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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曙光小组 文/张勇

马小平通知我写这篇介绍,我拖了大约两个月。

一方面是忙,一方面是不知从哪写起。一想到这篇文章,我的心情就复杂了起来。

因为就在这个即将到来的3、4月份,我们小组将陆续离开六位弟兄姊妹:马小平、金哲元金莲夫妇、廉振保宋春妮夫妇、苏志国。

这是曙光小组历史上一下子离开人数最多的一次。

在这之前,也有好些弟兄姊妹来了又走了,其中在这个小组时间比较长的有关山越、周新民倪宏鸣夫妇、潘旭燕、曹杨、刘东风梁冬梅夫妇等等。

说实话,心中有些失落。尽管知道这是好事,他们蒙神祝福,有的是有了新的住处,有的是有了新的工作,有的是有了新的服事,有的是回到了故乡。尽管知道他们的离开,是神把他们吹向四面八方,让那些曾经在曙光小组承受的神的恩典和爱,借着他们,开枝散叶。

曙光小组是2008年初,由恩平师母发起并带领的一个查经小组,原先是个姊妹小组,但随着周新民弟兄的毅然加入和我的赖着不走,逐步变成了一个以夫妻为主体的小组。

户外之前,小组由恩平师母直接带领,副组长关山越辅助。经历了小组建立、成长的关键时期。我深深的记得小组刚刚建立起的火热带给恩平师母的巨大安慰,以及在发起建堂时期小组尖锐的分歧给恩平师母带来的巨大压力。还记得有一次小组聚会,恩平师母低着头从头读到尾,而我们则低着头从头听到尾,没有分享,没有交流……现在想起来,知道那时神将我们这些“属灵婴孩”成长的重担,都压在了这位尊敬大姐的瘦小肩膀上。

户外之后,师母活动不方便,小组由倪宏鸣带领。在户外开始的那段时间,她和恩平师母一起带领小组面对了不少复杂的情况。

倪宏鸣姊妹博士毕业后,放弃了家乡工作优厚的待遇,和丈夫周新民带着女儿周爱妮来到北京,一直在国际机构从事主日学教材的翻译、推广以及主日学老师的培训工作,不仅案头翻译工作十分辛苦,而且需要常常要到全国各地的家庭教会出差,有些地方相当偏远,而且出差的时间也比较长。同时,由于这项工作是由教会资助,其收入也很不稳定,生活压力一直没有减轻。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两人健康状况又不断出现问题,来自两个家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大约在户外一年后,两人带着孩子回家乡生活。

回家乡之前,周新民弟兄跟我们一起上了两次平台,弄得警察急得到处托人帮他买火车票。后来有个周日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非常怀念小组的几个弟兄一起上平台的那段美好回忆,说那时候感觉真的很平安,让我有空替他再上一回。

后来我们还见过一两次,他们说在家乡找到合适的教会比较难,所以每周日还在用守望的敬拜程序敬拜。求神记念他们夫妻的手为主做过的艰巨工作,记念他们全家的摆上,赐福给他们,让他们常常住在主的院宇中!

倪宏鸣回去后,是马小平姊妹带领小组。童年的坎坷经历,使这位姊妹平时极其低调,甚至可以说是寡言少语,而偏偏就是她带领小组的这两年里,恩平师母基本上无暇顾及小组工作。这真是神奇妙的使用——今天的马小平,已经可以在讲台上讲道了!

在马小平带领小组不久,组织了一次“亲密之旅”课程,那是我认识她四年第一次看见她上讲台声音颤抖地主持,课程结束时她流着泪的精彩演讲赢得了一遍又一遍的掌声……记得那天会后我冲她大喊一声:“马小平!来,拥抱一下!——在你身上,我真的看见了神!”

神不仅仅是怜悯的神,更是全能的神!

户外之后,经过一段时间断续的“漂流”,小组最终稳定在金哲元金莲夫妇家。他们两口子显然是神给我们小组的礼物。我们不仅每周享受到了稳定的、窗明几净的、摆满各式可口点心的聚会场所,还时常能品尝到金哲元高超的韩餐厨艺。他们两人都口才了得,分别有过独立去派出所把弟兄姊妹“谈”出来的骄人战绩,尤其是金哲元。我上平台都是跟他一起去的,这样警察就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跟我谈话了。

小组到了他们家之后的另一个变化,就是烧烤次数空前增加。

对于同时拥有金哲元、赵斌和刘宇龙三位弟兄的小组而言,烧烤几乎是件拍拍屁股就可以去的简单活动。况且我们还有强大外援——刘红梅(赵斌的妻子)——她几乎每次都分担了大部分最为繁重的串肉串工作。所以象我们这样的普通组员,只要带上一堆造就人的话,空着肚子按时到达指定场地,就一定会看到两三个烧烤架被赵斌、宇龙三两下起着火,哲元正在串上刷上他的“金氏秘制烧烤酱”。一般烧烤时会带三个烧烤架,一个烤荤,一个烤素,还有一个留着给愿意练练手的弟兄姊妹烤着玩儿——刘宇龙在老家时的爱好是把拖拉机全拆了再装上,所以对于多起两个烧烤架,不嫌费事。

你一定在想呵呵你就吹吧,说实话我这么写还是谦虚地留下了一些余地——象我们组里的专业级烤将健旺弟兄和冯秀琴姊妹,一般都是不用亲自出手的。

记忆中我们小组办过两次精彩的圣诞晚会。

大前年是跟另外小组合办的,规模比较大,刘东风弟兄就是在那次圣诞晚会上站起来决志的。那次我不仅参加了大合唱、弟兄小合唱,还“主演”了圣剧《拉撒路复活》——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全身裹满卷筒纸躺在那里,但“复活”后那仅有的一句台词,仍然令我回味至今。

曹杨姊妹排练、导演、钢琴伴奏并指挥了我们百花齐放的各种合唱,使我们瞬间有了专业级的感觉。即使赵斌的吉他弹得象他烤的串一样熟,在那次众多人才的拥挤下,也只能用在一些比较草根的节目上。

前年的那次规模较小,但我们有创意地运用了金哲元家的一道推拉门,使之成为隆重的大幕——这边的客厅坐满了观众,那边的餐厅就是光彩的舞台。

贯穿这两次晚会的,是我们小组的金牌拍档主持人——刘宇龙常静夫妇——其实,他俩最令我佩服的,是总能在忙于剧务、记账、道具、场记……等等一堆杂事的同时,忽然一转身,脱下外套,拿起话筒,瞬间,所有照人的光彩都射向了他们、所有惊艳的目光都汇聚向他们,而一秒钟前还在忙于无限杂事的他们,那时,脸上已经荡漾着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景象,眼神中已经闪烁着信、望和爱——他们让我相信,主持绝对是一种天赋。

这次期刊的主题叫“小组·家”,形容得不过分。尤其象我们家这样的北漂家庭。

我们进入曙光小组的第一个春节就是跟潘旭燕家一起过的。六年来,我们两家每年要么大年三十一起过,要么正月十五一起过,成了名副其实的“北京亲戚”。

我妻子怀孕要吃秀芹姊妹亲手蒸的包子,于是秀芹让我每次提前一小时打电话,之后直接去取她亲手现包现蒸的包子,一天三顿,一吃就是一个多月。

我妻子妊娠反应剧烈要看老中医,是常静的母亲一大早帮我们去挂号。

廉振保弟兄已经做了三年我们公司的顾问律师,现在比我还了解我们公司的合同流程。

一般我们要是有事想把大儿子塞到人家呆半天,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赵斌红梅。

曾经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刘东风梁冬梅夫妇经常趁着来参加小组聚会的契机,带着小女儿刘天恩从遥远的房山来到我家,教教我大儿子围棋,一起做菜吃饭,再一起去被刘天恩称为“耶稣PARTY”的小组聚会。

苏志国弟兄来小组时间不长,但融入很快,从来小组慕道,到去年圣诞节受洗,大约就一年之内。他有一次感慨的夸奖我说:“……看到象张勇弟兄这样脾气暴躁的弟兄,居然还能对妻子那么好……”让我发现这个整天笑嘻嘻的“憨厚”弟兄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惜他四月份就去美国了,要不一定也会成为我们的一门“北京亲戚”。

……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已经充满平安喜乐了,就象是看见了云上的太阳。走就走吧,遇上的也都是好事。就象秀芹姊妹在小组微信群里说的,你们离开了,这里就是你们的娘家,有空就多回来坐坐。

到今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曙光小组剩下的人,还有我和尚蕾姊妹、冯秀芹姊妹、刘宇龙常静夫妇、赵斌弟兄、尚静文姊妹。奇妙的是,那时,我们又将搬回秀芹姊妹家——小组六年前最初聚会的地方。

神啊,曙光小组是你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的。求你继续怜悯我们、祝福我们、使用我们。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