被更好地塑造,以把我们预备成为合他使用的器皿。我们一同沐浴主恩,生命经历更新。
回忆可以带来力量!当生命疲惫无力失望困惑时,回到与神相遇的“伯特利”,神会带我重新回顾起初蒙召、与神立约的过程,那记忆是真实的,仿佛就在眼前!他从未改变过!
我是2002年来到这个教会的,那时还没有“守望”这个名字,向别人介绍时只说:“我是北大团契的”,但北大团契有好多呀!为了区分,就说是“天明那个教会的”。在温馨的小团契中被滋润、呵护的感觉真好,定期的祷告会、小组查经、每周日的崇拜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我还参加了赞美小组,慢慢也开始学习如何带领敬拜,我的属灵生命在短短一年之间成长了许多。回想刚跨进北大团契的时候,还在为没有人“搭理”我而抱怨,后来纠正了态度,开始主动与弟兄姊妹交流,发现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群体,一年后在团契中就常常看到我的身影了!还记得有姊妹这样评价我,“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愁容满面,现在你喜乐洋溢。”难怪有人建议我起个英文名叫“Joy”,我也欣欣然接受了。
这种小团契的日子还没享受够,我就像小鹰被母鹰叼出窝学飞翔、学独立一样,离开了牧养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北大团契,进入新划分出来的北大学生团契服侍并成为同工团队的一员。刚出来那会儿,老想往“家”跑,人家中午吃个饭、开个会,我们也跑去凑热闹,就觉得特亲。时间长了,我们也学会独立生活,中午有一群学生弟兄姊妹一起吃饭,开学生团契的同工会,商量属于我们的“家事”。大家都是同龄的在校生或刚毕业的弟兄姊妹,所以生命尚稚嫩,躁动、自我、叛逆都是免不了的,真苦了带领我们的姊妹。但就是在这样的摸爬滚打中,我们学习彼此接纳,学会承担责任,脱去浮躁,神也把得救的人数天天加给我们。
2004年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捩点,在经过长时间的祷告与印证后,我决定辞掉当时的工作,进入一家主内的音乐学校学习。之前我是在一所小学教英语,当初求这份工作的时候,就向神祷告,希望经过一番训练,有一天能被神差派到边远地区,一边教孩子英语,一边传福音。之所以进入音乐学校学习,就是想通过音乐这一无国界的语言将福音信息传递出去。据说,这所音乐学校有一些途径,可以差派学生到那些贫困山区服侍。赘述了这么多,大概可以用一个主内专业术语表达,那就是“宣教”吧!但当时并没有任何“宣教”的概念,我的想法很简单:一生服侍主,给人传福音!
进入音乐学校学习,就意味着淡出团契服侍。因为学校与团契距离很远,而且学校有纪律,除了周日可以回本教会服侍,平时都是封闭式学习。我非常不舍地向团契带领人提出申请,暂时退出团契日常服侍,只在周日回教会司琴,带敬拜。我就在这种状态下服侍了近一年。在这期间,宋牧师带领的“磐石”和“活水”团契加入了我们教会。由于周间不能参加团契的小组,单凭主日敬拜那短短几个小时,是很难与弟兄姊妹建立亲密的团契关系的。每当主日回到教会,就会看到很多新的面孔出现,他们看我也很陌生,因为平时没见过我,而我只在主日的时候才冒出来。我看他们也很陌生,因为他们与其他同工似乎已经熟识了,但与我却还是有距离。
除了在团契生活中有渐渐被边缘化的趋势,在学校的服侍压力也渐渐增加。因为我是2004级的女生班长,除了日常的学习任务外,还要承担管理班集体和执行纪律的责任。学校老师对我也很信任,很多事情也交给我负责。慢慢地,我服侍的重心由教会团契转移到了音乐学校。相应地,对学校的委身程度也高于对团契的。那段时间,张力很大,常常在团契与学校间徘徊。对团契的服侍心有余而力不足,却不甘心放下牧养我多年,已经建立稳定关系的团契弟兄姊妹。另一方面,已与学校老师、助教建立了同工关系,有了更多生命上的连接,自然就更关心常在一起生活的弟兄姊妹。但最终决定完全委身在学校,还是因为教会登记的事。

“教会要登记!”我心中惊呼,“为什么?”难道要被政府招安吗?
我在音乐学校的同学,很多都是来自农村家庭教会的弟兄姊妹,也听他们分享过家乡教会受逼迫的景况。“登记”不就意味着以妥协换取宗教上的自由吗?那还了得!我的教会,那在属灵上生养我哺育我的家,居然要走上“登记”的道路!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开始每天晚上为这事儿禁食祷告,教会招开同工扩大会议,我也去参加,耳里听着牧师同工们分享为什么要“登记”,心里却已定了案,无论对方怎么解释,都觉得是在自圆其说。我用自己非常有限的眼光与心胸判断着这件事,还从圣经上找经文支持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就好像上帝只跟我一个人说话似的。想想那时候的情景,倒是可以用最近牧师讲《哥林多后书》6章时的一段经文来描述:“哥林多人哪!我们向你们,口是张开的,心是宽宏的。你们狭窄,原不在乎我们,是在乎自己的心肠狭窄。你们也要照样用宽宏的心报答我。我这话正像对自己的孩子说的。”
但神真是充满了慈爱与怜悯,我一思考,他在天上就发笑,他看我实在可怜,在这里自作聪明,所以他在我的禁食祷告中,什么都不说!神的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回答。我坚持每天晚上禁食祷告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看神没任何回应,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心中有不满,但还是决定不因为登记的事离开我们教会,因为我定意若不是上帝亲自把我带离这个教会,我决不擅自离开。
时间有的时候真的可以帮助我们冷静、沉淀。上帝沉默的那段时间,我照常学习,服侍,回教会参加礼拜,但在这期间,神让我慢慢看到,自己的怀疑、不信任很多都源于自己内心中的不安全感。因为服侍角色的转换,使我从团契中的主要同工团队渐渐淡出,教会的异象在我心中开始变得模糊,心中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凡事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是会令人手足无措的。在这个时候就会产生很多不确定因素,由此产生怀疑和不信任。不相信教会登记是神的带领,怀疑教会同工对登记的领受是错误的。
但“人若立志遵着他的旨意行,就必晓得这教训或是出于神,或是我凭着自己说的”(约7:17)。是的,若我立志遵行神的旨意,就必能晓得这事是否出于神。因为“人凭着自己说,是求自己的荣耀;惟有求那差他来者的荣耀,这人是真的,在他心里没有不义”(约7:18)。这事是否出于神,端在乎能否显出神自己的荣耀。于是我放下之前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安稳在神的手中,因为知道他掌管一切。当我的心态发生改变时,神也赐给我新的眼光来看待整个事件。我信任我的教会,信任我的牧者,因为我相信我的神引导教会、引导牧者,更透过他们来带领整个教会,带领我和众弟兄姊妹。感谢神当初没有立刻回答我,他为我留出充足的时间完成功课,学会越过一切单单定睛在他的身上。
2005年底,我申请留校继续读第二年。在教会,我也顺利地从北大学生团契过渡到青三团契(即原北大团契),这时的青三团契已从原来的居民楼移入写字楼,刚开始还真有点儿不太适应。一个是聚会的场地比原来大了许多,另外,团契的人数也比以前增加了很多。
因为在学生团契多年的服侍让我感到生命需要沉淀,再加上学生团契的同工团队有新鲜血液流入,所以我也从学生团契“毕业”,进入到工作团契继续“深造”。我的父母都在青三团契,这里还有“久别”的老相识,和他们这些年长的弟兄姊妹在一起,让我找回了起初被呵护的感觉。他们成熟的生命成为我属灵生命的遮盖。我也看到了自己的骄傲与自卑,看到自己的软弱和需要被神对付的地方。虽然平时也参加一些服侍,比如司琴、带敬拜等,但更多的是接受牧养,使生命更加稳固。
2005到2006年,是我建立教会观的时刻。在这之前我觉得教会与机构、主内学校没什么太大差别,所以我在哪里服侍都一样。至于宣教,我一个人去也可以,因为有神与我同在,我还怕什么。
但当我决定继续读第二年,并且有意留校任教的时候,教会牧者与我约谈,希望我能回到教会带领诗班。这个邀请在我平静的心中激起了浪花。我不得不思考在机构服侍与在教会服侍有何区别。对机构的委身能代替对教会的委身吗?是不是为了帮助贫困儿童就可以放弃来主日聚会呢?
我在服侍上一直是喜欢冲在前面的,我喜欢开拓性的工作,喜欢在一个无任何根基的平面上搭建全新的舞台。在我的思想里,没有太多群体性见证的概念,总是局限在个人见证的层面,当然个人见证也非常重要。所以一直觉得,不是非要靠教会才能完成宣教的工作。所以当教会牧者邀请我的时候,我不能立刻给予答复,需要时间寻求神。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祷告和寻求,但心中还是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决定能说服自己留下或回教会。不过最终要做一个决定,所以就决定先回教会。除此以外,也打算预备一下出国读宣教学,就看神怎么带领了。
当我决定接受教会服侍的工作时,牧者告诉我,因为时间很紧,正好新恩传道对圣乐事工也很有负担,所以教会就将诗班先交由他负责。这个消息对我虽算不上打击,但也确实让我手足无措,不过还好,我可以全心准备出国读宣教学的事儿了!我只需要每个季度在教会办一次迎新会,旨在欢迎三个月间来过教会的新朋友,和向慕道友传福音。
但神的意念高过人的意念,神的道路高过人的道路,他的时间不错误。“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华指引他的脚步。”(箴16:9)神没有允许我立刻回到教会专职服侍,是因为我的生命在那时还不能承载这样的服侍。我的心意也需要被神更新。
虽然每三个月才办一次迎新会,但我都会全心策划准备。慢慢发现自己花在教会服侍上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我准备考试的时间,而且我的心思也从出国读书转到教会服侍上。这点让我很惊讶,于是重新思考我服侍的方向。当与一些属灵的长辈谈及此问题时,我被问道:“你出国读宣教学的意义和目的在哪里呢?是为了读而读,还是真的带着明确的异象和方向去读?读了几年回来中国教会将是何种样子呢?中国的宣教又是何种样子呢?”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好好思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一门心思想去宣教,但宣教究竟意味着什么,几乎一无所知。
经过再三的祷告和求证,我最后放弃了出国读书的计划,决定踏踏实实地在教会服侍,也希望有一天,由教会差派出去宣教。在这期间,神让我看到他对教会的心意,教会乃是基督的身体,基督是教会的头,神透过教会在地上拓展他的国度,将万人引进教会,引到他自己的面前。神对主内的机构、神学院也赋予使命——帮助教会完成他在这世上的工作。从此我的眼睛也不再单单定睛在个人性的见证上面,而是更多看神如何使用一个群体来作见证。
从狭小的居民楼搬到宽敞的写字楼,这个跨越是大的,聚会所在地方面积扩大,聚会人数成倍地增加;敬拜程序需要被规范,事工部门需要不断调整以适应教会规模;同工团队被拆分又重组,我们必须从原来相亲相爱、温馨如家的小团契扩展成为极具包容力的大堂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小日子了,每周都要迎接更多新的面孔,上周刚刚与一些弟兄姊妹熟悉,这周又必须马上调整心情以迎接更多新的朋友加入。我们就是在这种不太情愿的景况里,被神推着走。每当停下来想偷偷懒,神立刻又把新的任务加给你。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突然间神的工作开始加速了。学生团契由三四个合并成为圣光堂,工作团契由原来五六个合并成为圣恩堂。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圣光堂就又要和圣恩堂整合成一个大的堂会。不再有北大学生团契、人大团契、理工团契,不再有青年一、二、三团契,也不再有望京和通州团契,只有“基督教北京守望教会”。
放眼望去,都是我不认识的弟兄姊妹,心中就恐慌。原来在小团契里,因为热心服侍,觉得自己的角色还是挺重要的,但合并后,自己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在团契里已有的服侍岗位,很可能因堂会事工的要求而被取消。失去身份的恐惧感是真实存在的。因此,常常想回到小团契的时代,想念小团契中的弟兄姊妹彼此相爱的感觉,那时也许不用花费太大的精力就可以见到果效,但现在花费相当大的力气,也未必看到明显的变化。神给我们的考题升级了,神再一次拷问我心中的安全感到底是建立在对他的信之上,还是建立在一切可以体现自我价值的事工或身份认定上。当这种变化速度快到我无法估计的时候,我是否能凭着对他的信,踏步向前走。这一切问题的焦点在于,凡事是从我出发,还是从神出发。
如果从我出发,我不能适应这么快的速度,大的堂会不能让我感受到弟兄姊妹彼此的爱,我在大的教会中没有立足之地,大教会根本不需要我,我在其中能做什么呢?大教会如此快速的发展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离开这里也不会有人在乎的。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但如果以神为中心呢?神要让我在这个急速变化的环境中学习什么功课呢?神在这个转型中有什么美意呢?神要如何使用我们的教会完成他的计划呢?神要邀请人与他同工,我能做什么呢?如果确定这一步是神的带领,他必要继续带领我们,他也必加给我们够用的恩典、力量与智慧完成他的工作。神的原则不是让我们拼命求别人爱我,而是我们可以主动先爱他人。一切都是以神为中心的!不给自怜任何可以滋生蔓延的空间。
当我真的愿意单单寻求神的心意时,他让我看到教会的合并、事工部门的重组或建立,都有神自己的带领与支持。直到如今,神的脚步也没有减慢。谁能作耶和华的谋士呢?他的旨意谁能测透呢?但我愿意作一个以神为中心的人,看神在其中的工作,然后调整我的步伐,回应神的呼召,在他的心意中与他同工!

连摇带按,上尖下流 文/阳春白雪

初来乍到——进入理工团契

经由家乡教会一位姊妹的外甥女的介绍,我来到了守望教会。那是在2002年的理工团契。
理工团契的弟兄姊妹大多是学生,其余的也都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大多是来自北京理工大学的,还有北航和人大的。那时候人数不多,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人,其间也有一些弟兄姊妹因为毕业、工作等原因出去的。人不多,所以弟兄姊妹间关系很近,有段时间在每次崇拜完了之后还一起在阿迟姊妹家里聚餐,感觉像一个大家庭,温馨!
在理工团契期间,团契搬过几次家。最早的时候在小区的西北角那栋楼里(具体几号楼不记得了),后来搬到了东北角的楼里,最后搬到西南角的楼里,当然其间还有从楼下搬到楼上的经历,在不长的两年多时间里至少换过四个不同的聚会的地方。一句话,由于各种原因(包括“扰民”),理工团契搬家频繁!
那时候我一般只参加主日崇拜,平常周间晚上的聚会很少参加。主日崇拜参加人数不多,弟兄姊妹间交流方便,每次聚会完了还有分享,与每个人关系都很近。但也因为如此,聚会有点像是地下党开会,不知道组织的情况,对守望教会的总体情况一无所知。一开始甚至以为牧师是三自的,每个月只有当他在三自轮休时才能来理工团契讲道。那时候还挺奇怪的,三自的牧师为什么还来家庭教会讲道?
但在一次退休会后改变了这种想法,记得那次退休会是在昌平,周六还有洗礼,总共去了不到二十人。印象最深的是在聊天中牧师问我学什么的,我说:“学材料的,是高分子。”然后牧师说:“我也是学材料的,当年在清华学的就是材料。”突然之间我觉得和牧师的关系拉近了。在几次聚会的交流后,对教会和牧师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觉得我也是教会的一份子。其实那时候也挺惭愧的,信主那么多年了,却没有什么长进,也没有什么热心。一直以来,我特别怕圣经里的一段话:“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不冷也不热,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热。你既如温水,也不冷也不热,所以我必从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启示录》3:15—16)在老家教会的时候就听过这两节经文几次,每次听到都特别怕,觉得我的行为就是不冷也不热。所以有段时间觉得应该再冷点,索性成为冷的!
后来,有一位同在北航的弟兄对我的帮助很大。那时候因着索性成为冷的这一想法,对继续在理工团契聚会产生了动摇,这时候李弟兄出现了。那时候,李弟兄是理工团契主日崇拜的带领人之一。经过一段时间我度过了低谷,李弟兄也在不久后毕业去了秦皇岛。感谢神在那段时间里为我预备了一位兄长帮助我。

        家庭变大——团契合并

这之后,理工团契和政法团契一起在恒润中心聚会,那是第一次在写字楼里进行主日崇拜,也是第一次看到诗班,特别新鲜!感觉太奇妙了!但是好景不长,没几个星期,人还没有全认熟就又换地方了。不过,也“重新”认识了同是北航的钟弟兄,这为我后来成为安宁里小组的一员做了准备。现在想想也挺奇妙的。神总是在我们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就为我们预备好了最好的道路。当我们回想的时候就不住地感谢神!这时候总是想起一首歌《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

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哦!哦!奇妙的爱!高过喜马拉雅山,深过最深的海洋,广阔像无限宇宙,哦!哦!奇妙的爱!

从恒润中心出来后就到了科贸大厦。后来,教会另外一些团契合并到了华杰大厦。教会进一步整合为圣光堂和圣恩堂两个堂会。神在那段时间里推着我们向山上走,以最终成为山上的城,灯台上的光。《马太福音》5章14—15节说:“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其实之前我对这几节经文的理解有些不同,认为我们每个人要有好行为,让周围的人看出我们是信主的,并且“周围的人”范围还很小,因为是“一家的人”,所以,理所应当是我们的家人。因此以前一直有些奇怪,由于我父母都信主,总觉得这段经文对我没什么意义,因为我的“一家的人”已经不用照亮了。现在想想真是应了圣经上的话:“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后书3:16)。
因为科贸离北航较近,同时因为聚会地点脱离了家庭(本人性格极内向,在非自己的家庭里感觉无所适从),所以开始频繁参加周间晚上的聚会,参加祷告会和圣经学习的次数也增加了,同时神也带领我与人交流、建立关系,这为后来迅速地融入安宁里小组也作了预备。感谢神!因为每次想到安宁里小组就会联想到神为我预备的她。因为这之间有他奇妙的带领和预备!如果不进入安宁里小组就不会认识小组中的主日学老师,也就不会进入主日学(或者不会在那时进入),因为我虽然很喜欢小朋友但从没想过要进入主日学,而如果没进入主日学也就不会认识她。每次想到这些总少不了感叹和感谢,感叹神的奇妙作为,感谢神丰富的预备和高瞻远瞩的带领!

“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拣选了我,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是你把我找寻。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爱了我,你的爱充满整个宇宙,充满整个山河。你的爱曾拯救多少人,你的爱曾激励我们去生活,谁不向你屈身下拜,谁不向你高唱赞歌?我们伟大的神啊,我们伟大的上帝,是你把我们从尘土中高举,把我们从尘土中高举。说不尽你的慈爱,唱不尽你的公义,在这广阔的大地上,谁不感谢赞美你。”

虽然在科贸也有小组,在主日崇拜结束后有交通和分享,但弟兄姊妹间的联结却不多。每次聚会结束后,大家会对当天所讲的信息做一些分享,之后会交流祷告事项。因为只是对所讲的信息做出自己的回应,总觉得每次分享完后也就完了,彼此之间没有生命的联系。并且由于弟兄姊妹间的交往和了解没有深入到平常的生活中,所以导致分享祷告事项的时候,总觉得要祷告的都是表面症状,不是病因。就像被刺扎伤了却一味地吃止痛药,而没有把刺取出来,虽然看起来疼痛减轻了,但还生活在痛苦中。

每次的搬家或换聚会地点,我们都在向前走,我是说相对于成为山上的城的目标而言。从科贸到华杰,圣光堂和圣恩堂合并为一堂,教会在整合,人数在增加,弟兄姊妹间的交流也在减少。有一段时间主日崇拜对我而言似乎变成了与上班差不多的任务——聚会开始前半小时到华杰,找个地方坐下来,聚会一结束就走了。之间顶多也就与两旁的弟兄姊妹问安祝福,并且由于每次两旁的人都不一样,所以与弟兄姊妹的问安祝福也成了从“你好”到“再见”的短短的寒暄。

神全方位的预备和供应——堂会结合小组

感谢神,他知道我们的需要,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也就在那半年之内,安宁里小组建立了。组长就是之前认识的北航的弟兄(之前认识时是博士,建立小组时已经是老师了),小组成员中有六个是北航的(副组长是组长的妻子,也算是北航的一员,呵呵),另一位姊妹住在安宁里附近(就是前面提到的主日学老师),以及后来加入我们的一位姊妹。人数一直不多,而且周四小组聚会之前都会在组长家里聚餐,让人觉着更亲切。感谢神!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为我预备了小组。在小组里学习分享,以至生命彼此联结。小组很快填补了因教会变大引起弟兄姊妹交通变少所带来的生命上的缺口。神总是连摇带按、上尖下流地祝福我们。这句经文实在是太生动了,每次总让我想起一幅画面。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升斗,另一个人把米倒在升斗里给他,这人就向升斗里倒一点米,然后摇一摇、按一按,把米填得严严实实的;再倒一点,再摇一摇、按一按……一层一层的,甚至米到了升斗的口上还不停,以至于升斗口上形成了一个米所堆成的尖尖的圆锥;这时候倒米还没有停止!这样,升斗上一直有米,而下面则不停地流下来。感谢神,他就是那样地赐福于我们!

他知道我的需要——服侍主日学

在参加安宁里小组大概一年半后,总觉得这样的信仰生活好像还缺少点什么。感觉生命像只进不出的死海,神给我的恩典很多,但自己却没有成为祝福的管道。记得有一次主日崇拜开始前,小组中诗班的一位弟兄和另一位之前在理工团契认识的弟兄说要教我一首歌,是《不要隐藏自己》:“不要隐藏自己,不要埋没自己,不要向爱你的主封闭……敞开心门让我来爱你。不用等到完全,不用害怕缺陷……不用自己隐藏……不再害怕受伤,不再退缩惆怅……创世之前我在基督里已属于你,你永远认定我是你宝贵的儿女,献上自己全心来爱你。”正当我担心自己的不足缺陷而害怕进入服侍中的时候,神带领他的仆人借着诗歌来鼓励了我,神的预备太奇妙了。
但真正开始服侍是半年以后,在这半年中虽然小组中诗班的弟兄常说诗班缺人,我祷告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决定不进入诗班。等到这半年快结束时,小组中主日学的姊妹说主日学想找老师,两男两女,后来又在主日崇拜结束后听到师母招募主日学老师的报告,心里开始有了一些想法,经过放暑假回家仔细考虑之后,我参加了主日学的服侍。
其实,加入主日学也挺“惊心动魄”的。因为师母周日面试后说会在下周六前通知我是否被录用。在周四的小组中我跟小组的弟兄姊妹说我要参加主日学,只不过师母说在周六前才能通知我是否被录用。在周五晚上,小组长发短信问我有没有被录用,我说不知道,因为师母还没有给我消息,那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心里开始犹豫了,难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神为我预备的是别的服侍?我不知道小组长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当他第二天知道我被录用了(师母在周五晚上十点过后发短信通知我的)之后很是惊奇。
在主日学的服侍也是神因为我毕业工作以后参加不了小组(公司在房山区农郊,周边没有公交)为我的生命成长所做的预备。虽然可能有其他选择,但主日学却是在条件允许之下对我最有帮助的服侍。因为主日学一般只在周日有服侍,周间又能通过与同工和小孩子的彼此代祷、交通建立联结。感谢神!因他的预备奇妙,他的带领高瞻远瞩!
在教会主日崇拜人数天天增长,弟兄姊妹间交流变少时,神却通过小组和参与服侍这样的途径帮助我们,建立我们。在守望教会逐渐成为山上的城的过程中,造成这座城的砖与砖之间的联结不但没被削弱,反而被增强了。

主的慈爱坚定不止息,
他的怜悯也永不断绝。
每早晨都是新的,更新的早晨。
主的信实极广大,
主的信实广大! 

关于洁癖 文/陈艳

清人张潮大约比较喜欢思考发议论,因此把他的心得结集成一本《幽梦影》,其中一句说:“人须求可入诗,物须求可入画。”篇末石天外点评说:“人须求可入画,物须求可入诗,亦妙。”张潮的说法实在有失偏颇,石天外的认识更是降格到最低点。做人能入诗入画代表中国古代士人的审美理想,“往来无白丁”是他们自洁的生活方式,这种思想也延伸内化到今日知识分子的意识里。然而,牡丹芍药可入画,萝卜白菜亦可入画;青春佳人可入画,八旬老农也可入画。罗中立的油画《父亲》那张被苦难刻满皱纹的脸为什么能引起强烈反响并成为中国现当代美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佳作呢?它的市场比一幅西施图要大得多。那么谁可入画谁不可入画?这就是价值观问题,价值观决定了审美观,决定了人生观,也就决定了人的方向。中国的文人很重视自洁,出淤泥而不染,而常常结局是郁郁不得志,很快凋谢,抑郁而终。留下些集子被后人不断地思考、补正,再思考、再补正,循环往复着。让后来人读得再多也是没有出口,玩味久了渐渐都看破了红尘似的。
画画的人知道,从某种程度上说,有洁癖是画不出好画的。画家的任务就是利用无序、零散的材料创造出有序、动人的画面。如果怕脏了画面、脏了自己,就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不敢大胆地尝试、探索,就不会得到有意义有价值的画面。我们知道美丽的花朵是用汗水浇灌的,没有辛勤的劳动和自我牺牲就不会有这一切的收获。生活也是这样,太过干净会降低身体免疫力,会容易得病,会局限住自己的生活区域,而不能看到更广阔、更奇妙的天地。做人亦是同理,清高就是一种洁癖。世界的层次是丰富的,人是各有其优缺点,各有其功用,没有高下尊卑之分。做人如果有洁癖,就割裂了自己与世界各个层次的联系,必然使自己局于心灵的一隅,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完整、畅通的人。没有能量去消解生活中的人、事的灰暗面,就会有被这些东西消解的危险,那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清者是不可能自清的,心灵致病、萎缩是必然的结局。
几年前一个弟兄讲的一句话令我难忘:耶稣基督用他的圣洁来接纳我们的不圣洁,我们就有了盼望。我只能垂泪无语。我被无条件地接纳了!主说,无论我是什么样,即使不圣洁、不完全,他仍然接纳我,从此我就是新造的人。主还说,他免了我的债,我也要免了别人的债。他要我像他。
价值观被完全更新,心理的链条就此一环一环断开,被掳的一个接一个地得释放了,心灵就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和快乐。我能被无条件地接纳!从没有听说过!并且接纳别人!这就像多米诺骨牌,最终所有的人都能被接纳了。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梦想实现了。这分明是神的逻辑,绝不是人能有的逻辑,因此我认定了,他就是那独一的真神。
这样的思考过去了两年,我走进云南大山里的苗家探望那里的弟兄姊妹。那一刻眼中看到环境的脏乱贫瘠和他们对主的热情侍奉,惊异人生的“得”与“失”两个字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形成概念。我心中深深地叹息着,已不知路途劳顿为何物,只知主的爱早已走到了那里,遍及每个角落。又在把一辈子能看到的苍蝇都看完了的慨叹中坐在了饭桌前,主人为远道来的城里人摆上了能拿出的最好的炖土鸡,并热情推荐:绝对是绿色食品。我瞟了一眼不远处做饭用的木桶木盆,断定和猪食的生产方式毫无二致,然后从容地挑出碗里的苍蝇香甜地吃起来,无视近旁那些飞行员们的起落,想着多吃点土豆少吃鸡肉吧,能给主人家多留点,他们许久没有吃过了。我多喝了一碗鸡汤,真是美味。
我的肠胃向来不好,饭后不久一阵咕嘟,却安然无恙了。我知道主已洁净了一切,因为我们在主里彼此顾念、彼此珍惜。主使来自天南地北的我们相逢在一起,在这样一个山村里歌唱赞美他,我想,主一定听到了苗家儿女特有的美妙歌声,他在天上颔首微笑呢!
主说:“惟独出口的,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这才污秽人。⋯⋯至于不洗手吃饭,那却不污秽人。”(太 15:18—20)

和灵命有关的那些事——毕德生在《今日基督教》上的访谈

问:关于灵命(Spirituality),受到误解最深的是哪一方面?
:就是以为:它是身为基督徒的一种特殊的样子,而你要想办法去达到那种样子。那是精英主义。很多人因着错误的理由受到所谓“属灵”的吸引,而另一些人则因而退却:“我不属灵,因为我想要去看足球赛或参加派对,我想发展我的工作。”事实上我试着避开这个词。
 问:很多人认为属灵就是与神情绪上的亲密,是这样吗?
:那是对于灵命的幼稚看法。我们所谈的可是基督徒的生命,就是跟随耶稣。灵命跟我们两千年来所做的,参加教会、领受圣礼、受洗、学习祷告、正确地读圣经这些东西并没有出入。灵命的内容是很普通的东西。
这种对于亲密的应许,亦是亦非。我们与神确实有亲密时刻,但那就像其他任何一种亲密,是你生活的一环。在婚姻中大多数时刻你不会感到亲密,跟朋友也不会。亲密主要并不是一种谜一样的情绪,它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敞开、诚实、一定程度上透明的生活。
 问:神秘主义的想法不是与此恰好相反吗?
:我最喜欢大德兰修女的故事。有一回她坐在厨房,两手抓住一只烤鸡,狼吞虎咽、吃得兴高采烈。另一位修女进来,对她的举止和吃相感到相当讶异。大德兰说:“我吃鸡时,认真吃鸡;我祷告时,认真祷告。”
若你阅读圣徒的故事,会发现他们其实是寻常人物。他们有狂喜出神的时刻,但是大概十年才发生一次,甚至那对他们也是一场意外。他们没有刻意做什么。我们必须厘清人们对于基督徒生活的错觉。基督徒生活的确美好,却不是按着许多人想要的方式。
问:但是福音派人士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可以跟神建立“个人化的关系”,那不就暗示着某种属灵的亲密?
 答:这些词汇在我们的社会里惨遭曲解。倘若亲密的意思是要敞开自己,真诚可靠,而不需要面纱或层层防卫,不需要否认自己原本的模样,那真的很美好。但在我们的文化中,亲密通常带有性方面的暗示,代表某种完成的经验。因为希望生命更多姿多彩,所以我想要亲密;很少人会想到牺牲、给予、卸下防卫的概念。亲密有两种方式,而在我们美国人的词汇里,亲密通常是与从他人那里得到些什么相关,这可就彻底搞砸了一切。
使用时下文化的语言来解译福音,是非常危险的事。我们的字词定义必须要经过启示和圣经的锤炼与试验。我们有相当好的词汇、语法,也最好开始对此谨慎以待,因为我们东拼西凑地想出一些话来吸引非信徒,这种方式并不好。
问:灵命这个词,甚至在基督徒的圈子里也变质了,这与新纪元运动是否有关联?
        :新纪元的玩意是老把戏,它已经存在很久了。它是通往“灵命”──我想我们可能还是要用这个词──的廉价捷径。它回避许多平凡、日常生活、身体上、物质上的部分。新纪元是诺斯替主义的一种,看起来非常吸引人,因为它不需要跟洗碗盘、换尿布、上班等等日常活动有关联。它也不用和工作、人群、罪、麻烦、不便缠在一起。
我大半生的时间都是作牧师,差不多有四十五年。我很爱这工作。但是老实跟你说,最让我感到有压力的人,就是那些跑来问说“牧师,我如何可以成为属灵之人” 的信徒忘掉“属灵”这个词吧。好好爱你的丈夫,听起来如何?那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但是他们想听的不是这个。学着爱你的孩子,按着他们原本的样子接纳他们,听起来怎么样?
我的名字根本不该跟“灵修学”有任何关联。
问:但你确实和“灵修学”有关联。
:我晓得。几年前,我在维真学院的职位是“灵修神学”教授,这可让人很尴尬,你说怎么办?
        问:你让“灵修学”这个词听起来很乏味。
        答:我不是要暗示说,我们这些跟随耶稣的人毫无乐趣可言,没有喜乐、没有丰盛或狂喜。只不过,福音不是消费者所认为的那回事。当我们用属世的价值来给福音打广告时,就是在欺骗大家。我们欺骗他们,因为其实福音是一种新生命,它包括了跟随耶稣,包括十字架,包括死亡、被悦纳的活祭。我们是在放弃我们的生命。
《马可福音》对此的描写非常生动。这卷福音书的前半部,是耶稣向大家展现要如何生活。他医治每个人,而就在福音书过半的时候,他换了焦点。他开始让大家看到,要如何死:“现在你们得着了生命,我要教你们如何舍去。”这就是完整的灵命生活——学习如何死。当你学着如何死,就会丢掉那些错觉,而开始能够有真正的亲密和爱。
那包括了一种学习而来的默从不动(passivity),好让我们在关系上的首要模式是接收、服从,而不是给予、获取、做事。这方面我们表现得不太好。我们被训练成要武断、攫取、使用,或是要消费、表现。
        问:悔改、向自己死、顺服──这些并不是非常吸引人进入信仰的诱因。
:我想,你这样看事情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麻烦。因为这就等于我们加入一个消费的世界,所有事物就变成:去设计一种能给你某些东西的产品。其实,我们不再需要更多、更好的东西。我们所追求的是生命,是学习如何生活。
我想人们虽然对消费取向上瘾,却已经觉得厌烦了。如果我们以好处来包装福音,就是在准备让人陷入失望的陷阱。我们告诉他们的是谎话。
这不是圣经所写的方式,不是耶稣来到我们中间的方式,不是保罗传道的方式。我们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我们有教科书。我们有圣经,而大多数时候,经文所说的都是“你走错方向了。要掉头。文化是毒害人的。”
我们可曾发现,迦南的巴力文化,是怎样重现在美国教会文化当中的?巴力宗教所说的,是那些让你感觉很好的东西。敬拜巴力,就是全部沉浸在“我能从当中得到什么”里。当然这是不可思议的成功。巴力祭司所招聚的群众,与跟随耶和华的人数的比例大概是二十比一。当中有性、有刺激、有音乐、有狂喜、有跳舞。“朋友们,这里有女孩。我们有雕像、女孩和庆典。”这真是美好的东西。而希伯来人有什么可以回应呢?神的道。道算什么呢?好吧,希伯来人至少有庆典!
        问:话虽如此,基督教信仰的好处或是诱因,是救恩,不是吗?“当信主耶稣,就必得救”,这不是我们可以合理地用来吸引听众的话吗?
        答:这是我们所拥有最伟大的话:“救恩”,得救赎。我们从一种没有复活的生活方式中被拯救出来,也从自我当中被拯救出来。定义灵命生活的其中一个方式,是对自己感到厌倦、受够了,于是开始走向更好的,也就是跟随耶稣。
但是当我们开始用好处来描述信仰的那一刻,反而是恶化了自我的问题。“有了基督,你会更好、更强壮、更讨人喜爱,你会享受狂喜。”但那只是更多的自己。反而我们要让人们对自己感到厌倦,才能开始注目于耶稣。
我们都遇到过某种属灵的人。她是个美好的人,爱主,时时祷告、读经。但是她所想的,尽都是她自己。她不是个自私的人,可是她总是位居自己所做的每件事的中心:我怎样能作更好的见证?我怎样能把这事做得更好?我怎样能更妥善地处理此人的问题?都是我、我、我,她处在难以看出的伪装之下,因为她属灵的话语让我们无从察觉。
        问:所以,我们要怎样想象基督徒的生活呢?
        答:上周日在教会,有对夫妇坐在我们前面,带着两个捣蛋的小孩。在我们后方两排的长椅上,有另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发出噪音的小顽皮。会众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这些人已经习惯于一成不变的生活,他们的小孩早已离家自立多时。结果,崇拜的情形不是非常理想。但是会后我看到六七个年长的人过来,搂搂这位母亲的肩膀、摸摸小孩的头,以同情之心待这位母亲。他们大可为敬拜受到干扰而皱眉瞪眼的。
为什么人们会要去这样的教会,而不去那些提供托儿服务、有空调、可以安心休息的教会?嗯,因为他们是路德宗信徒。他们不介意陷入惨况。他们是挪威的路德宗信徒!
而同样是这间教会,最近才接待过一位年轻妇女,她带着一个婴儿及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小孩数周前受洗,但她身旁没有男人。她从未结婚,而且两个小孩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她出现在教会、要让孩子受洗。她是个基督徒,想要遵循基督徒的方式。所以教会中一对夫妇担任了教父、教母。现在教会中有三、四对夫妇每周日会和她相聚。
这教会中的“喜乐”何在?他们是冷峻的挪威人!却大有喜乐!他们过着丰盛的生活,只是不同于非基督徒所想的丰盛方式。我想,像这样的教会中,有许多的事发生,他们真的是全然反文化的。他们充满喜乐、忠心、顺服和关怀。但你肯定不会从教会增长的文献中读到他们,是吧?
《今日基督教》,2005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