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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跟踪的传奇故事(一)/DLY姊妹访谈

我们公司是提供食宿的那种,我的离职就意味着被搬家被离职。是YW夫妇接待了我。在我没有去他们家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YW这个人。我就一下子进入到他们的家庭当中,这是他们那种完全的爱和接纳。

采访时间:2011年3月21日

采访地点:西屋国际

问:户外敬拜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个过程你参与了很多,能给我们讲讲其中的经历吗? 

答:如果要是说起最初的话,应该是从11年初,春节以后。因为我是在春节以后正式来到守望的在来守望之前也知道教会这边有可能存在着逼迫,有可能没有固定的聚会场所在这之前DY姊妹也都有和我说过,因为之前(教会)有过户外的经历。但当时我的想法还是挺单纯的,没有想到后来事情发展到如此尖锐的一个程度,只是想单纯去敬拜我们的上帝,那没有聚会场所就没有嘛,也没有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当时来到教会,能感受到上帝的同在。而且,还有牧者的教导,都是以往在三自教会没有感受到的,后来就决定正式在守望。但是在春节以后,在老故事餐吧也没有参加过几次聚会,当时在守望只认识天明牧师、晓峰牧师、小白牧师,还有冰霞师母这是我在守望仅有的认识,剩下其他的弟兄姊妹我都不认识。

410的时候决定去户外,这也是别无选择的选择。但真的到了410那一天的时候,也是因为没有小组,就会有那种莫名的压力,会有那种忐忑和恐惧。410那天我是去了,亲眼看见很多弟兄姊妹被带进公交车,但自己那个时候没有勇气。而且,那个时候确实谁也不认识,还没有融入到教会当中去,也没有小组,没有任何的资讯,之前仅有的资讯也是DY姊妹给到我的。那天,我和DY姊妹失去联系了,有种势单力孤的感觉,最重要的还是恐惧害怕,看见那么多的人、警察、警车,那种黑暗势力的压迫。

等到了第二周的时候,DY姊妹被带进了派出所,我想要去派出所等待她,但害怕不敢去,就通过一个姊妹和袁灵传道联系上了。那个时候袁灵传道还是能出来的,我们就约了见面的地方一起去派出所交涉。那一次是我和袁灵第一次见面,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后来我们去了派出所确定DY姊妹当天晚上出不来,我因为在大兴住,太远,回不去了,当天晚上就在袁灵传道(和师母)家住的。我和袁灵传道第一面,就住在他们家的,呵呵。第二天,袁灵传道又陪我去的派出所。其实,那个时候我精神一直处在一种很紧张很焦虑很敏感很脆弱的状态,因为那个人毕竟是亲近的人,会有牵挂。无论是在里面的人,还是在外面的人,之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真的很感谢袁灵传道那一次那样的陪伴。

再下一周的时候,DY姊妹又进去了。这次我和宋阿姨一起守候DY姊妹。

我第一次真正户外的时候,好像应该是五一了。我是之前在派出所外面的时候开始和弟兄姊妹有认识了,被这种对信仰坚定的持守感染了,所以五一的时候,之前虽有挣扎但我还是决定要出去的。但那个时候想的还是简单的,因为是五一,想即便是24小时也是不会影响工作的。

我被警察带走后,DY姊妹通知短信告诉我关于住址、工作单位这些信息我是可以拒绝说的,但我真的处在那种被审讯的情境当中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了。觉得自己是很乖的那种,人家问什么就说什么。当时是大兴的国保接的我,把我带过去以后也是威逼利诱的,他们会说“你不说这些事情我们也会知道的,我们都会查到的”“我们会给你们这家那边的派出所打电话的,会让你的父母知道”之类的话,受到很多这样的威胁。之前也确实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他们一说,对我还是很有影响的。他会问在哪儿工作呀?住在哪儿呀?因为这些我在海淀(派出所)已经说过了,大兴的国保才来接的我,也是国保亲自问的。我觉得这个过程真的就是一种属灵争战的过程,他最开始会问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呀?当时想因为身份证号也都说了,他们也是能查到的,所以就说了。说了以后他就又会问你的兄弟姊妹呀怎么怎么样?他不会因为你满足了他一个要求他就满足了,他会进而追问下一个问题,就是一退就成了永无止境的退,节节败退。当时我们因为这些问题纠缠了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说了,但他马上就追问了我下一个问题。那个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意识,我不能退了,这也是圣灵的提醒吧,我就开始拒绝回答任何的问题。我就和他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能为我的行为负责,这和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有权拒绝回答”。他后来看我的态度很坚决,这个问题就作罢了,后来就把我送回了单位。

但在这之前,他们把我们老总叫到了派出所,我们老总对这些事情是一无所知,他们的手段特别的卑劣。当时是五一,我们老总也是在家休息,片警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派出所。我们老总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公司谈,但片警说不行,一定得来派出所谈。后来他开车就去了,他们也是刻意营造一种很阴森恐怖的气氛,他的车一进来就把派出所的大门给关上了,他人一进到里面也把里面的大铁门给关上了,然后就和他谈这个事情。把这件事情和法轮法啊、维权啊、国外的势力呀都联系上了,还说对他的影响呀,说国家安全部也会找到他呀,总之是对他恐吓了一番。当时把他吓得够呛,真得吓得够呛,我能感受得到。因为我回到公司后,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同事向我描述了他经历的这个过程。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就想找我们老总谈谈,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在他面前失了一个基督徒的见证,不想由此使他对基督教有错误的认识,有偏见。但他躲着我,在逃避我,因为他自己没有准备,借口忙很多事情不见我。直到两天后,他自己一点点平静下来了,一看也没有什么安全局的人来找他呀,才醒悟过来,好像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没有那么恐怖,他才找我谈的。

我们谈了好几个小时,差不多一下午的时间,他当然不希望我离开,就试图劝我放弃信仰。而且还和我说,是派出所那边要求我离职的,或者让我写一个书面的东西。我在派出所里面的时候,他们没有要求我写什么保证书,但现在让我写,我肯定是拒绝了,那我就只能离职了,而且我的离职报告是要交到派出所的。我们公司是提供食宿的那种,那我的离职就意味着被搬家被离职。但这种冲击还是蛮大了,在这家公司才两个月,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是可以提前转正的。这样,我的生活就一下陷入到一种混乱当中。

当时,是YW夫妇接待了我。在我没有去他们家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YW这个人,这个名字。我就一下子进入到他们的家庭当中,这是YW和XM那种完全的爱和接纳。我们见的第一面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的,甚至完全没有距离的接触。真的感谢神,感谢YW夫妇那样一段时间的陪伴、接纳和彼此的相爱,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美好的见证,他们家庭的和睦,信仰的坚持,真的让我非常的感动。

后来的N多次户外,因为不说住在哪里,成为我和警察争执、僵持的一个焦点。我可以说我的名字、身份证号、手机号,这些第一次我已经说过了嘛,就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但我住的地方已经换了,我就没有必要再说的。我有居住的权力,我为什么要说呀。所以,每一次户外都僵持着。在去年的五、六月份的时候,这种逼迫、属灵的争战真的是很激烈的,每一次在派出所里,关于住在哪里这个相同的问题,会二、三个人围着问,问不到什么就会换人,就这样的车轮战问这一个问题。

有一次这样的盘问真的让我恼火了,问得我心力交瘁,真的是有血气,就拍着桌子说,你们不就是想要一个地址吗?我告诉你一个地址!在这之前呢,冠辉长老曾经给我过他们家的地址,说可以到他们家去。当时就说了一个冠辉家的地址。讲起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很亏欠,当时也和冠辉长老道过歉了。因为说完以后我给冠辉长老发了个短信,他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个事情,我就大概和他说了一下,他说“你住在我家没有问题,但有一个次序的问题。”他一说两个字“次序”,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确实让我很亏欠。当然冠辉长老和我说的时候是忘记了给过我地址,后来他问过YW也想起来了,说那就可以理解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当时对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还是让我软弱了一段时间。那个时间还是在争战的时候,现在说起来不是多么让人无法接受,但那时还是比较敏感比较脆弱,很微弱的一点力量都能让自己软弱下来。不过还好,感谢主,慢慢的就恢复了。

在YW家住了一段时间,之前也没有小组,YW就说和他们一个小组吧。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一个小组了。住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总是要生活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当中去,不能因为户外把所有的生活都打乱了,要回归到一种常态当中去。就想着找工作租房子。因为工作一直没有定下来,也不适合在YW家长住,后来就先找房子搬出来了。

搬到新住的地方差不多收拾了两天吧,就到了下一个主日。头一天的晚上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如果警察问我住在哪里我该怎么办?我要重新面对这些问题。我真的受不了不同的人说着雷同的话,和我不停的说,这让我真的觉得很痛苦。后来一想,算了,不去想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忧虑再去想吧,先睡觉。感谢神,我居然真的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睛一想,不行,我是得去,主日我要去敬拜,总之想得很简单,收拾收拾就去了。

那一次我是立定心志,任他是谁用何种方式方法,住址的问题我是坚决不说。我就想在盛夏的时候用了两天收拾出来的地方,是坚决不能让他们知道的,是死了都不说的那种心态。他们也是派了两个人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说出住址的。如果问不出来,他们也不能下班。这两个人就对我是软硬兼施,软的就说,“今天是父亲节要陪孩子,你说了我们就可以下班了”等等。硬的,他们就用带污辱性的动作来对我,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一个纸卷成的纸筒打我敲我,用这种肢体语言来攻击我。到后来就有一种泼皮无赖的感觉了,想各种办法想激怒我。我就真的有些火了,一把把那个纸筒给扯过来了。就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对方就说,“那你打我呀,打我呀!旁边有鱼缸,你来打我呀!”他这样一说我就乐了,说“这不是我们基督徒能做的事情。”他就说,“对,你是基督徒,你不能这样做。”那天我们僵持了好几个小时,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说的,到最后他们也是放弃了。感谢神的保守。其实,在这之前我还是在住址这个问题上有软弱有破口,感谢神借着这件事情医治了我,让我又重新刚强起来。经过了这件事情我就真的释放了,否则之前是一直放在心里面的。所以我现在就能说出来了。这是住址这个问题上,他们通过长时间审问造成逼迫和压力。

问:我们知道胡建弟兄当时因为户外被遣返回老家,听说你也差一点被遣送,能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答:那时候我是在中关村大街派出所了,那天晚上的值班所长是姜波。他把我家乡驻京信访办的人叫来了,但信访办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来接上访的人呢。来接我的时候,姜波说这是你们家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信访办的,还以为是驻京办的人呢。他们把我接走的时候是通过电梯到的地下车库,又带我到地面上让我上车就准备直接带我走。我坚决不同意,我知道我的弟兄姊妹在大厅里等着我呢,这样相当于通过地下直接绕到外面,没有经过大厅,我的弟兄姊妹是不知道的。我坚持说要告诉我的弟兄姊妹的,就往派出所大厅的方向走。姜波就拦着我,还好那天是没有肢体上的接触的,他一直拦着我一直在走,走到大厅那儿正好JL和她老公在外面呢,就赶紧和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说我出来了,但我家那边驻京办的人来接我了。我也没有机会多说什么就被带上车走了,后面就是ZY、ZB弟兄、DY姊妹开着车追踪我。在这个过程中,DY姊妹就给我发短信说带走我的是信访办的人,我就很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是信访办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她还说“你不要害怕不要着急,你无论是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我本来是个路盲的人,但那个时候我不停的给DY姊妹发短信说我走到哪里,什么航天桥呀公主坟呀方庄呀。DY姊妹也发来短信说,你记住一些经过的路线和标志性的建筑告诉我,我们在后面追着你。我那个时候可不敢马虎,眼睛瞪得大大的,千万记得走到哪里。我一面发短信一面和他们沟通,他们后来自己说是信访办,由此证明弟兄姊妹们说得是对的。他们开始是不允许再去户外的,说要给我找个地方,意思就是说要给我遣送回家。我就说,“有必要吗?这是一个信仰的问题,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呀?”看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妥协,又说“马上七一有重大的活动,这七一就不要出去了。”我说,“我们不管七一还是八一,我们只管主日敬拜!”

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就把我越拉越远,到了南三环时,就从南三环下来,拐进一个很偏的胡同里面就停下来了,他们几个人就商量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他们几个就下了车说了好半天,又上来了就说,“行了,你下来吧,以后就不要去了。”那个时候也是半夜了,他们就把我扔在那里开车就走了。还好,ZB弟兄他们很快的开车就过来,把我接上了。总之,就是这样一个被弟兄姊妹追踪的过程。就这样差点被遣送,也是上帝的保守,这个有时在他们也是一念之差嘛,是上帝的作为。

问:你那么多次因为户外敬拜被关在派出所里,听说过几次你因为户外敬拜被跟踪的传奇故事,能和我们聊聊吗? 

答:印象深刻的就是在大街所第一次被24小时。在这之前虽然有那么多次户外,但真的感谢神从来没有24过。但那一次准确的说也快36小时了,是第二天的下午二、三点钟才出来的,超过24了。那一次是恩平师母和其他的弟兄姊妹在外面等。他们警察直接带我出来,在电梯里面时我旁边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门口有两个协警,总之是把这个门封着的。当时我就有点儿诧异,但也没多想。他们就直接摁的是地下车库的电梯按钮。上一次毕竟是有信访办的人来接我嘛,但这一次他们是不经过大厅,说要带我出去。这时候我就有点慌了,我就问他们,“你们我带去哪儿?”他们就说,“你走吧。”我说,“不行,你们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他们就强拉着我,他们这样拉着我,我肯定就会反抗,我就用手扒着电梯门说不走。但我肯定是撕扯不过他们的,他们就真的硬生生的把我弄上车的,那种真的是硬生生的被强迫的那种肢体上的冲突。正好我被强行推上车的时候师母就给我来电话,我就赶紧接电话,那个声音是带着哭腔儿的,是慌乱的。我说,“师母,我现在在地下车库里面呢。他们死命死命的推我,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哪里去!”师母也急了。她说,“你在哪儿?”是在车库呢?我说,“是。”她说,“你在那儿,别动啊!”她就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跑。但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他们就开着车从车库出去了。所以,等师母跑过来的时候肯定是扑了个空。在车上就问他们,“你带我去哪儿呀?”他们也不说,就说到了就知道了。等车开了有一会儿,他们才说,“我们领导说了,你们每次出来外面都这么多人,影响太不好,给你在外面找个地方放下来吧。没事儿去什么平台,怎么不去海淀公园啊。”后来就把放在海淀公园的前面了。就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出来了。反正好像很多次的出来每一次都不一样,经历过很多次很多次的出来,千奇百怪、莫名其妙的,有的时候自己也搞不清楚。我赶紧给恩平师母打电话,她正在找我没有找到,急得不行了。我就告诉她我已经被出来了,他们把我扔海淀公园门口开车就走了。师母她就放心了。

我问师母DY姊妹出来了吗?师母说还没有。我就直接去马连洼派出所,去那边和弟兄姊妹一起等。

等到晚上大概有九十点钟,也挺晚了。等DY姊妹出来的时候,有一弟兄和他的妻子开车来接。我不认识,DY姊妹是见过几面也不是特别熟,就是来送我们,我们就说把我们送到附近就好了。主要考虑这么晚了才放,之前也是DY姊妹坚持不说住址嘛,就怕被跟踪,就没让弟兄他们继续送到家里面,大概还有一两站的路吧,就让弟兄他们先回去了。我们也是想在旁边再观察一下是不是真的被跟踪呀,顺便吃点东西。我们在吃东西的觉得还好, 吃完东西打了个车就回去了。结果下了车以后,我们走小路绕了一下,就发现不对头。后面有四个彪形大汉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我们,我们怎么走他们就怎么走。那个时候是夏天,那几个人都是一个体型的,感觉气质差不多,都是穿着T恤,身体很壮的,肚子还还比较凸,我们就很确定被跟踪了。我们就在想那怎么办?不想住址被暴露嘛,搬过去也没有多长时间。我们想了N多个方案,就想找一个住宿的地方,一想这个还是不行,我们就走啊走。这么折腾下来也是半夜了。我们住的地方也特别偏,马路上也没有什么路灯,两旁都是树。大概走了二三站地,边走边想怎么办怎么办,又回头确认是不是真的被跟踪了。我们心里面很慌很乱的,一会儿想要不去冠辉长老家吧,一会儿又想要不去小白牧师家吧。后来我们就给小白牧师打了个电话。和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我们就说去他那里。小白牧师说,“行呀,你们就过来吧。”那个时候在派出所里面差不多三十多个小时,快四十个小时了,尤其DY姊妹的体质又不是特别的好。夏天天热啊,那会儿又累又乏的,感觉很焦躁,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打车就去小白牧师家了。当时以为他们是一路跟着我们的,事后一想应该不是,可能是小白牧师手机被监听,他们是在那边等着的。因为当时出租车停的地方和旁边一辆车停的地方缝隙很窄,按照常理来说,旁边的路很宽,没有必要非要挤这个地方。他们看到我们下车后,有个人过来挤这个地方走,无外乎是想确认是不是我们俩个人。而且,他们还是穿着T恤,斜挎着一个小包,肚子又凸着,很壮的,那种体型那种感觉一看就那样。我一下车正好他过来,我刻意用车门去撞了一下他的肚子,他还旁若无人般走过去了,那我确认肯定就是了。否则正常情况下你撞了人家一下,人家肯定得说你怎么撞我呀。我们往前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除了那个人还有一男一女。开始我们以为是路人,我们一看他们,他们就假意的走到旁边的一个饭店里面。等我们再往前走时,他们又出来继续跟着我们。这就确认了这次又换人了,这回是另外三个人跟着我们,又换了一辆车。总之,我们不清楚那天晚上调动了多少警力来费劲心思的跟着我们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们到了小白牧师家小区,小区里面有一片矮的灌木丛,DY姊妹突然说“我们跑!”我们就低着头弯着腰在灌木丛里跑,回头一看那几个人也随着我们这样跑。

问:他们跟着你们跑?

答:对!真的好笑啊! 

问:那不是很明显吗?

答:对呀,没错。我们到了楼门口说给小白牧师打电话,说下来接我们。那个女的就在我们旁边,我就和她说话。我说:“小姐,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呀?” 

问:是女的?

答:对呀,不是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吗?其实开始在我们家那边跟踪我们的是四个男的,等我们到小白牧师家这边就换了另外三个人。所以,据我们知道至少有七个人。 

问:噢,换两班呀。

还不是一辆车,最少是三辆车。在那边有两辆,这边有一辆。

我就和她说:“小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呀?”她也不理睬我们,说:“谁跟着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