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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跟踪的传奇故事(二)/DLY姊妹访谈

我们上楼了,她也挤挤着上了电梯和我们一起上了楼,她可能也是要确认我们确实进了小白牧师家的房间,因为小白牧师家本身也是被7*24小时的看着嘛

采访时间:2011年3月21日

采访地点:西屋国际

(接上期)

答:我就和她说:“小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呀?”她也不理睬我们,说:“谁跟着呀。”

我们上楼了,她也挤挤着上了电梯和我们一起上了楼,她可能也是要确认我们确实进了小白牧师家的房间,因为小白牧师家本身也是被7*24小时的看着嘛。后来我们到了牧师家也不管那些了,已经累得不行了,也已经后半夜了,我们洗洗就睡了。结果我们也没睡多长时间,大概二、三点钟吧,我不太确切记得了,我估计这一段小白牧师描述起来能更生动一些。大半夜的他们就来敲门。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住址的问题。DY姊妹之前是归马连洼派出所管的,可被搬家后已经不归马连洼管了,但DY姊妹不说住址就会硬被带到马连洼去。不像大兴那边,海淀分局和大兴分局是跨区的,海淀分局没有权力去指挥大兴分局,每次给大兴分局那边打电话,人家不来人接我。他们没办法,就只能把我带到大街派出所。但DY姊妹那边他们有权力调动呀,所以每次DY姊妹被带到马连洼那边。马连洼时间长了也急了,不外乎就是和分局说这个事情,那最后就是跟踪嘛。知道新的住所就可以把她踢出去了。所以这才半夜敲小白牧师家的门,说你们家是不是有两个人过来呀。小白牧师说,这是我的家,我接待我的弟兄姊妹怎么了,你们有什么(权力)这样。他们是想进来,但小白牧师说她们已经睡下了,没让他们进。反正有了声音很大的一个争执,我们也醒了。总之,最后大家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晨DY姊妹要去上班,看着小白牧师的协警不让她走。就给小白牧师所属的来广营派出所的副所长宋XC打电话。反正据宋XC讲,这个事情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早晨给他打电话还不知道呢。他说来,我们就等他来。他磨磨蹭蹭的九、十点钟了才过来。他是和朝阳分局国保支队长宋Y一起过来的。据宋Y、宋XC说是海淀那边说我们被他们送过来的,我们就说是我们自己打车过来的,我们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跟踪我们,我们当然害怕了,来找我们的牧师,就来了。宋Y、宋XC在小白牧师家谈这个事情呗。小白牧师的意思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谈,他们是不同意,就僵持起来。后来,宋Y火了,就拍小白牧师家的桌子。小白牧师也火了,“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到我家了拍我的桌子。”大家的情绪就是比较激动,宋XC就忙出来打圆场。我们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情,就决定下去和他们谈。那会儿已经快中午了,等我们下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在外面有那么多的人。有朝阳分局的、来广营派出所的、海淀分局的、马连洼派出所的,你想这得多少人呀。我们莫名其妙,搞得这么“隆重”呀,呵呵,这个隆重得用引号。我们就被分开谈话,那次谈话是有录音的。其实宋Y就是想确认我们是自己打车过来的,不会在这里长住。这是当然啊,当时是夜里我们迫于无奈,肯定不会在牧师家长住的。当时在楼上的时候宋Y就这样表示的,要么不在这儿住,我们走人。如果在这儿住他也认了,但上班什么的就别想,和牧者一样被7*24监禁着。我们倒不是怕被7*24小时的监禁,而是不可能在牧者家长住,这肯定不合适,我们也从来没有这么去想。我们就说肯定不在这里住。他们最终的目的想知道我们住在哪里,这样一来就让我们没办法选了,要么和牧者一样被7*24小时的看着,要么就被他们送回住的地方。所以这一次被困在小白牧师大半天后,由宋Y、宋XC带着他们各自的下属,用两辆车给我们送回我们住的地方。宋Y之前向我们承诺说,只是给我们送回来,不会和海淀分局那边说。其实他那样说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也不会相信嘛。噢,忘了一个细节, 我们当时被分别谈话后又去的小白牧师家楼上,出来后就看见宋XC,我就觉得他的谎言特无耻。他说,我刚才已经和小白谈了,他乞求我……。我当时就说,“不可能!不可能!我们牧师不可能!”他说, “你看你还不相信。”我就说,“根本不可能!”

问:你们被带回住的地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答:我们被宋Y、宋XC带回住的地方后,其实我们住的地方是归西北旺派出所管嘛。但他们之前也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没有提前跟海淀分局、西北旺派出所有工作交接,他们就先走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上班呢,但DY姊妹刚刚找到工作,上周五刚刚上了一天班,周日这样被带到派出所,她是周一晚上出来的,所以请了一天假,周二又在小白牧师困着,才上了一天班就连着请了两天假,如果再不上班的话,这份工作肯定就丢掉了,DY姊妹简单收拾收拾东西就先走了,换个地方住。

后来,西北旺派出所的所长梁Q和带着人和宋XC他们一起过来了,总之又是一堆人,两个分局的人做的交接,也弄得“声势浩大”的。我就从那天开始被看着,梁Q和就派联防队的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儿看着。中间还有个细节,他们交接完以后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DY姊妹就问我有没有人来,我说没有,她就回来了。结果她刚回来,梁Q和带着人来看着我了。DY姊妹一下子就走不掉了,我们就很郁闷。那天YX姊妹担心我们,也过来了。那会儿三个人正好在一起呢。晚上了,我们也没有吃饭呢,就去旁边一个小饭店去吃饭。我们吃饭的饭店的对面是公交车站,在等着上菜的过程中正好对面来了一辆公交车。在这之前YX姊妹就没让他们离我们很近,他们在外面的马路对面。来了一辆公交车就把他们的视线给挡住了,DY姊妹就从另一个门走了,这样她就又一次的成功逃脱了,呵呵。我就和YX姊妹吃的饭,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也没有办法了。吃完饭后给YX姊妹送上车,她要陪着我,说不用陪。就赶紧把她给送走了。从此那段日子就是7*24小时被看着的日子。哎,真是痛苦!

看了几天,他们可能也觉得代价太大,太累了,就到周五晚上再来看着。周六到周日走哪儿跟哪儿,所谓的态度很好,不会很凶的。我说去面试他们开着车陪我去,我吃饭就请我吃,要么就是我吃饭抢着去付钱。但我心里面很痛苦,不想花他们的钱嘛。再有一个,就是那种状态似乎有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被这种东西所束缚辖制掉,自己被煮死了,心里很痛苦。就跟神祷告,主啊,我不想这样,求你来帮助我,给我一颗警醒的心。感谢神,我相信是神的美意吧,梁Q和那边看了一段时间后,夏天在小走廊里也挺艰苦的,觉得代价也挺大的,他们就想办法让我搬家了。我知道了,也和房东聊了是因为信仰的缘故,如果我真触犯了什么法律他们还会这么看着我?早就把我带进派出所了。房东就说,“我理解但我不支持,我们就是一平头小老百姓可惹不起,人家嘴大我嘴小,我们就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反正那段时间,房东承受的压力也挺大的。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来给房东施压让我尽快走。我也和房东交涉,他没办法就说让我住满这个月就得走,我嘴上没有给他什么承诺心里还是觉得得搬了,但我不会告诉他我搬哪儿什么时候搬,我肯定害怕再被跟踪嘛。

问:后来你搬家了吗?

答:考虑搬家的事情了,到底搬哪里呀,这些很纠结。本来想搬HY姊妹那边去的,正好GLP姊妹和我类似的遭遇,基本都纠结在这些问题上了,GLP姊妹就去HY姊妹那边了。HY姊妹、GLP姊妹承受能力了很多来自甘家口(派出所)的压力,HY姊妹上班也不让去。那个见证里面也写得很清楚了。我想HY姊妹那边承受的压力就够大的了,我去肯定就不合适了。我就想那要去哪里?感谢神,上帝也特别有预备,另外一个姊妹愿意提供住处。在我被看管的那段时间里,一直也没有让DY姊妹回去。后来我就和DY姊妹搬到了那个姊妹提供的住处。在那段时间一直在那儿住,住的时间相对长一些、稳定一些。当然也付上了代价,就是尽力摆脱跟踪,否则住所就暴露了。

我搬了家以后,但我的名额还是在西北旺派出所那儿,他们每周还要到中关村广场平台去等我。那一周我也是去了,但没有上平台。他们在那儿堵着我们呢,我看见他们了,但他们没有看见我,我绕过去了。再下一周呢,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上平台呢,但他们一下子就看见我了,那种感觉就像终于得着一宝贝,很怕我跑了,我能跑得了吗?再说我根本也没有必要跑呀,我跑什么?但他们就死死的抓住我,就被带进西北旺派出所了。在那之前我虽然被看管了那么长时间,但从来没有去过西北旺派出所,那是第一次进去。西北旺派出所真的条件差一些,简陋一些,满地还跑老鼠呢。我去卫生间被女警跟着去,她不让我关门,就说有老鼠。我心里想还能拿老鼠来骗我,我就把门关上了。边在心里感叹着人心在这个地方(久了)真的都变得恶了,感觉在这里就没有尊严了。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再说就算犯了罪也不能没有尊严呀,我就坚持把门关上了。刚关上门没多时间就听见一声很凄厉的尖叫声,别人问怎么了,她说有老鼠。有一只老鼠从那个女警的脚上爬过去了!

我觉得里面还是有很恶的地方的。那天我也没有带什么吃的东西,梁Q和说找我谈,但一直没有人来,那肯定是晒着我晾着我呗,在里面蹲着去吧。说忙着呢,谁知道真忙假忙呀。到中午就觉得饿了,协警说可以帮我买点儿吃的。他提前就把伏笔打好了,说这地方都拆迁了,附近只有一个小卖店儿,卖的东西很贵。我当时给了他20块钱,问他说够了吧?他说看着买吧。他只给买了一个面包,很粗糙的,特别难吃。买了一根一点点的小火腿肠,也超级难吃。 

问:这值20块钱吗?

答:对呀,还有一瓶水, 就没有了。 

问:我也有过(这种经历),花了20块钱,买了一点点东西。剩下的钱都干嘛去了?

答:你也有过呀?!

买回来之后我就在那儿吃,我心里就在想(这个事情),中间也要等着他说。但过了好长时间,他还是没有给我一个说法一个交待,我心里不服气,我觉得我不能助长他们这些恶。我就说,“这些东西都多少钱呀?”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就说“我不是说了嘛,我们这儿离着也远,卖的东西也贵,我去的时候进货还没回来呢,等一会儿再给你送过来点儿东西来。”我也忘了是不是在说这句话之前,当着他们的面儿给他们梁所打一个电话,我要告诉他们不要以为在下面凭着手里仅有的似乎什么权力就这样对人,我给他们所长打一电话是要告诉他们,我是可以和他们所长有沟通的,不是哪个普通老百姓被任意的欺负。我估计他们这里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等了好长时间又送过来钱,我也忘了是多少,反正是送过来一部分。又说,那家没零钱,现在给送过来了。这不前后不一致,那会儿说是送东西过来,这会又说没零钱,才给送过来。我也懒得搭理他,我也是(通过这些来)告诉他,我是不会助长他这些气焰的。

这是在西北旺派出所所经历的。

问: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你还有一些弟兄姊妹在中关村大街派出所,你被48小时,这次你出来后又被跟踪了?

答:对那次天已经凉了,我记得头一天还和几个姊妹一起看银杏林,在钓鱼台国宾馆那儿。那会儿银杏林也接近尾声了,我们还说马上要降温了,下周就看不了了。第二天就是主日,就被带到大街所一呆就是个48嘛。

那天我和HJ先出来的。反正大家也有经验了,师母一看那个车就感觉不对头。而且,之前他们是私家车跟着,这回是有出租车。那次正好WM弟兄的镜头也记录了一些,我出来后DY姊妹就让我看那个车,我就把钥匙、公交卡、钱、手机这类必须的(带着),剩下的那些就让他们拿西屋去了。我和DY姊妹就跑地铁里了,在地铁里我们稀里糊涂的慌里慌张的就坐错了方向,就坐到巴沟那边去,当时也是末班了,那只能出来了。我们进地铁,他们也是跟着进的地铁,WM弟兄的镜头都记录下来了,他们一直是跟着我们。出了地铁我们就在巴沟那儿麦当劳里,后来郭姐给我打电话,我说在麦当劳这边呢,她说和师母过去,所以她就和师母就过来了,我们就在一起商量这个事情怎么办。这次我们很明确的被跟踪的,比如他们几个人坐着,我们买东西,他们也会有个人跟过来。中间我们也商量了好半天,DY姊妹坚持说要和我在一起,郭姐坚持说要和我在一起。最后师母定的,师母和DY姊妹,我和郭姐。出来了我们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就分开了,师母和DY姊妹往走那一条路,我们就往苏州街西屋这个方向走。我们走的时候后面也有人在跟着我们。后来我们就走到西屋这边了,给XY姊妹打电话。当时我和郭姐商量的,看去西屋那边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就去平台那边,对地形更熟悉些,容易摆脱一些,我们还是尽力要摆脱他们的(跟踪)。如果实在是摆脱不掉的话,我就在西屋住了,宁可被看着,工作不要了(当时我已经工作了)。住的地方不愿意(暴露的)。之前几个弟兄姊妹已经在做准备了,他们觉得我的衣服太显眼了,想拿黑衣服(给我)披上,赶紧打个车就走掉,这是他们的计划。但我们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计划,我们就想着我们的想法和计划。我们从那边走过来,就打电话告诉XY姊妹快到西屋这边了,提前打个招呼。我们走到西屋A口这边,XY姊妹就在那儿等着呢。我们肯定不能做电梯的嘛,就顺着安全通道跑上去,上面有个小花园,赶紧就隐藏在一个暗处。西屋有好几出口嘛,郭姐就看哪个口能出去。郭姐就说,“宝贝,你的鞋不行呀,跑起来太响了,要不你穿我的鞋吧。”我就想,郭姐的鞋那么大,如果穿起来不是跑得更响,呵呵。然后我就把鞋脱下来,光着脚嘛,这样跑想来就没有声音了。我们就从这个口跑到那个口,郭姐一看这个口不行,好像有他们的人,就换到另一个口。当时XY姊妹和WM弟兄他们很着急呀,不知道我们跑哪里去了,就给郭姐打电话。郭姐的那个手机了忘了用振动或静音了,本来那个夜已经很静了很深了,心里也很紧张。突然听到手机响,她就赶紧拿出来给按掉了。我说,“郭姐你给它弄成振动、弄成静音呀。”郭姐就说,“宝贝,你别着急,你别着急。”我心里想她比我急多了,呵呵,她还安慰我。就把手机调了一下,不会当紧张得感觉空气都凝固了的时候突然有声音出来。XY姊妹那边给我们打了一辆又一辆车,干等我们也不下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样了,他们就打了一辆又一辆,还给出租车师傅传福音。我们也是在不停的找机会出去,就转了一圈又一圈,跑来跑去的。到现在没搞清楚,最后是从哪个口出来的,感谢神的保守,就是很神奇的出来了。就向四环方向跑,走了一段时间就把鞋穿上,那时不会像刚才那么静,显得声音很大了,否则太凉了受不了,呵呵。这样我们就往四环那个方向跑,我跑起来还快一些,但郭姐在上面就一直和我跑来跑去的,后来也跑不住了。我们往海淀堂方向去(有台阶),我先上上面来再拉着郭姐一起跑。再往前跑的话就是一个广场,没有什么遮掩的了。当时我错会了郭姐的意思,以为她是要看着是不是后面有人跟踪,是不是有跟过来,以为是让我先走。所以我就先走了,跑到了一个胡同里面。我在海淀堂也很多年,对周围的地形也熟悉,我就到一个楼的后面的一个台子有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可以蹲在那里,只要稍稍露一点头就可以看到整个外面的情况,但别人是看不到我的。我心里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了,我就打个车走掉了。这时郭姐给我打电话了,我就说“郭姐你不用管我了,没事儿。”郭姐说“不行,师母说了我们是不能分开的!你知道吗?”后来我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坚持。我是不想让郭姐继续跟我这样子,和我在一起这种紧张焦虑的情绪肯定也是要伴随她的。但郭姐坚持要和我在一起,这也是师母交待的我们要在一起的,所以我就没有太坚持。我说“那好吧,你告诉我你明确的地点是在哪里?”她说了一下我就知道了她大概(在哪个位置)。我观察了一下,郭姐也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了,我就出来了。等我们见了面才发现,其实我们中间就隔着一根柱子。她在柱子的那边,我在这边,一根柱子就隔着呢。我们想这得打车回去,就往四环的边上去。但我也是先藏在暗处,那个时候是一个很警觉很紧张的状态,郭姐去找车,她找车的时候也是刻意挑了一下车,不是挑的从西面开往东面的车,她选的是那种从海淀桥绕过来的那种车,是那种从东面来又往东面开的车,她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她选定了一辆就朝我摆摆手,我就赶紧跑过去坐上车,我们也没有告诉司机去哪里,就是说你往前开到时候我们会告诉你怎么走,我也没有坐着是半躺着,一直是那种很谨慎很小心的。司机也很奇怪的看着我们,觉得是有什么问题。这个过程中我和郭姐是没有说话的,她要是有什么事情用手机给我打字让我看。我上了车以后手机就机卡分离了,怕被定位嘛。郭姐先给师母发了信息告诉她没事儿了,怕她担心。郭姐又打字给我看,让我看着点路上的车。因为跟踪我们的除了私家车还有出租车,所以我们除了要注意私家车还要注意出租车。在这之前WM弟兄把跟踪我们的车牌号通过短信给我们发过来了,让我们注意哪辆哪辆车的车牌号。当时郭姐看到了一辆车,那个车牌号和WM弟兄发来的那个很像。心里面紧张得不行,心惊了一下,就觉得不会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还是没有摆脱掉。后来发现车牌号是相似但不相同,呵呵。我们这么一路快到家的时候就提前下了车,回去的路是一个四边形的,本来可以走一个边就可以了,就能到我住的地方。但我们走了三边绕了一下,也是来确定一下没有被跟踪。下了车也给XY姊妹打了电话,告诉她别担心。在路上看到一个粥铺,就发现跑了一路已经饥肠辘辘了。本来在(派出所)里面吃了很多东西,但这一路的紧张呀跑呀(就觉得饿了),但也吃不进去什么,就喝点粥吧。坐在(粥铺)那里是靠着墙角的位置,是一眼可以看到外面来的人的一个视角。当我坐在那里一想,是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经过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心里五味掺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述什么,即感恩又难过。就和郭姐说“我想哭”,郭姐就说“那你哭就哭吧”。后来我一想,我不能哭,粥还没有吃呢,一哭就没心情吃粥了。不哭了,还是吃粥吧,呵呵。回到我住的地方也是一路反跟踪回去的。到进了门也是一个先进去的,先到了楼上,一看没有人(跟踪)再下来开的门。我们进来也没有点灯,摸着黑儿,反正外面也有路灯,就睡下了。但神经一直是绷着(处于)紧张(状态),那一夜就失眠了没有睡着,还好郭姐后来睡着了。刚开始她也不睡,我就说赶紧睡吧,结果她睡了我睡不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要上班呀,郭姐她先出去的,和我约了个暗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发一个短信证明没问题。后来真的没什么事儿,我就踏踏实实出去上班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