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杏花》编辑部向我约稿,希望我能写一篇针对守望教会户外敬拜相关评论的回应文章。在守望教会户外敬拜的过去两年多时间里,我自己也看过不少与守望户外敬拜相关的文章,其中有理解和支持的,也有不理解或批评的。最近当我重新读这些文章,尤其是批评的文章时,觉得有必要而且也是时候(因为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两年多时间)重新面对那些批评,透过那些批评重新审视守望所坚持的,好使我们自己更清晰地看到所坚持的异象及其实践之本质,又能够在基督里拉近与兄弟教会、同工同道间的关系。这是笔者写本文的动机和目的。
一、守望教会异象的产生过程
守望教会自2005年开始推动教会登记起,陆续推动堂会转型、建堂,直到2011年被迫进入户外敬拜。这些受到众教会广泛关注而且引起争议的举动,应该说是与守望教会的异象有直接的关系。为此,我们需要先了解守望教会异象的产生背景、过程及其内容。关于守望教会异象的产生,守望教会在2011年9月发给教会成员的“教会治委会就几个重要问题与肢体的交通”中有清楚的阐述,笔者就直接引用其中相关的内容,具体内容如下:
从教会登记、堂会转型到建堂以及今天的户外敬拜,我们当如何看待我们教会走过来的过去近七年的历程?
2004年12月国务院颁布《宗教事务条例》,2005年初我们就开始推动教会登记(严格说来是教会的社团登记);同年10月决定开始教会的堂会转型;2009年3月正式启动建堂;2011年4月教会开始户外敬拜到如今。过去六年多时间里,教会所推动的这些事情本身虽然彼此相对独立,但却有密切的关联,因为这些都体现出教会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国社会中的成长以及神对我们教会的带领。从登记到户外敬拜,教会并没有事先规划这些进程,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是圣灵一步步带领他的教会成就他自己建造教会的心意。
其实,《宗教事务条例》出台之前,随着教会的成长,我们越来越感受到教会已经无法再隐藏;不但如此,随着教会的成长,我们越来越意识到在今天这个时代,教会不应该隐藏起来,而应当积极主动承担起向这个社会公开见证基督的责任,而且这样的见证不只是信徒个人性的,也是教会性的。因此,2004年底《宗教事务条例》一出台,我们就开始寻求神,经祷告后商议,当时所有的同工们一致认定,并且在“我们为什么要登记?”里清楚地表达:“教会登记不违背圣经真理”;“教会登记本着政教分离和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通过登记教会获得合法社团身份,有利于教会作为一个群体“在这个社会更好地见证神”,也“能够在内部建造和外部拓展方面为教会的进一步成长赢得一个更好的环境”;此外,“登记也是一个与政府对话的过程”,并且“通过对话确立与政府合理的关系”。当时教会同工们一致相信“教会登记是神对我们教会的带领”而同心做出了教会申请登记的决定,而且愿意透过教会登记过程不断完善教会的建造。教会《信约》的确定和《章程》的通过,也都是在这登记过程中间,而且透过登记我们也向政府清楚表明了我们教会的信仰以及在政教关系上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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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为什么要登记?”那篇教会正式说明里,就教会登记问题有这样一段话,它既表明了教会面对政权的属灵立场,也表明了教会对所处世代和社会的使命意识:“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教会的头,教会是他的身体,是完全属他的。教会乃是为着在这个世上荣耀他和见证他而存在。教会的存在不需要任何政权的许可。教会拥有自己的自主权。”“教会作为一个地上有形的教会,是基督在这个世界中的代表⋯⋯教会在这个社会中应该是一座山上的城,是放在灯台上的灯,是不能隐藏的,这样才能照亮更多的人。”这是我们教会第一次提“山上之城”,虽然当时还没有确定其为教会的异象,而且那时这异象也并不清晰,但可以这样说,“山上之城”异象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推动教会登记后不久,就是2005年10月,我们就开始教会的堂会转型。当时我们推动堂会转型,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个原因是,随着教会的成长,我们发现:团契(聚会点)倍增模式的教会成长到了一个瓶颈,因为团契倍增到一个地步,能够带领团契的工人的成长比团契倍增的速度缓慢得多;而且随着教会团契的增多,教会教牧同工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被各团契的重复性事工所占据,使得教会在各项事工上很难有更多的投入;加上各团契相对独立和分散,使教会的资源过分分散,教会无法发挥合一的整体力量,无法承担更多更大的事工;因此,教会转型为一个统一的堂会型教会已经不可避免。第二个原因是,透过堂会转型而建立堂会型教会,有利于承担公开向这个社会做整体性见证(过去我们都叫作教会的“群体性见证”)之使命。
教会经过堂会转型而进入写字楼整体公开敬拜,这意味着教会从家庭这私人空间进入公共领域;原先处在“地下、半地下”状态的教会向着这个社会公开认定自己作为教会的身份并公开做见证,因此教会也从社会的边缘开始进入社会的主流。堂会转型也在客观上促进了教会的组织化、团队事奉和事奉的专项化。这样,经过堂会转型我们初步实现了教会的公开性、整体性的见证。在堂会转型过程中,教会确定了“山上之城”的异象。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祷告和筹备,2009年3月教会正式启动了建堂。关于建堂过程,我想在这里不多分享了,因为过去两年多时间里大家一起经历都比较清楚。在这里特别想要提的是,在建堂过程中教会明确了“山上之城”异象的内涵为:“教会的公开性、整体性和先知性”。这表明建堂和教会登记、堂会转型都是一脉相承的。建堂完成,就意味着堂会转型以来的教会在公共空间里真正站住,而且建堂的完成带来的实际结果,就会是事实上实现原先以教会登记所要达到的目标。此外,建堂完成也将意味着教会通过成长突破了现有环境,它将极大地推动教会的拓展。
从登记开始到建堂整个过程,尤其是从堂会转型后到建堂,教会不断受到过去未曾有的大的冲击,这也不难理解。在所有领域和空间都被政权掌控的中国社会,政府自然要竭力限制教会的成长。教会之所以选择户外敬拜,是因为政府以它的权柄不让教会在社会公共空间站住,拥有属于自己的成长空间。作为属神的教会,当我们坚定持守神的带领和他所量给教会的疆界时,政教关系的张力甚至冲突就不可避免,到一个地步,教会除“户外敬拜”别无选择。这次的户外敬拜把教会和政府关系带到了再也无法回避的地步,就是必须面对如何界定属世政权与教会信仰空间的界限问题。我们也意识到,除非神自己介入,按现有的《宗教事务条例》及以往的宗教工作模式,这些矛盾很难调和。
但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从申请登记到堂会转型、建堂到户外敬拜,我们不是要透过这些与政府对抗,这些也不是以维权为目的的政治行动,我们的目标是建造以基督耶稣为元首的教会,向着这个世代公开、整体地做先知性的见证。我们相信这是神对守望教会的带领。过去的六年多,我们教会实际上也一直被这样的使命所驱使,“马不停蹄”地走到今天。到如今我们治委会仍坚定相信“山上之城”异象是神引导我们建造教会的异象,这并不是出于我们自己,而是出于神对守望教会的引导,而且过去六年多我们经历了神透过他的带领所带给教会的极多祝福。我们深深知道,教会不是我们自己的,乃是基督的,因此教会的成长也由他带领,我们理当全心顺服他的引导,并竭力尊崇基督在教会中的权柄,这比任何一项信仰活动都更为根本和重要,这也是我们愿意为此付上任何代价的原因。⋯⋯
二、守望教会异象的内涵及实践
从守望教会上述的分享来看,守望教会从推动教会登记、堂会转型到建堂以及目前的户外敬拜,其目的就是“建造以基督耶稣为元首的教会,向着这个世代公开、整体地做先知性的见证”。因此,体现这目标的守望教会的“山上之城”之异象,其内涵为“教会的公开性、团体性和先知性”。下面我们从教会的公开性、团体性和先知性这三个方面来分析守望教会的异象及相关实践。
1、教会的公开性特质
守望教会异象清楚提出教会的公开性。守望教会明确提出教会的公开性,有被动与主动两个方面的原因。说被动,是因为教会不断成长到了一个地步,已经无法在中国社会中“隐藏”,就像摩西三个月大了就再也藏不住一样。原先以地下、半地下(半公开)形态存在的教会,因着成长逐渐显露于社会中。说主动,是因为随着教会的成长,教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所当承担的见证的责任,这使教会带着向这个社会见证基督的使命感,公开教会身份并公开开展教会的服侍。在教会公开化这方面,守望教会是在所处环境的被动中带着见证的使命积极主动地选择了公开化,而且透过向政府提出登记申请表明其教会身份。
守望教会的公开化举动,一开始就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尽管到后来越来越多地被接受,但至今仍有人对此持批评意见。守望教会提出公开化异象并采取公开化的登记申请,不是从安全角度考虑,为求得政府的保护,而完全是从教会本身见证性特质的角度考虑的。就像一个基督徒不能回避其信仰身份(太10:32—33 )和见证使命(徒1:8)一样。可以这样说,基督徒的信仰身份和见证使命都具有公开性特质,甚至为信仰的见证可以到殉道的地步(“见证”一词就包含这层意思)。基督徒的见证总是具有公开性(尽管公开程度不同),除非有特殊原因(如约19:38)。若不是那样,基督的福音如何传开呢?
同样,既然每个基督徒的信仰身份和见证具有公开性,那么,教会就是由许多基督徒组成的信仰团体,其信仰身份和见证自然也当具有公开性。主说:“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 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 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太5:14—16)教会就是神照亮这个世界的“山上之城”。圣经又说:“教会是他[基督]的身体,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弗1:23),因此,教会作为基督的身体,理当在地上见证基督、彰显基督;就像我们常说的那样,教会是基督在地上的使馆,我们每一个基督徒都是他的使者,神的心意显然不是让教会在地上隐藏起来,我们都成了他的“卧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教会必须要公开敬拜,因为在特殊的历史处境下,尤其是遭受严酷逼迫时,教会可以“秘密”地聚会(在罗马时代教会甚至在地下墓窟聚会)。但教会在特殊的历史环境中隐藏其聚会和活动,这不是教会信仰生活的常态,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不能把“有人在这城里逼迫你们,就逃到那城里去”(太10:23)这段经文当作反对教会公开见证的理据,因为主让使徒们“逃到那城”的目的也是为在“那城”(像在“这城”一样)见证基督。因此,只要有机会,教会应该公开自己的信仰身份并公开地向社会做见证,这是神的心意,也是教会的常态。
因此可以这样说,守望教会的公开化,不是为争取信仰自由的权利而采取的维权行动,而是因着教会信仰身份和见证使命对教会自身身份的公开认定;“山上之城”就是守望教会对这种教会公开化特质的直观表达。这确实与在特殊历史时期形成的家庭教会“隐藏”的做法有所不同。而且,守望教会之所以推进教会的公开化,也不是基于对所处环境或社会的乐观判断,而是基于对圣经有关政权的教导之理解上(请参照《基督教北京守望教会关于教会登记的意见》)。
2、教会的团体性特质
守望教会异象的第二点是教会的团体性。关于教会的团体性,守望教会一开始用的是群体性(如“教会群体性的见证”等),后来较多地用整体性(如“教会整体性的敬拜”)。但无论是用“群体性”还是“整体性”,都容易产生歧义,因此在笔者看来,用“团体性”来描述守望教会异象的第二点更为准确些。守望教会体现其团体性特质主要在以下两方面:一是外在聚会形式的转变即堂会转型;二是内部的制度建设。首先,守望教会推动的堂会转型,即从原先分散的多个聚会点合并成为堂会型的教会,也有被动和主动两个方面的原因。说被动,是因为聚会点倍增模式的教会成长到了一个瓶颈,而且政府有关部门不断以扰民为由干扰居民楼中的聚会;说主动,是因为教会意识到堂会型的教会有利于承担公开向这个社会做见证的使命。另一方面,守望教会在申请登记和堂会转型过程中不断加强教会内部建设,制定了教会信约、章程和纪律等,使教会成为组织化的一个整体。
守望教会团体性的异象及其实践,将教会(聚会等活动)从私人空间(家庭)带进了公共领域(写字楼等)。原先“化整为零”、隐藏和分散在家庭中的教会,作为一个整体的组织,且以堂会化(集中)的聚会方式出现在中国社会,公开开展信仰活动,见证基督。“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山上之城”很形象地表达了教会成长带来的这一变化、这一幕。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教会这个“圣民团体”又不断显出有别于一般社会团体的独特特质——以基督耶稣为元首(头),以圣经为信仰与生活的最高权威,在聚会、事工、管理及决策上倚靠圣灵。可以这样说,在所有社会团体和它的活动都受到管制的这个社会,守望教会对教会公开性和团体性异象的坚持及实践(尤其是团体性特质),凸显了基督教会不为掌权者的意志所左右的“圣民团体”特质。这就是守望教会这些年不断受到政府打压和逼迫的本质原因。
那么,面对政府的打压和逼迫,守望教会为什么还坚持其公开性和团体性特质而不改变策略呢?主要有两方面原因:第一,随着教会的成长及建造,守望教会越来越明白团体性特质是教会本身所具有的重要特质,而这特质恰恰就显出教会是有别于其他社会团体(“分别为圣”)的“圣民团体”,这“圣民团体”的根本又在于她是以基督耶稣为元首的——作为基督的教会理当连于元首(弗4:15),持定元首(西2:19),并且以他的话语为权威(提后3:16—17;诗119:89),以他的圣灵为倚靠(亚4:6),以他呼召的仆人来治理教会(徒20:28)。这就是“圣民团体”的信仰特质。守望教会就是在教会建造过程中,将忠于基督这样的“圣民团体”特质公开地表达和实践出来,不是凭血气,而是靠着圣灵所赐的勇气。这也表明,坚持异象的守望教会不是一群“政治基督徒”,我们的行动在本质上也不是为争取公民权利的维权,而是持守基督是教会唯一元首的信仰立场和表达教会“圣民团体”之特质的信仰实践,我们建造基督教会不从政治角度考虑,而是单纯地关注和追求“什么才是真正的基督教会的特质”(就像旧约时代造会幕只按照“山上指示的样式”那样)。因此守望教会受逼迫确实是因为信仰。守望教会在政府的打压和逼迫中不改变策略的另一个原因是,就像在上面的教会公开性特质中所分享的那样,守望教会随着成长更明显地感受到教会公开见证的使命,也更强烈地意识到教会向这个社会当负的信仰责任(这是圣灵的工作)。实际上,守望教会从来没有以建立大(或超大型)教会为自己的目标,因为教会的本质不在于规模,而在于主的同在(太18:20)。因为这个原因,守望教会在其成长过程中更多考虑的,是如何通过建造来实际“承载”神给教会的成长,并且作为一个整体的教会更好地承担公开见证的使命,换句话说,我们所看重的不是政府的可能反应,而是作为一个成长的基督教会当有的建造以及在神面前、面对社会所当承担的责任和使命。基于上述两方面原因,面对逼迫,守望教会并没有以掌权者的意志和限定来限制教会自己的成长,或“量身打造”教会的规模和形式来求得“生存”,而是单单倚靠圣灵,并且圣灵带领教会成长到怎样的程度,教会就走到什么样的地步。守望教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神对我们教会的特别带领。
3、教会的先知性特质
关于守望教会异象的第三点——先知性,守望教会虽然在教会公开化和团体性这异象及其实践过程中表达了其先知性,但教会先知性方面的阐述极少,对此评论的文章也几乎找不到。说到教会的先知性,首先需要了解先知的功用。旧约的先知,直接传讲从神领受的话语,目的是将人引到神自己面前。主耶稣谈到施洗约翰时说“他比先知大多了”,同样作为先知施洗约翰为什么大过他之前的先知呢?这里所比的不是先知本人的伟大,而是先知的功用即见证基督的程度。如果说他之前的先知是远远地、而且隐约地看见基督并为他做见证的话,施洗约翰是亲眼看见、亲身见证了基督。因着基督的到来,新约时代不复存在像旧约那样直接领受启示传讲神话语的先知职分,教会领受的是使徒的见证,因他们是被基督拣选而亲耳听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基督的见证人(约一1:1);不但如此,教会透过先知讲道之恩赐,以讲解圣灵默示的话语来“造就、安慰、劝勉人”(林前14:3)。因此可以这样说,先知性确实是教会所具有的一个特质,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特质。
那么,教会的先知性应该体现在哪些方面呢?在笔者看来至少有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教会作为基督的和平使者向这个世代传扬神的福音,见证耶稣基督(太28:18—20;可16:15),这是大使命。第二,教会作为神奥秘的管家(弗3:9—13),又作为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前3:15),向这个世代宣扬神的话语,使真理在这个社会的每个角落发光,实现公平正义,带来医治宽恕。第三,教会作为“世上的光、世上的盐”(太5:13—16),以发自基督的生命、行在真理中的好行为,照亮这个世代,服侍这个世代。
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教会能够在这个世代发挥其先知性功用,其前提首先是实现公开化,并在这个社会站稳脚跟。因此可以这样说,教会的公开性、团体性和先知性这三个特质是紧密相连的,而且所表达的都是教会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在这关系中教会的角色。
三、评析守望教会的异象及其实践
从上述守望教会异象的产生过程及其异象的内涵及实践的分析,我们可以有以下的总结:
首先,守望教会以“山上之城”来表达的异象,不是指旧约时代先知领受的启示性意义上的异象,也不是今天人们常用的“愿景”或“远景”意义上的异象,守望教会异象的实质就是在这个时代建造教会的异象。
第二,守望教会异象的内容包含“公开性、团体性和先知性”,这都是在教会与社会关系中表达教会本身的特质,而且这些特质表明教会在这个社会中的角色。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中,这些关系是隐藏着的(那种隐藏可以用“化整为零、打游击”来表达),但今天守望教会因其自身的成长以及在这成长过程中圣灵对教会的带领,在被动中开始逐渐意识到教会的这三个特质,因此带着使命感积极主动、公开地竭力实践它。
第三,守望教会在实践其异象的过程中,不仅申请登记,进行堂会转型,后来又推动建堂,开始了户外敬拜。实际上,守望教会的建堂不是简单的购堂,而是对教会异象的强化;在政府的拦阻中坚持决定户外敬拜,同样也是对教会异象的坚持,这也意味着(借一位学者的话来讲):“政教关系的难题已经破题”,家庭教会与政府的关系到了“不得不面对”、“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在失去聚会场所的情况下,若要坚持教会异象,除了户外敬拜我们别无选择。
第四,守望教会的异象及其实践,显然不是政治性的,而是教会性的;不是策略性的,而是使命性的。因此可以这样说,除非守望教会认为异象的领受本身有错误,或者守望自身无法再继续承担下去,否则就不可能停止其实践异象的坚持(包括建堂与户外敬拜)。愿主帮助守望教会!
2013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