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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敬拜小记(之三十八——四十一)/马锐

这夏日里难忘的一天,使这已日趋平淡的户外敬拜,重新又起了波澜。神啊,你的剧本总是不停地出新,意外加上意外,却总在你的平安里。愿你所预定的美好结局,早日显现,好使我们在你里面得着永不失落的安慰。

(之三十八)7月21日  周日

1.公交车开动

到了平台下,刚刚步上台阶,就看见海淀国保马队长从家乐福那边远远走过来,边走边向我招手。被马队长带下来,到了公交车旁,遇见吕华姊妹也刚被带下来,上了甘家口派出所的专车。

上了公交,云成弟兄已经在车上了,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会,赵哥、Joy、谢敏等弟兄姊妹也陆续上了车。然后公交车终于亲自开动了,这次没有转到小车上,一车人坐公交直接开到了大街所。

2.神旨意的明证

进了大街所候问区,发现三间小笼子都已经关着有人了,看起来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果然,随后警察让我们都进了大笼子,这次弟兄姊妹们可以都在一起敬拜了。大笼子里已经有金弟兄和新面孔的龚弟兄在了,后面又陆续有弟兄姊妹不断进来,而且有好几个是户外新人。感谢神,出于神的,神自己必保守成全,祂不断加添给我们力量,作为我们行在祂旨意中的明证。

有这么多新面孔,国保可忙了起来,不断地叫初来户外的弟兄姊妹出去问话。每次有初来的弟兄姊妹出去被讯问,笼子里的弟兄姊妹就一起为他们祷告。然后很快,被讯问的弟兄姊妹就都平安得胜地回来了。

3.熙熙攘攘

在我的印象里,大笼子里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大家人挨人地挤在长椅上,到后来还是有些坐不下。完成了敬拜以后,好几个弟兄姊妹就起来站在屋子中间,大家祷告、唱诗、聊天,熙熙攘攘的情景,估计会令对面小笼子里的陌生人印象深刻。

到了中午,开始放人,姊妹先走,弟兄随后,大家就都平安出关了。

4.一百二十周的纪念

出关以后,我和曹弟兄、刘庚一起吃完饭,在西屋国际和建华等几个弟兄姊妹聚到了一起。大家简单祷告之后,一起去街上发单张。没有和这么多弟兄姊妹一起去发单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感谢神,会在忽然之间让我们看见兴旺,作为这户外敬拜120周的纪念。

随祂的手扬起、祂的手落下,我们或得着安慰,或蒙赐坚忍,并为祂,在安慰中欢呼,在坚忍中等候。

(之三十九)7月28日  周日

1.牧师的紧急电话

还在台阶上往上走的时候,看见原本还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警察,忽然就匆匆离开了。因为没有人拦截,我于是可以一直走到了三层平台,这可真是难得,印象中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到三层平台了。三层平台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人,我放下背包,拿出圣经,准备独自敬拜。然后手机响起来,是小白牧师的电话。小白牧师说,金弟兄在平台上和警察发生了冲突,现在被带到公交车上了,我过去的时候可以尽量调解一下避免事态扩大。接完电话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可能不过是些言语冲突吧,应该问题不大。正接电话的时候,两个国保模样的便衣已经走过来,到身边拍拍我肩膀示意跟他们下去,我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就跟着他们下平台。途中又遇到建华等几位弟兄姊妹,大家合成一群被带到了公交车上。

在公交车上并没有见到金弟兄,但车上的气氛有些不同,警察们崩得有些紧,言语中说到刚才有个较劲的,已经被转走了。

2. 受伤的金弟兄

随后不久,大家一起被转到大街所,在候问区门口排队进入。我放好背包,一进到候问室,就看见靠外的小笼子里躺着一个人,正是金弟兄,顿时心中一紧。这时身边的赵哥赵姐已经走了进去,俯身询问金弟兄的状况。警察见状忙在后面连声催我们进前面别的笼子,赵哥赵姐也被喊了出来,不让他们和金弟兄在一个笼子。

我和赵哥等几个弟兄分在金弟兄隔壁的笼子里,我们开始一起敬拜唱诗。唱诗的时候,金弟兄在隔壁笼子的呻吟声传了过来,令人揪心。

3.被阻挡的120

敬拜的时候,看见外面各级领导也都到场了,市局姚国保,分局疑似姓王的副局长,另外还有些领导模样的生面孔。

敬拜完成后,大家开始议论今天平台上的冲突事件,可惜是当时大家都不在场,没有人说得出冲突的具体情形,只看到金弟兄受伤了,躺在隔壁笼子里不时地发出呻吟。

过了一会,看见建华弟兄被叫了出去。片刻后,建华进来问我们谁身上有一百二十元钱,因为要付120出车费,龚弟兄抢先拿了出来。建华接了钱出去后,我心里松了口气,想既然120车来了,接金弟兄去了医院,那应该不用为金弟兄的伤势担心了。然后却得知,警察不让120车接人,打发他们的车回去了,出车费却还要我们来付。

4.副局长亲自上手

我和建华都进到金弟兄所在的笼子陪伴他。金弟兄侧卧在地上,面前地面上扔着几张餐巾纸,白色的纸面上有一些血迹。金弟兄口中也有一些血迹,手臂上和小腿上都有多处伤痕,并且说心口处一直有痛感,我不禁担心他胸口会有肋骨骨折。我和建华一起为金弟兄祷告,然后由我去和疑似王副局长申请转送金弟兄去医院检查医治。在候问区门口守着的疑似王副局一口就回绝了我的请求,说医生来过了说没事,是听医生的还是听我的。无奈,我只好又回到金弟兄的笼子,陪伴着他,为他的伤痛祷告。

这时,警察开始把其他弟兄姊妹们往别处转移。对面笼子里,海鹰不肯离开,坚持要求留在候问区陪着金弟兄,警察开始往外硬拽海鹰姊妹。建华在这边看见,冲出去大声喝止他们,疑似王副局一旁见状,要建华也一起出去,建华当场拒绝,王副局怒而亲自上前拉拽建华,建华奋力挣扎,肩背处衣服都被撕豁了一个大口子。一旁一个大街所的胖警察见状连忙上前帮手,两人终于把建华硬拽了出去。

姚国保这时也进来了,要我也出去。我到了隔壁笼子和几个弟兄没呆一会儿,大家就被要求一起去转到四楼。

5.中关村西区派出所

到了四楼,弟兄姊妹们被带进了久违的大街所会议室。有大半年没进这个会议室了,会议室里已经布置一新。这时我们才发现,会议室前面墙上的派出所名称,已经更名为“中关村西区派出所”。嗯,派出所扩大了,名字也更响亮了。

6.平台上冲突事件的细节

和金弟兄分隔开以后,很多弟兄姊妹担心金弟兄的安危。陈波副所长好像知道大家的担心,大家刚坐定,就进来向大家表示不会对金弟兄怎么样,请大家放心。随后听说晓峰牧师也已经来到西区所和警方交涉,大家就安心了很多。

这时,一个国保来喊云成弟兄去做笔录。原来云成弟兄是平台上冲突事件的亲历者,当时他是和金弟兄一起被从平台上押下来的。云成弟兄回来后,我们从他这里才大概了解了一些冲突事件的具体经过。

原来,云成弟兄和金弟兄一起在三层平台敬拜时,几个便衣过来要带他们下去。金弟兄要求他们出示证件,有人出示了证件,金弟兄要求他们进一步说明带走人的理由。可能这个要求超出了对方事先的预备,然后他们就开始要强行押两位弟兄下去。云成弟兄就顺服地随便衣们下去了,金弟兄在这里和便衣也没有很明显的肢体冲突。云成弟兄走在前面,走得快和金弟兄就分开了。云成弟兄到了公交车上以后,随后看见金弟兄被几个便衣抬着上了公交车,还看见便衣挥舞手中的包击打金弟兄的面部,包中是否有重物硬物不得而知,可能金弟兄口中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吧。至于金弟兄被便衣们抬着下来之前的那一段路上,发生了什么,云成弟兄也没有看见。

在云成弟兄被叫去就这个事情的经过做笔录时,由于警察都没有记录云成叙述的便衣暴力对待金弟兄的情形,云成弟兄也就拒绝了在这份记录不完整的笔录上签字。

在事件中,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八十二条,人民警察在执行传唤时,除了应该出示工作证件,还“应当将传唤的原因和依据告知被传唤人”。金弟兄的要求原本合理合法,但事实上,在警察们的执法实践中,依法执法很少见到,不履行法定程序的违法执法反而成了常态。所以当平台上的金弟兄对法律认真了一下的时候,执法者们就难免失态了。

7.久违的种种美好

然后,大家先是一起为金弟兄祷告,接着佑昌又带大家一起唱诗,外面的弟兄姊妹送进来中饭以后,大家又一起爱筵。真是久违了的美好。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还没有放人的迹象。这么晚还不放人,也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了。大家有些着急,但吃过弟兄姊妹送进来的晚饭后,大都有了一些过夜的心理准备,也就又安心下来。大家又开始在佑昌带领下一首接一首地唱诗,这么尽兴过瘾地唱诗,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感谢神,他的丰富预备总是如此美好。

8.补传唤笔录

夜深了,弟兄姊妹们开始各自趴着躺着休息了。看守的一个警察进来说,过个手续大家就都可以出去了,然后开始给大家补延迟羁押的传唤手续。那个胖警察进来,嫌前一位警察速度慢,就自己接过来给大家补手续。弟兄姊妹们一个个轮流到胖警察面前补做传唤笔录,胖警察旁边还有个年轻瘦警察举着摄像头摄录补手续过程,补完手续的弟兄姊妹就可以自由了,于是大家就一个一个地被释放了。胖警察确实速度挺快,几十位弟兄姊妹,没一会儿就都过完了。

9.难忘的夏夜

出到派出所一楼大厅,先出来的建华弟兄已经顶着门在等我们后面的人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派出所大门外,袁灵、小雪和一班弟兄姊妹们都在外面欢聚呢。这时才知道,金弟兄已经在我们前面被释放了,而且伤势也不要紧,于是就放下心来。

等到最后几位弟兄都出来以后,大家才各自散去。

这夏日里难忘的一天,使这已日趋平淡的户外敬拜,重新又起了波澜。神啊,你的剧本总是不停地出新,意外加上意外,却总在你的平安里。愿你所预定的美好结局,早日显现,好使我们在你里面得着永不失落的安慰。

(之三十)8月4日  周日

1.平静分流和安静等候

上到警戒线附近时,正遇到张阿姨和虎兰等几位姊妹由警察押送着,从平台另一侧横穿过来。守在警戒线前的警察问我干什么的,我向走过来的姊妹们点点头,警察也就明白我也是守望的了,于是和姊妹们一起被带下平台。

走到公交车附近时,大部分姊妹就平静默契地被朝阳和昌平的人分流走了。在朝阳国保的车旁,看见一琨安静地站在一旁的树荫下,不受打扰的样子,很难想象这其实是一个待押送的弟兄。

2.重逢奕同弟兄

在公交车上等了一会儿,和几个弟兄姊妹转小车到了西区所,就是原来的大街所。进了候问区,正要进中间的小笼子,听见身后有人招呼我,回头一看,弟兄姊妹们都在大笼子里呢,于是转身进了大笼子。弟兄姊妹们又都在一起了,真好,大家开始一起敬拜。

对面小笼子里有一间似乎关押着非守望的人,祖潘和另外两位弟兄也在对面另一间小笼子里。这边大笼子里,遇见了很久不见的奕同弟兄,奕同气色不错,后来还提到这次户外之后又要远行,年内恐怕都不能见面了。

3.新节目

敬拜完后,警察又要求过去几个弟兄到小笼子里,我于是和几位弟兄转到对面一间小笼子。在小笼子里坐了没多久,警察又喊着我名字要我和几位弟兄一起拿东西出门。我心中一喜,以为开始放人了,正好下午还有些事要忙。

我和祖潘、建华、云成、奕同五个人出到西区所大厅,虎兰姊妹正在大厅守候,警察却催促我们五人出大门。我心里明白过来,这是要转移的架势啊,不是要放人。果然,出了大门,运送我们来派出所的警车已经停在大门正前方了。我们五人上了警车,车就一路向北奔驰。在车上,我和奕同弟兄开玩笑说,怎么你一来就有新节目啊。

4.上地派出所

车一路开到了上地区域,一直到一处党校门前,门前还有什么社会主义学院的牌子。我纳闷说,难道是要给我们上课?重新灌输一下社会主义?结果车开去以后,看见了派出所的牌子,原来是到了上地派出所。

我们下了车,一个熟悉的海淀国保从一直跟随在后的轿车里出来,随我们一起进了派出所。我向他问起为何把我们拉到这么远的地方,是因为上地所这周在平台值班,为了让人家回来不跑空车吗?国保说是啊,以后都会这么干,海淀还有更远的派出所呢。我一听忧中有喜,忧的是如果上平台值班的派出所很远,被拉过去再赶回来真是麻烦,喜的是看来户外敬拜的队伍在扩大,西区所已经经常装不下要未雨绸缪了。

5.信耶稣的警察

进了派出所,也是进到候问区,但没让我们进笼子,就在笼子外的小厅里坐着。有趣的是,看守我们的一位中年警察说他也信耶稣,而且比我们信的都早,八几年就信了。一聊之下,原来中年警察的母亲和姥姥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而他自己虽然自称早年就信耶稣,言谈中却显出,对基督信仰明显还是在门外。中年警察还好奇要看我们的圣经,建华把自己的圣经拿给他看,中年警察翻看了一下说,这个他也有,和他家里的圣经一样。建华于是拿出一份福音单张给他,中年警察饶有兴趣地一边看单张一边和我们聊。

6.唱诗和背经

后来我们每个人又轮流做了一次传唤笔录。中午已经过了,还没有要放人的迹象。中年警察已经换岗离开了,换了一个有点严肃的警察看着我们。建华和祖潘开始唱诗,但这位警察有点怕吵,提出了抗议,建华和祖潘就只好放低了声音。因为下午还有事要办,我不禁有点着急,但反正也出不去,于是拿出背经卡开始背诵经文。刚背了没几张,一个警察进来说可以走了。感谢神,操练敬虔真是凡事都有益处啊,哈哈。

7.从上地归来

出了上地所,大家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大致确定了公交站的方位后,祖潘、建华和云成先去附近吃饭了,我和奕同就去公交站搭车往回走了。

最近的户外敬拜开始有些波澜了,可能是天父不想我们太平淡了,怕闷到我们。感谢天父,他是全知的。

(之三十一) 8月11日  星期日

1.暴雨骤歇的神迹

出到地铁口,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和一群没带雨具的人被阻在地铁口,望着暴雨一筹莫展。这么大的雨,要是冒雨上到平台,那肯定就被淋透了。没办法,望望天空,心说神啊,怎么办呢,若是雨一直下,今天是不是就上不去平台了呢?站了几分钟后,看着下得正起劲的雨,无可奈何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时间,8点27分了,再一抬头,雨居然停了,几乎完全停了。我的神呐,你真不愧为神啊!只不过一瞬间的事,眨眼的工夫,雨就停了,像是幻觉一样。还犹豫什么?立刻迈开大步上平台。

2.警察也躲雨

因为大雨,平台上的警察都躲得不见踪影,只看见两侧停放的警车,和四周空荡无人的警戒线。于是跨过警戒线,一路畅通直奔三层。快到三层时,遇到一个年轻国保迎面下来,年轻国保在身后不远处的国保领导的指点下,拦住了我,于是就被带下了平台。

3.闷热和拥挤

一上公交车,一股凉意,原来车内开了空调。车上坐着好几个人,还有位女士,却不像警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民宗侨了。很快吕华姊妹也上来了,没过一会儿,我们两人就被转到小车上。小车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玉经等几位弟兄在了,随后小方弟兄也上了小车,然后小车照旧开往西区所的方向。

到了西区所,几个弟兄被都分进最靠里的小笼子。小笼子里已经有建华等几位弟兄在了,这下可热闹了,七八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这间小笼子里灯还坏了,也没有空调,黑暗闷热。进来时,看见外面两间小笼子里都关着不明人物,一间里面还有人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打架进来的。大笼子里还有几个艳装女子,看起来像是娱乐场所从业人员,可能是和打架人士一起进来的。吕华进了大笼子坐在了屋内的另一头,和已经在里面的江姊妹两人坐在一起。

今天的西区所,显得格外热闹拥挤。

4.副所长新增发疯史

刚进候问区,就看见陈波副所长进了一间小笼子,斥责横躺在里面的不明人物,令其坐起来。在娱乐场所打架闹事的,一般都是半夜,估计这帮不明人物让这些警察昨夜都没有睡成。

陈波进来我们的小笼子时,建华正在开声祷告。陈波上前制止建华出声,建华没有反应,我坐在一旁当时就有些担心。因为知道这个副所长的前科履历,陈波还是警长的时候,就因为不耐烦会素姊妹和刘庚弟兄总在一楼大厅守候,突然发疯失控,揪住会素就扔出了大厅,还把刘庚的圣经扔到了外面。刘庚的圣经摊开落在一辆车顶上,被一位肢体拍了下来,还流传开来,成为了一张意味深长的经典图片。

因为了解陈波的发疯史,当时就不禁为建华弟兄担心,希望神保守不要发生冲突。这时,陈波见建华没有反应仍在继续祷告,停下来略顿了顿,手里垂下来的烟在黑暗中发出不安定的亮光。然后陈波忽然揪住建华的后颈和头发,就拖了出去。唉,终于又发病了,“无病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愿主怜悯陈所长吧。

大家开始为建华弟兄祷告,这时,我看见对面大笼子里的吕华姊妹也正在祷告,然后忽然间,陈波从一旁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猛地抓住吕华的左臂拎起来拖了就走。江姊妹在一旁大声制止暴行,也听见吕华姊妹在道歉,片刻后,又见陈波把吕华姊妹送了回来,命令她不许再发声,然后就转身走了。主啊,赦免他们吧,因为病人所作的,他们不晓得。当时,我在心里立刻就有了这样一句祷告。

5.折腾

陈波在对面闹腾完,又过来小笼子,要求把手机和敬拜单张等都上交,见这边小笼子黑乎乎的没灯,又打电话喊人来修灯。那边小笼子有个不明人物可能释放了,陈波又叫我们转到靠外有灯的那个小笼子。转到靠外的笼子后,陈波又喊人给我们搜身。看守警察就戴上塑料手套,正儿八经开始摸口袋搜身,搜到我还把我钥匙收走。

6. 笔录和聊天

因为手机、单张都被收走了,于是大家开始聊天。我看见马所出现在走廊里,里外看了一圈,知道换班了,陈波大概下班了。又看见走廊里有甘派的警察来接吕华了,吕华姊妹就先和大家道别离开了。

外面有人喊我出去聊聊,于是就出去。马所和我到一间办公室,和我短聊了几句,大意是现在开始有不是守望教会的也来参加户外敬拜,这事对守望不好等等。后来我才知道,这次真有一个外地来的弟兄,来参加守望的户外敬拜,感谢神,神的工作是奇妙难测的。短聊时,看见建华安然无恙地从门外走过,互相打了个招呼,建华就往笼子方向回去了。

和马所聊完后,接着又到另一间办公室,由一个警察开始给我做笔录。在统统都拒绝回答也拒绝签字后,笔录很快就完成了。我又回到了候问区,这次又让我进了大笼子。建华、玉经和一个不知名字的弟兄,也都转到了这个笼子里,还有之前一直在这里的江姊妹。

在大笼子和弟兄聊了一会儿天,市局姚国保也来了,踱进大笼子和我闲聊了两句,又走了。

7.分散关押和彼此守候

过了十二点,仍没有放人的意思。江姊妹和建华在唱歌,我到门口问送饭的事,一个老警察借机上前罗哩罗嗦说了一堆话,大意是拐弯抹角表达了对建华唱歌的不满。

初次来的李弟兄仍在和国保谈话时,候问区这边已经开始放人了。弟兄姊妹们轮流领取物品,然后就都被释放了。

到了一楼大厅,很多弟兄姊妹都在大厅等候了。难得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整个大厅几乎都被弟兄姊妹占满了。在大厅又见到了上次受伤的金弟兄,金弟兄气色很好,伤也基本都好了,还是刚从东升派出所赶过来的。金弟兄这次又参加了户外敬拜,被分到了东升派出所。这时才知道,这次弟兄姊妹们被分到了好几个派出所,还有海淀派出所和北太平庄派出所还没有放人。于是我和建华决定去海淀派出所,等候没出来的弟兄姊妹。

到了海淀所,袁灵传道和几个弟兄姊妹已经在那边大厅里守候了。大家边聊边等,听说北太平庄所那边海鹰等弟兄姊妹也已经放了,就剩海淀所这边还没放人了。又等了不多久,曹弟兄先从里面出来了,刘庚、四萍、爱兰几位也随后出来了。团聚之后,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各自散去。

8.三自的福音单张

因为还在下雨,今天就又没去街上发福音单张。新树三堂结束后,赶回家的路上,出了地铁没走几步,一个女士在发放卡页,迎面递过来。本来不想理睬,但一瞥眼看见纸面上鲜红的十字架,心里一动,顺手就接了过来。果然是福音单张,而且是三自的福音单张。感谢神,我不知怎么形容当时的惊喜感动,只是不住地为神的大能大工赞美感叹。

三自的弟兄姊妹都出来传福音了,弟兄姊妹们,你们还在等待什么呢?时不我待,弟兄姊妹们起来!为基督得着这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