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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三周年牧者访谈摘录

编者按:今年的3月底,在户外敬拜三周年来临之际,《@守望》分别采访了教会的牧长们,请他们谈谈户外三周年的感受,从访谈中拣选部分整理而成本期的摘录。牧长们的谈话均是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教会对相关问题的立场参见《户外敬拜三周年之际 北京守望教会 告会书》。

天明牧师(采访时间:2014年3月26日) 

天明1

当时户外敬拜刚开始的时候,教会建议一些不能够到户外的弟兄姊妹可以暂时在家庭敬拜,不愿意自己在家里聚会的弟兄姊妹可以到其他教会去敬拜,这是户外初期情况之下的一种特殊处理方式,并不是一种常规的处理方式。当时我们没有想到户外敬拜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所以那个建议是在这样特殊情况下提出的。三年来,有些弟兄姊妹已经固定地在其他教会参加主日敬拜,他们融入其中,跟那里的弟兄姊妹就建立了稳定的关系,甚至有的弟兄姊妹在那里开始承担服事。有些弟兄姊妹也跟我讲过,到了一个程度应该委身在那个教会,但又觉得这时候离开守望不妥,心灵上感到不安。我们特别建议这样的弟兄姊妹在主里可以考虑转会到现在已经固定的教会,我们在主里面充分地理解和祝福他们。我们认为他们三年多的时间能够委身在守望,我们已经非常感恩。另外一方面,我也觉得我们教会在这段时间对这些弟兄姊妹没有很好的牧养,尤其是主日的一个很好的牧养,感到一种亏欠,所以基于各样的时机的考虑,不管弟兄姊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是非常地理解。

作为牧者来讲,我对弟兄姊妹一直有很深的亏欠,当然这个亏欠并不是说我们做错了什么而带来的,这种亏欠对我来讲更多体现在,治委会带领我们所走的这个道路上,弟兄姊妹确实是受了很多的苦,包括他们的家庭、工作各方面受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2011年第一个圣诞节结束以后,没有进入新堂(室内),那时候让我再次地来面对,坚持这样的信仰立场的原则跟我们牧养上的亏欠的张力,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我觉得我内心里面有很深的、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的一种亏欠感。但是在主里面我也知道,依然要相信走这条路,这样的一个选择是神带领我们走过来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大家必须要来接受现在教会的现实,让我们更实际的地去解决一些问题,或者更多地克服一些难处。我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不一定很恰当,但是非常的实际,比如我出生在一个战争的年代,虽然我非常渴望生活在和平时期,但是所处的年代真的不是和平的年代,那我就必须要面对这个战争的年代。同样的,我很希望生在一个特别有爱的、温暖的家庭,但是我可能恰恰生在一个动荡的、破碎的家庭。我们自己的愿望跟神给我们预备的属灵的环境并不完全一致的。三年了,回头看神带领我们守望教会走过来的这条道路,至少我无论是作为牧者,还是作为治委会的成员来讲,确实是相信神带领我们走到今天,而且很明显的看到了神自己保守的工作。但是否也看到了很多弟兄姊妹那种艰难、困苦呢?当然我们也看到,但这种属灵的环境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我作为牧者来讲,更希望弟兄姊妹在主里面接受现在教会这样的现实,然后在这里面来考虑自己应该承担的角色,我觉得这是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对弟兄姊妹而言,他/她既然在主里生在了守望教会,或者是成长在了守望教会,他/她应该要更多地来了解守望教会,并且来接受守望教会目前的这样的现实,尤其是治委会所认定的这样的一个侍奉的道路。我想这虽然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很坦率地希望弟兄姊妹去面对并且接受。

最后,我特别感谢三年来一直留在守望教会的弟兄姊妹(无论是坚定的支持户外的还是不认同户外的,还是暂时到其他教会聚会,还是在家里面敬拜的),这个感恩已经超出了我原来里面的一种亏欠感,所以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还是想表达一下这种特别的感恩。真的为你们感恩,也真的谢谢你们。

晓峰牧师(采访时间:2014年3月26日) 

晓峰1

能上平台本身是上帝的恩典。但上帝并没有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给一模一样的恩典。所以如果说能有这样的勇气,那更多的是感谢上帝。而对于不能上平台的弟兄姊妹,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不认同这个异象或者说也不太想去思想这个异象。另一种呢,其实是认同这个异象,但是因为各样的拦阻而不能上去的。这可能是我们教会现在面对的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彼此间合一的问题。如果对于异象不能认同的话,我想就不是靠祷告求上帝给信心,除去心里各种各样的拦阻等能解决问题,那可能需要去思想到底教会的异象对于每个个人意味着什么。所以今天对守望来说,异象意味着不是一个正常状态之下的信仰生活,不是仅仅照着自己的想法在教会上过平稳的信仰生活,守望今天的状况使得每一个人都必须面对这个异象,这个是必须要思想的。但是,即便说不认同异象,我们依然还有合一的其他的基础,至少我们有共同的一位主,我们在同一个教会里,所以在很多其他层面也可以彼此有一些连接,比如参加小组,关心教会的各项事务。你不认同可以不去平台,但是并不意味着说对去平台的这些弟兄姊妹没有任何的连接。另一个群体就是认同异象、但是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到平台上去的弟兄姊妹,合一的基础是可以有其他各样形式来参与,表明跟弟兄姊妹之间的彼此相信的关系,比如说去陪伴,然后为他们祷告,然后为自己祷告等等。双方之间不要有这样的隔阂,觉得自己如果不能上平台去的话,就好像跟那些弟兄姊妹之间有了很远的距离似的,我想神给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让我们去祷告,去寻求终点。

孙毅长老(采访时间:2014年4月4日)

孙毅

我从一开始对异象的理解就是,异象是给整个教会的,这个异象,其实在这几年来一直都是给教会的。我之前对这个异象也有过一些分享,怎么去突破当下的政教关系,怎么能够建造合一的教会,这两个方面跟我们教会都是有紧密的关系。也正是在这样一个教会建造的过程中,作为教会的一个部分和成员才能够得到成长。教会里的每一个弟兄姊妹,如果愿意顺服跟随教会的异象的话,我相信随着教会建造的进展,我们个人的生命也同样得到造就,对弟兄姊妹来说,也是在操练对教会的委身。我们对教会的委身不单纯的是敬拜,也不单纯的是参加教会服事的事工。其实我想对教会的委身在更深的层次上是委身在教会的异象上。因为我们对于教会其他事工的参与,其实都是围绕着这个教会的异象,所以如果我们在事工上参与服侍是围绕这个异象的话,我们不仅仅是在这些事工上委身教会,我们也是在我们的思想意念上委身教会。现在教会里有一些对户外的不同看法,其实可能相当一部分不是对异象不认同,可能主要疑问是我们是不是要通过户外来体现这个异象?是不是以目前的这样一个方式来实现这个异象?这个因为不是涉及到整个信仰的最基本的根基,所以我们每个人还是可以根据自己在神面前做出一个选择,去做出一个判断。但是在目前的这个处境之下,我自己的看法是神把我们放在这个处境之中,实际上有神的带领,不是说我们想不想户外、或者我们想不想分散的问题,而是说户外是神自己对于教会的带领,是神对教会的心意。我们的盼望是既然神就是这么带领教会的,我们当然是盼望能够顺服神的带领,能够在异象之中跟教会一同去成长。

冠辉长老:(采访时间:2014年3月25日) 

冠辉1

被看在家里三年,主日和弟兄姊妹不能聚在一起,这个会给我带来一些困扰,尤其看到有不少的弟兄姊妹处于飘荡流离的这种状态,我常常会想起他们,想起他们有时候心里就不是滋味。另外有一个体会是失去自由之后对自由的特别感受,去年春节我回老家,我在厦门的时候,把女儿交给妻子照顾,我自己背着一个包去看一个朋友。三年多的时间第一次体会到无牵无挂可以出去看一个朋友的那种感觉,不受限制,也没有家庭的这个束缚,内心里边感受到的是自由,很美好。如果问我为了这样自由的日子早日到来,我是否会改变立场?那肯定不能,除非上帝告诉你说,你原来理解错了,那你要回转,否则绝对不能因为环境而做这种改变。

我觉得在过去一段时间,在我们建堂开始、户外某一些阶段我承认有这个骄傲的苗头,觉得我们自己好像比较勇敢,走在其他教会前面的这样一个心态。但是其实经过这三年的时间,户外的经历是让我们谦卑,是让我们发现自己有诸般的软弱,是让我们没有东西可以夸口,知道真的是上帝的手托住我们,我们才熬到今天,能够走到今天。而不是因为我们自己多么了不起,或者做的多么对。

小白牧师:(采访时间:2014年3月25日) 

小白1

我是一个军人,或者我很有一点军人的素质,我的指挥官叫我这样做,我就只能这样做。我只不过是清楚了这是神的带领,我也清楚我在神的这支军队当中的那个位置而已。有的时候我在争战的群里头,戏称自己是一个百夫长。是,我想可能我的位置大概就在那样的一个位置上吧。我是一个百夫长,所谓一个百夫长是在前边领着大家去冲锋。从教会带领层面上来讲我不是一个最高决策的,但我清楚神的心意,直到今天这一点信心上我们既没有疑惑,也没有摇动,那我就得去遵行神的旨意,那对着旁边神交给我的这些兵我就得说:“弟兄们,我们一起向前冲。”但是你不去,神有他的怜悯,愿意留在守望,这好的事情,我也是希望这样。但是你既要留在守望,就最好能顺着神带你到守望的这条路走下去,这始终是我要对弟兄姊妹说的话。

三年的时间,我想不是说出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应该至少是出乎了守望所有人的意料。当我们第一天出来的时候,我们只准备了三次敬拜程序。但今天我们走了三年,一共实际的户外是155次,154周。奇妙的是平台上从没有缺人。直到今天我也相信,守望教会没有一个人去那个平台了,那周围的花花草草,都会像亚伯拉罕那些石头里的子孙一样,成为在那里敬拜神的人。所以我相信再往下走三年我们能走下去,也一定有人能走下去。这三年的经历告诉我,不是我们能走下去,也不是我们有多刚强。而是神要做事,就一定能成。所以我是凭着这个信心走下去的,不是凭着我能预见到什么。

袁灵传道:(采访时间:2014年3月26日)

袁灵1

我们评判弟兄姊妹去户外的时候,说去户外的弟兄姊妹是有胆量敢去,而不去户外的弟兄姊妹是不敢去,其实不是那么简单。户外背后的属灵意义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不去的人是看不见这其中的意义,而我们如果能够长久的坚持,也是在于我们能够去看见这个异象,看见这个异象有多么伟大,我想这个是最终支持能够长久户外的原因所在,本来就是神学的问题,一个眼界的问题。需要一批人能够明白这个神学的重要性和建设一个更稳固的教会的根基。

我觉得户外的一个很大的收获就是,我看到是上帝的手在引导大家一个一个地在靠近一个方向。我想天明牧师、晓峰牧师、小白牧师,我们能够走在一起,都是上帝的引导。我认为这个是神的工作、伟大的工作,现在想一想,我们这些人怎么能凑在一起呢?其实很奇妙的事情。而且现在守望教会一些弟兄姊妹开始觉醒,有意识的真正的走在一起(也许起初我们是盲目的就走在了一起),很多中层组长的同工和弟兄姊妹,也开始重视神学、思想神学,然后有很多的思想上的碰撞,我觉得在朝着一个更清楚的方向在发展。是上帝借这个环境或者是借很多的因素在一个一个带领我们大家,然后往一个方向在走,所以我对将来还是蛮有期待的。

 

 

教会却为他切切地祷告神 文/晓峰 牧师

经文:使徒行传十二章

前言:

大家都知道这个主日所发生的事件,我们有三位弟兄姊妹被行政拘留5天,理由是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我对这个罪名的具体内容不甚清楚,但是我却知道我们并没有扰乱公共场所秩序。反而是相关的政府部门在扰乱各种秩序,比如强制必须登记在三自名下,扰乱了正常的信仰秩序,向房东施加压力扰乱了正常的租赁秩序,向开发商施压,扰乱了正常的商业秩序等。

面对这种状况我们该如何来看待呢?我们来看《使徒行传》的十二章。在这一章中耶路撒冷的教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逼迫和挑战。教会刚开始建立的时候所面对的是从公会来的逼迫,对于当时的教会领袖来说,只是用恐吓和鞭打的方式,后来发展到用石头将司提反打死的地步。现在,教会又面对了来自官方的逼迫。此时逼迫的教会的希律是当年杀光伯利恒附近两岁以下婴孩的大希律的孙子希律亚基帕一世,后面听保罗当庭申诉,对保罗说“你想稍微一劝便叫我做基督徒啊?”(徒:26:28)的那个亚基帕王是这个希律亚基帕的儿子。希律亚基帕一世为何要逼迫教会呢?他具有犹太人和以东人的血统,为了让自己的统治更加稳定,就格外对犹太人公会加以支持。他发现犹太公会反对信耶稣,就杀了雅各,发现这让犹太人很支持他,就又监禁了彼得,准备在犹太人传统的节日中趁着人多杀彼得,以此进一步来讨好犹太人。就像世人所做的,动了一个地方的教会之后,若发现效果不错,继续就在其他地方推动。可见,宗教和政治联手成为被撒旦利用的工具。但历史不会照着君王的心意来发展,而是照着上帝的心意在推动。

一、教会面对这种情况在做什么

耶路撒冷教会在面对一个使徒被杀,使徒之首的彼得又被抓的危难情况下,有何应对的方法呢?教会是否四处去找关系想把彼得给弄出来?并没有。教会只是切切地为彼得祷告。那个时候基督徒所面对的情况比我们现在要严峻的多,他们可能不会被允许去监狱送吃的送衣服,他们可能不能去探望,去看守所门口询问各样的情况。那个时候的法律并不如现在这么“宽松”。虽然我们今天看起来好像遭遇了非常的事情,但实际上比起彼得那个年代还是好了很多。所以,今天我们除了为这三位弟兄姊妹祷告之外,还可以去送一些东西,还可以去问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但那个时候教会能做什么呢?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彼得切切地祷告。

这也是今日教会面对这种来自政府的逼迫、关押最先也是最为重要的属灵支持的行动了。我们可以去看望,去准备各种支持,但是为他们祷告,这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也是非常重要并必须的。因为我们所依靠的不是势力、不是才能,是依靠耶和华的灵(亚:4:6)。也唯有上帝才是可依靠,所以在祷告中仰望上帝就是教会最需要最重要的行动。

而且,我们发现,这里并没有提到教会为彼得祷告什么。是祷告求神让彼得快快地被放出来吗?我想,可能不是。因为有约翰的哥哥雅各的实例在前,希律已经杀了一个使徒了,这个时候把彼得抓进去会拘留几天之后就放出来吗?教会显然也有一个基本的情况分析,结论很可能就是他们对于彼得被放出来没有抱什么希望,而且希律也恰恰就是这么打算的,除酵节的时候就准备杀彼得。对于希律来说,要能对自己的统治地位有利,杀个人真的不算什么。耶路撒冷教会照着之前雅各的被杀来看彼得的可能结局,也被杀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我们对于上帝的工作很多时候可能照着之前发生的来推论,只是我们所信的上帝乃是随己意行做万事的主,他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他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雅各被杀并不意味着彼得就一定要被杀。但教会当时可能没有这样的信心,若有也就不会当他们晚上一同聚集在马可家祷告的时候,对于看到彼得在门口的使女的报告根本就不信。

那么,教会为彼得到底要祷告什么呢?可能是祷告求主保守彼得在监里面有主的同在,不被更多的恶待,使他即使是在捆锁之中也有上帝的平安临在,而且求神让他的心灵刚强,在他们面对殉道的挑战的时候以此为荣耀,而非为试探。

二、彼得面对这种情况在做什么

我们来看彼得在监狱里面的情况如何。彼得在监狱里面享受了“极高”的看守规格,每天四班看守,每班四个人。显然,希律知道彼得在教会中的职分和重要性,所以他对彼得看守的力度也格外不同。保证每班人员精力体力都充足,避免出现任何可能的意外,但若非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劳力,“意外”还是发生了。但彼得自己的表现呢?他在忧愁中吗?他为教会挂虑重重吗?他是否觉得,雅各被杀了,我也被抓了,教会怎么办呢?谁来带领教会呢?但我们却看到就是在彼得将要被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看守的待遇又提高到有两个兵丁一边一个地睡在彼得两边,还拿铁链和彼得锁在一起,彼得却睡着了。就在死刑执行前前一天晚上,彼得没有失眠,还能睡着,因为天使来的时候需要拍彼得的肋旁才把他叫醒的。对比彼得在之前三次不认主,到现在在死亡临近之前依然可以安然入睡,可以知道这不是属人的勇气或者麻木,而是圣灵超然的恩典工作在他的身上。

看来外面的弟兄姊妹们的祷告蒙神垂听了,即便他们并不清楚上帝的心意是让彼得和约翰的哥哥雅各那样的殉道,还是后来神迹般地被释放出来,但他们为彼得的祷告却没有受到这样的信心不明的影响。反而,教会的祷告达到了上帝的面前。没有圣灵的工作,彼得不可能在监牢里面一边一个看守的情况下睡的如此香甜。今天照样在拘留所里面的三位弟兄姊妹他们需要我们为他们切切地祷告。

当然,不是说,今天上帝一定会在我们中间行如此的神迹,就想虽然雅各被杀了,但彼得不一定就被杀,纵然希律的想法是要杀彼得,而且在人看来他有这样的权柄和能力。但彼得在地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还不到他殉道的时候,上帝差派天使以神奇的方式救他出了监牢。可见,虽然希律权势熏天,他想杀谁就杀谁,虽然在人看来他可以杀雅各,也可以杀彼得,但是,上帝若不允许谁也杀不了彼得。从彼得的得救我们知道,这一切都在上帝的手中来掌管,不是希律想杀谁就杀谁,而是上帝允许他杀谁,他才能杀谁。也因此,我们不能从一个独立的事件来揣摩上帝的工作。雅各被杀,就意味着彼得一定被杀吗?当然不。那彼得被释放就意味着我们今天也会被释放吗?也当然不。// 就如同当初以色列人在被掳之地,上帝透过以斯帖拯救了以色列人,那么是否今天上帝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呢?当然不一定。就像末底改所说的“你若闭口不言,犹大人必从别处得解脱,蒙拯救…”(斯4:14)。我们不要限制上帝的工作方式,重点不是以斯帖,重点是上帝。上帝可以以各样的方式来施行拯救,只是每个人要在上帝面前直面自己当有的回应。

我们需要教会合一的切切祷告。没有人是天然刚强的,刚强的力量是从上帝来的。今天是陈佑伟、蓝顺芳和代丽樱三位弟兄姊妹,他们需要我们的祷告。可能下一周就是另外几位弟兄姊妹,可能是在座的你我中的几位,我们需要肢体祷告的托住。透过祷告带给他们象彼得那样的平安,而非是彼得那样的经历。

三、希律面对这种情况在做什么

希律发现彼得不见了,他就把这几个看守的人杀了。我们可能觉得,这几个看守的人真是无辜,彼得连累了他们。或者说,上帝所做的神迹式的工作“连累”了他们,这是真的上神奇的事情,这几个看守无法解释。若是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劫狱,或者像保罗和西拉那样地震,可能这几个看守都不会被砍头,但就是这样人不见了,希律又不信这是上帝的作为,他迁怒于看守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如此严密的看守之下竟然跑了,而且没有任何外在的破坏,这除了监守自盗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每一个人有不同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上帝的主权。

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希律竟然也在不久之后也死了,圣经清楚地讲,他不归荣耀给神就被虫咬死了。这告诉我们历史掌握在上帝手中,虽然希律在属世的角度权势滔天,随意杀害,但是上帝却随时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无论是雅各还是彼得还是看守还是希律,生命都掌握在上帝手中,不但是每一个个体,整个人类历史都掌握在上帝手中。

结语

从这一段经文我们可以看出来有一点,那就是伴随着教会中上帝仆人事奉经历的是监禁与死亡,同时也伴随着圣灵的平安和荣耀。虽然一个使徒被杀,但是另一个使徒却被释放。虽然看起来有属世的拦阻力量,但是若上帝要想挪去他,轻而易举。也是从这一章开始,安提阿教会开始兴起,保罗的事奉开始占有主要的篇幅,彼得的记载逐渐淡出。上帝工作的一个新的阶段开始展开。每一个事奉上帝的人都有自己所负有的使命和责任,疆界和荣耀。无论如何,神的道日见兴旺,越发广传(徒12:24)。

陪伴 文/简丹

主内的弟兄姊妹平安!感谢会素姊妹邀请我来写关于陪伴的体会,其实我仅陪伴几次,先自我介绍下吧,我是雅斤小组的,从小受母亲影响信主, 14岁受洗,2007年重回北京工作,2009年夏天来到守望。但是进入小组是2013年7月。我从未怀疑过耶稣和圣经上所说的真理,更是看到和亲身体会到神在我们家中莫大的恩典,记得我离开家出来上学的时候我妈送我一本圣经,教会我两首诗歌,让我随时倚靠主。真的很感谢天父的恩典,这样的经历让我学会单独的倚靠主。

但是真的很亏欠主,不知是出于骄傲还是自负,我想用自己的努力来换得好的工作,好的生活,让家人过得幸福,同时还天真的认为可以回报天父的恩典,为主做美好的见证。所以,自己一直很努力,但却很痛苦,越努力就越痛苦,其实是爱世界的心一直占据着我,让我不能自拔,非常想要世界的成就,又不想脱离神的保护。就像我明知只要一上耶稣这条船就能给我平安,但我选择悬挂船边不肯放手,同时又要伸向另一条自己喜欢的船,这样的状态让我极度疲惫,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时间一长,我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必须要做个了断,是甘心的顺服神的带领,还是全心的追求世界,我深知我离不开主,一想到离开就要崩溃,所以,只能甘心顺服神,感谢天父,当我向我的主完全放开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再受捆绑了,而是有他意外的平安在我里面。

随即神就带领我(和丈夫)找小组,让我进入正常的属灵生活。与弟兄姊妹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的放开,不再包裹严实,这样的状态是我从未体会,但却是很渴慕的。同时对教会的异像也有了更清晰的了解,神也预备我的心让我参加陪伴。我深知我很软弱,内里也有恐惧,不知如何面对,但是神除去我里面的恐惧,雪姐和建华也一直温柔的鼓励,让我虽有惧怕也要顺服圣灵的带领。我其实参加的陪伴很少,最近因着要考证的缘故只就近参加陪伴,但每次的体会都不同,神也透过这样陪伴的方式让我认识更多弟兄姊妹,并与弟兄姊妹之间有了属灵的连接。真的这种连接使我心里真正的喜乐、平安。同时,也深刻体会我与里面的弟兄姊妹是一体的,我们面对的争战是一样的,都随时需要警醒。但神的恩典真的完全够用,无论是对里面被看守的还是在外面陪伴的,每次看到、听到弟兄姊妹从所里出来心里都非常感恩,感谢神托住我们、保守我们。

每次能够参加陪伴都很感恩,虽然我一直隐蔽在教会却没有让我们离开,虽然软弱却没有丢弃,同时又一次次给我们预备得神赐福的机会,更新我,更通过这样的方式拉近我与神、与弟兄姊妹之间的联系。我深信神在亲自带领自己的教会,而我需要做的是完全的委身、信而顺服,感谢我的主,爱我的教会!

户外敬拜小记 (之一——之四) 文/谭建华

马锐弟兄写的户外敬拜小记,将户外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实在是弥足珍贵。想到这样的工作需要继续,因为我参加户外的缘故,有机会把这样的经历做些整理,与弟兄姊妹分享。

之一:4月6日 周日(第157周)

周六和吴弟兄约好主日早上七点在平台附近碰头,弟兄很是积极,定了早晨五点的闹钟,在平台附近吃完早餐还不到七点。

我和岩松七点左右到平台,和吴弟兄汇合后一起上到三层,北京难得的好天气,三三两两的人在锻炼身体。为了能和其他的弟兄姊妹一起敬拜,我们在一层找了一个地方唱诗,歌声引来了俩警察,原来这是他们今天执勤的 地盘,交涉以后,警察让我们二选一:或者被带走,或者换个地方。我们换个地方一边唱诗一边等待弟兄姊妹。

快到八点半,弟兄姊妹陆续赶到。看到马路对面的陆军夫妇、小雪姐等,感觉今天参加户外的人应该不少。等到小平、山越后,我们一起在下面做完祷告,沿着楼梯上了三层平台,出口处早有一警察守候,招呼同伴把我们往下面带。这时,大半年不见的孟庄出现了,在被带下的过程中,孟国保纠缠着要弄清小平姊妹的信息。

不知道是治委会上周出了告会众书的缘故,还是因为快到户外敬拜三周年的“4.10”,主日平台相当热闹,国保、警察来了不少,各片区的人等着接自己辖区的守望弟兄姊妹。又拿起了DV进行拍摄,或许是出于任务交差吧。

带到公交车附近,我被史国保分到了上庄所的警车上,云诚和吴弟兄已经在车上,之后警车就驶往上庄所。副所长亲自开车,上车了就提醒我们说:赶紧在你们的群里面通报一下。不知道是随口一说,或者得到什么信息,让我小吃了一惊。路上,副所长判定清明节路上车多,本来打算绕一条近道,由于几条通道都设置了2.2米限高的路障,最后只得愤愤地原路返回。

副所长在所里和我聊了一会,从他表述中,他家人当中也有信主的(在三自聚会),让他非常不理解的是,政府不允许户外敬拜,为什么我还非要留在守望?北京这么多教会,为何不换一间教会?每当这时我都得解释一番。另一警察,做笔录的时候,倒是挺和气,满脸堆着笑容,表示只是走一下程序,调出以前在上庄所留下的笔录,修改了一下,笔录完成,签字“画押”。

我们都做完笔录后,大家在派出所唱了一些诗歌,属灵上也比较得力,只感叹能记歌词的赞美诗不多,诗到唱时方觉少。

中午十二点半,保安送饭,我们享受警察、保安一样的伙食。云诚弟兄每主日禁食,我和吴弟兄胃口倒是不错。每逢此时,特别感到上帝让我们在派出所蒙恩。

饭后犯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听着话音,熟人到了。孟国保和另一国保跑到上庄所,想必是要和吴弟兄聊一下天吧。到了所里,他抱怨路上堵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今天二度见孟,有些惊讶,感叹走到那里他竟跟到那里。以前跟他聊过天,吵过几次,好久不见,重出江湖,真是宝刀未老啊!一见面他便咄咄逼人、伶牙俐齿地数落云诚和我,就像足球战术上的压迫式打法,不过云诚和我都不怎么接他的话,他转而纠缠吴弟兄,估计他此次的主要对象应该是吴弟兄。果然,他在吴弟兄那里费了不少口舌,不过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弟兄的回答相当的睿智和精彩,没有问出什么信息来,他就撤了。

关于孟国保简单介绍几点。1. 一次在西区所,和弟兄姊妹群聊,谈话间,提及他女儿生病,一姊妹说可以为他女儿祷告,孟国保回答谢谢,说很多牧师都为他女儿祷告呢。2.他有一次和晓峰牧师谈话,说除非他信主,守望教会别想进入新堂;即或其他教会都进堂了,守望也别想进堂。晓峰牧师回答说,如果你信主了,守望不进堂那也是值得的,孟国宝那一瞬间沉默、无语(相信被这牧者心肠的回答震撼)。3. 当他称呼你弟兄姊妹时,你一定要相信他是一个国保。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在他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比较尽责,业务能力还挺强,也自称是上帝的仆人(不过是反面的),但一个人不认识神的时候,聪明就反成了愚拙。曾经有弟兄被他忽悠“成功”过,所以孟国保因着处理守望的事情,倒是升了官。

想到这里,特别需要为每个弟兄姊妹祷告(不论每周都去,还是第一次去;不论是牧者,还是弟兄姊妹),需要警醒,别掉入到那恶者各样的网罗里。

秀芹姊妹带着女儿和吴楠姊妹到上庄所陪伴,问值班警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回答说等领导来了,真是领导(孟国保们)走后没多久,我们就出来了。出来见车不见人(只找到了秀芹姊妹的车),她们等到两点才去吃饭,见面后在餐厅一起聊了一会,秀芹姊妹开车把两位弟兄送回去了。

因为离永丰所比较近,我决定过去永丰所看看。永丰所附近全都拆了,连一个买水的地方都没有,甚是荒凉。赶到永丰所,张原姊妹和田晶弟兄在派出所大门口等候(派出所不让弟兄姊妹在大厅等候)。警察多次对他们说,里面没有我们教会的人,但最后分析他们前后矛盾,就没有离开,一直等在那里,真是辛苦。中间一协警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他也信主,分享一些比较特别的经历,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无法参加聚会。

之后大家一起祷告,祷告完,还没唱完第二首赞美诗,大卫弟兄就出来了。在感恩的分享中,坐上了384返回的公交车。

西三旗所跟岩松弟兄生气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才放出来。家惠姊妹一直在外面陪伴,后来王华、文丰,玉经、郑峰也过来一起陪伴。岩松弟兄周六开了一天车,本来就比较疲惫,中午西三旗不让送饭,说所里管饭,弟兄出来后,才发现饿着肚子,真是恶劣啊,求主怜悯。

本周42位弟兄姊妹参加户外敬拜。平安结束,感恩。

之二:4月13日 周日(第158周)

周六去小白牧师家,牧师建议最好能和弟兄姊妹一起上平台,我觉得建议很好,周日就决定要等到弟兄姊妹一起上。

快到八点半,队伍在集结,大卫、国永、陈亮、戴着时髦大框眼镜的马姐,山越、惠波、路上遇到了小雪姐,走着又遇到了佑伟、胡姊妹、唐华。平台四周很多地方都拉上了警戒线,我最后决定从平台的一个侧面上去。在小雪姐坚持下,念完第一段经文后,警察才把我们带下去,队伍浩浩荡荡。几个警察在前面开道,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国保同志们也很紧张。于是乎,分流,迅速分流…… 我和郭姐分到了西区所。

去西区所多了,真有“家”的感觉。西区所的凳子可以躺(虽然有点窄),一次听西区所警察开玩笑,说要是在西区所工作,还不知道守望,那不是真有点out了。

中间唱诗的时候,保安说,别唱了,他心情比较烦,我就停下来祷告,学习到尊重权柄(虽然保安年龄比较小)和体谅(天天在里面看人,一天两班倒,12个小时看人)。

海淀分局俩国保到西区所和我谈了两个小时, 谈话主要内容如下:

1. 参加户外不要太积极,什么事情都得悠着点,小心枪打出头鸟。

2. 以前积极参加的弟兄姊妹,现在已经退出了(建议考虑相关原因)。

3. 制造信徒和牧者间的矛盾(难道只能听他们的吗?只有他们说了算嘛?要户外一辈子,信徒不为自己前途考虑吗?)。
4. 不要组织大家一起去。

5. 要想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这样一直耗下去。

不到12点郭姐被石景山所的人接走了,中午收到咏莲姊妹小组送来的饭,感谢主,甚是可口。手机上午被没收,不知道外面弟兄姊妹的情况,就读经、祷告、唱诗,盼望着上帝赐给每一个弟兄姊妹平安。

由于上级领导要来视察,物业带着几个保洁的人来把小笼子打扫一下,保安特别提醒一些明显的地方,需要重点打扫一下,想起上大学以前,上级领导来视察,学校每次都会“鸡犬不宁”。

晚上七点,警察告知可以走了。派出所外,明明和崔阿姨(明明妈妈,陪伴母子兵啊)、石伟弟兄、新雨姊妹带着大田来西区所陪伴,送来了自己包的饺子,饺子个头不小,感觉一个顶4个,真是辛苦。感谢主,七点出来,正好赶去诗班参加排练。

2011年4月10日 ,169人参加户外;

2011年4月17日 , 47人参加户外;

2012年1月1日 ,49人参加户外;

2014年4月6日, 42人参加户外;

2014年4月13日, 46人参加户外;

……

盼望神继续在祂的教会做复兴的工作。

之三:4月20日 周日 (复活节,第159周)

周四上午(4月17日上午)接到电话,万州驻京办的人想找我聊天,本来跟她说没什么好聊的,也没什么事情。她倒是执意坚持,人家都找上门了,再推迟也不合适,就约好周六聊一下。周六上午接到电话,陈科长(上次找我聊过天的万州驻京办人员)想和我沟通交流一下,问我主日去不去平台,说主日到平台找我聊聊。

周六我禁食祷告,下午在小白牧师参加完前先知书的讲座,大家一起为我祷告,也比较得力。如果一个人去面对,还是有些压力。

八点左右到餐厅,国永已经到了,我和吴弟兄一起过去,之后阿峣、婵媛、丹义、吕华、马姐(用“障眼法”从警察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了,真是神奇。之后高国保等人报复,把马姐拉到凤凰岭放下,求主怜悯。),大家等到八点半就一起上了。沿着扶梯我们上到了三层平台,敬拜刚开了头,国宝就过来带我们下去。

我和廉弟兄、侯弟兄、大卫被分流到上庄派出所的警车上。大卫弟兄八点就被带到车里。我看到坐在后座的他在默默流泪,以为弟兄有什么情况(或是受了什么欺负),原来他看着窗外的李阿姨、新明带着小摩西、虎兰姊妹(因坚持参加户外敬拜,清风小组弟兄姊妹说,这怎能叫虎兰呢,应该叫“虎妹”),看到这些弟兄姊妹的坚持,心被恩感,就更加确信上帝与教会同在,是那样的真实与强烈,以致感动地落泪。

在上庄所的警车上等到九点半,我们出发了。到了派出所里面,我们开始敬拜,当一个保安让我们停止时,另一个保安替我们打了圆场,说守望教会的,不用管。弟兄们在里面完成了敬拜,何等的感恩。

保安们倒是挺友好,提供了开水,中午上庄所管饭,警察说不会亏待我们,他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到两点多的时候,我们做完笔录陆续出来。派出所外面,虹洗、赵鑫弟兄在等待。不多会,冠军弟兄也赶过来,书泰弟兄和妻子开车往上庄赶,廉弟兄刚出来,他们就到了。之后,书泰弟兄开车带着我们去了永丰所,新雨姊妹和吴弟兄被扣留在里面,新雨姊妹十一点多做完笔录出来了,因为此处偏僻,饭馆稀少,新雨走了很远才把饭买回来,建议下次去永丰所陪伴最好提前买好饭送去。蒋弟兄、孙长老和师母在永丰所陪伴。因为我们要赶回诗班排练的缘故,需要提前走,大家一起唱了《怎能忘记弟兄姊妹》、《因祂活着》,长老做完祷告,我们赶回西屋了。

吴弟兄七点之前出来的,弟兄在里面倒是挺好,情绪很高,满有平安喜乐。

晚上教会安排了洗礼,罪人悔改归在我主的名下,真是在天上荣耀归于神,在地上平安归于祂所喜悦的人。感谢主,上帝将得救的人不断地加添给教会,真是上帝的恩典。袁灵传道的证道铿锵有力,直击人的心灵,挑战人来思考信仰,面对上帝。

每一次的观礼,我心中都特别激动,再一次回到十字架前,重温上帝的救赎大爱。

庄老师(我们诗班的指挥,幽默、帅气、忠心服侍,陪伴我们走过四年了,真是感谢主)指挥,诗班献唱了《上帝的儿女何等有福》、《不足介意》、《主的手》。

虎兰姊妹经历被搬家,被谈话,被……在这一个夜晚,终于轮到被求婚了。成为复活节又一重磅新闻,每逢此景,起哄是少不了的。为着姊妹而感恩,诗班弟兄姊妹“趁火打劫”:不老实交代情况,婚礼俺们诗班可不去啊……。

一琨弟兄岳母受洗,弟兄的分享也特别感人,愿意朝着传道人的方向预备自己,感谢主,在神的家中兴起工人,正如小白牧师在上期网刊提到的,户外的一个果效就是神在教会中兴起工人,继续祷告,使我们能够认出上帝在我们中间兴起的工人。

(之四)4月27日 周日 第160周

八点半,马可、贵斌、阿峣、会素、婵媛、张阿姨、山越、大卫、吕华、大家一起上到三层平台敬拜。在被带下来的过程中,唱诗明显有些紧张,颤音不用练,自然就出来了。

今天比较特别的是,要先登记,再让接人。各片区的人接人被拒后,发牢骚说,等上公交车登记了再接走,他们不是白来了?!张阿姨的片警比较老道,硬是从国宝手中把人“抢走”了。

史国保问及现在还去不去踢球,言称他好久也没有踢球了,不知现在还能否踢得动(有心无心的问话,似乎在提示说,我在关注你哟—-制造恐怖)。

之后和郭姐一起分到西区所,赵哥和赵姐来西区作短暂停留,就被万寿寺所接走了。

中午十二点就出来了,和心理预期有些落差,还有点不习惯。祖潘小组的弟兄姊妹在外面陪伴,出来会合后,鹏程、祖潘、石伟、王迪、小方、周鑫、郭姐大家在西屋附近餐厅一起爱宴。

截止16:53,本主日所有32位因户外敬拜被扣留的弟兄姊妹都自由了,第160次户外敬拜平安结束。荣耀归主名!

今天分享的经文提醒我们:耶和华的子民务要圣洁,不可懈怠、骄傲、贪婪。在目前大环境趋紧、教会灵性复兴、我们正转入争战新阶段的当口,这样的警戒正是我们需要的。

给豆豆的一封信 文/Mark & Maggie

亲爱的豆豆:

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和爸爸妈妈见面了。最近几周,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活动开始变得有规律了:早晨六点多准时开始翻腾,真成了一枚名副其实的“人肉闹钟”。妈妈很享受你的每个小动作,虽然被你踢醒后就睡不着了,但数着你动的次数,感受着那或大或小、或激烈或柔和的频率,满心幸福。

平常的日子,你白天是不怎么动的。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你从早晨开始就翻腾个不停,妈妈或站或坐,你都在不断地踢打妈妈这本就圆鼓鼓的肚子。不知是不是妈妈内心的紧张情绪影响了你,让你也陪着妈妈一起坐立不安。

豆豆,妈妈之所以有点担心,是因为爸爸今天第一次登上了户外敬拜的平台。爸爸能这么做,真的不容易。因为不但会被警察叔叔关进派出所,还有可能失去工作,我们全家的住所也可能被干扰,出入被限制,而如果爷爷奶奶知道了,还可能冲爸爸发火,全家都不得安宁……

这一切都是爸爸妈妈不敢也不愿意面对的。

可是爸爸为什么还是下定决心要去呢?

因为爸爸妈妈知道,天父上帝会保护我们,祂让我们经历的不会过于我们所能受的,我们做的是合神心意的事情(虽然这样的想法也是爸爸妈妈经历了漫长的祷告才确实地明白)。

豆豆,你即将出生在一个不自由的国家,这里的人们从出生开始就要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妈妈在把你生下来之前,需要办理一个叫做“准生证”的东西,以证明你的出生是被政府所允许的。而如果将来妈妈要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这在今年以前是不被允许的——还需要更多的证明。你之所以被允许拥有弟弟或者妹妹,是因为妈妈没有兄弟姐妹。一个叫做“独生子女”的政策,剥夺了妈妈拥有兄弟姐妹的权利。

在你出生后,户口政策将把你限制为“外地人”。即使你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甚至没有去过户口所在的那座城市,你也仍然是“外地人”。因为户口问题,也许将来上学什么的都会和你身边的一些小伙伴不一样,但一样的是,你们在学校里学什么、做什么也是被规定好的。你们会学到很多将来会被证明是谎言的“理论”,要背好多也许永远都不会用到的“知识”,要被加入你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组织,要被教育成功利、争竞的“小大人”,要在这个不自由的国家成为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但是,豆豆,你知道吗?在这一切不自由之上,有一位自有永有的神,祂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生命,也创造了爸爸妈妈和你。祂赋予我们真正的自由,并说只要相信,就可以进入有神同在的那个自由的国度。

豆豆,爸爸妈妈都是相信的,并且进入了这地上有神同在的地方——教会。但是我们不被允许自由地信仰上帝、敬拜上帝,于是我们没有了每个礼拜日敬拜上帝的场所,很多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也被限制了敬拜上帝的自由,有的还失去了工作、失去住的地方,甚至受到警察叔叔的恐吓……

爸爸妈妈也很害怕,一直以来不敢去户外自由地敬拜上帝,只在背后为那些去的人祷告。但从去年圣诞节开始,爸爸开始走出家门去户外传福音(这是上帝给我们的使命),然后领着怀孕的妈妈每周去祷告会,有时去参加周六的晨祷,周日去派出所陪伴被关在里面的叔叔阿姨……

上周三听了小雪阿姨的祷告会分享后,回家的路上爸爸一直都在跟红雨阿姨还有妈妈讨论去户外的问题。

第二天清晨,爸爸对还在呼呼大睡的妈妈说:“亲爱的,跟你商量个事儿。”妈妈顿时睡意全无。

爸爸笑着叫妈妈不要那么严肃,然后缓缓地蹦出几个字:“这周我想去平台……”停顿了几秒后,爸爸又说:“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然后爸爸就上班去了。

豆豆,其实几周前爸爸妈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爸爸就跟妈妈说过自己想去平台,而且一想到要去就兴奋的不得了。妈妈在惊诧之余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怕爸爸动血气,怕家庭还不能平安地承受可能遭遇的后果。虽然三年前妈妈还是单身的时候也进过派出所,但一想到豆豆爸要去,竟然一点也没有当初自己出去时的那份平安和自由……

豆豆,妈妈是不是很胆小啊?

于是那个清晨,爸爸去上班之后,妈妈跪下来向上帝祷告,发现自己害怕失去的都是上帝赐给我们的东西:婚姻、伴侣、工作、住所,还有小豆豆你出生后的安稳生活。回想从爸爸妈妈相遇到组建家庭到拥有产业,这一切的祝福以及前所未有的平静安稳,哪一样不是上帝给我们的呢?难道妈妈要因为手中已有的祝福就拦阻上帝在我们家的工作,从而放弃领受神更多的回应吗?

豆豆,妈妈因为爱爸爸而担心爸爸,可是,上帝不比妈妈更爱爸爸吗?就像上帝比爸爸妈妈更了解你、更爱你一样。妈妈应该学会放手,不能让婚姻,也不能把豆豆爸和小豆豆摆在上帝的前面哦。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平安的祷告后,爸爸今早去平台敬拜上帝了。

尽管爸爸昨晚睡前还一直激动、紧张,夜里也几乎一夜无眠,但感谢神,早晨5:00吕华阿姨就来了咱家,并在小憩了一会儿后,带着祷告的心,伴着朝阳,两位“战友”一起踏出家门,去敬拜上帝!肢体的陪伴,让妈妈心里安定了不少呢。

后来的事,妈妈就不是亲历者了,只能记录一段爸爸的口述,让你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感谢神,让我平安度过第一次户外。只是觉得在平台上的真实感受还是很紧张的,远大于我所预想。而且在所里也很压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松。也许这就是属灵争战的真实感受吧,当然也许与第一次去有关(想到了《圣经》里彼得不认主那段,我也愈发明白我们不能凭自己夸口,全凭主的作为才行)。后来,总结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很自怜,因为无辜被关押,想着自己又没犯什么错,还要面对一群不公义的警察。(当时就想着,要多思想神的舍己和恩典,不要自怜。现在想想,其实主承受的怎样呢?这本是我们这群罪人应当承受的。)但感谢神的是,今天没有血气,而且早晨吕华一路陪我去的中关村,还请我吃早餐,缓解了我不少压力。去派出所的路途遥远,我们一行人正好完成了今天的敬拜,结束后还和警察道了平安握了手。在所里看到铁椅子,还挺想上去体验下,只是太脏就放弃了。不过今天警察的态度不错,把我们的包没收了,让我们逐个去做笔录。我被做了两遍,也不知是他们糊涂还是故意的。总之,我都很温柔地拒绝透露个人关键信息,他们也没说什么。看来这都成为非暴力不合作的固定模式了,双方也没什么争执。其中一个为我做笔录的警察,可能年纪比我小点,极力在教化我说我们要在家信,说我们教会有问题,巴拉巴拉半天,根本不让我说话,态度微强硬(这是我今天唯一觉得比较压抑的经历。因为我想反驳他,知道他在胡说,但感觉他的意思是要把我驯服压制住,也不可能听我的话,而且貌似在以公义政府的角度教化我。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没说什么,就说了一句‘我不认同你以上所说的’)。后来,我回到大卫弟兄身边,看到他正和两位协警传福音。这两位小伙子学历不高,说羡慕我们都是大学生,何不周末谈谈恋爱、唱唱歌?并说我们(去户外)是吃饱了撑的。他们一个月一天也不休息,哪有时间去敬拜。还说我们这群信徒叛党叛国。大卫弟兄却一直柔和地跟他们聊福音,一点血气都没有。我本来当时很困,但听着听着就站起来加入他们的讨论当中。传了一会儿福音,发现时间一下子变快了。虽然小伙子们抵挡我们说的,但相信福音的大能不是靠言语的多少来简单衡量的。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整个过程中,我时不时会想起璇,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因为家里还有爱我的妻子可牵挂,也会想到弟兄姊妹的陪伴和祷告,就觉得那一刻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因为神顾念我才给我这一切……而且神顾念我第一次去的软弱吧,很快派出所就把我们放了。一出门看到武阿姨和几位陪伴的弟兄姊妹,心里这个激动啊。看到武阿姨时特别想哭,但为了保持男子汉的形象,我只是淡淡地和她握了手……就这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家,看到贵斌、吕华陪着妻子,还有陪我一起回家的武阿姨,心里特别感恩。大家分享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我则美美地睡了一觉。感谢神,虽然整个过程中感受还不是那么好,但我知道我所做的是神喜悦的,也深知祂的祝福,心里就满有喜乐。”

豆豆,爸爸今天是妈妈心中的英雄。虽然不应该骄傲,虽然爸爸在黑暗面前也有委屈和自怜,但妈妈知道,爸爸已经从自己的软弱中迈出了一步,真实地经历了上帝的同在,这比什么都重要。

希望到豆豆这一代,能经历更多信仰上的自由,因为这是人的第一自由。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中的话。妈妈也期盼豆豆能生活在一个各方面都更加自由的环境中,但妈妈也知道,在罪人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自由。爸爸妈妈虽在不自由的环境中,却靠着神,心中有真自由和真平安,这是这个世界所无法夺去的。

“耶和华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

豆豆,这也是爸爸妈妈对你最大的期望:敬畏神,盼望祂的慈爱,一生跟随主。就像爸爸妈妈老给你念的《诗篇》第一篇,希望你像那棵溪水边的树,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因为只有在神的怀里,才有这世界所无法给予的真平安和真自由,希望豆豆你也能得到!

爱你的妈妈
2014.4.27

持守基督所赐的自由——浙江各地强拆教堂十字架以及教堂的事件的反思 文/孙毅 长老

近来在浙江各地都在发生强拆教堂十字架以及教堂的事件。当局给出的理由是一些教堂有违章建设的部分需要整改;甚至浙江省基督教“两会”的主席也用“三改一拆”的理由为强拆辩护。即便有些教堂确实存在着这个问题,但人们还是有理由怀疑这是否就是所有那些教堂遭到强拆的真实理由。至少有些教堂顶部的十字架被强拆下来,恐怕不是能用违建的理由可以解释清楚的。一些十字架没有遭到强拆的教堂也被勒令晚上不准向上面打灯,特别是高速路两旁可以看到的那些十字架,以免给人留下到处都是十字架的印象,影响到当地官员的政绩或形象。

遭到强拆十字架或教堂的多为“三自”体系的堂点,而为他们站出来说话的却多为家庭教会。不过在家庭教会中,对如何支持那些遭到强拆的“三自”堂点,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一些人支持遭强拆堂点的信徒保护他们的教堂及十字架;另一些人则认为神的心意就是要借此让那些遭强拆的“三自”堂点里的信徒认识到“三自”的性质,好从那种虚假的安慰或被掳的状况中出来,归向真正的主的十字架。本文在此不多讨论“三自”组织的性质(此主题之前已有专文:我们为何不加入“三自”爱国会);我们的盼望是,神让这些堂点遭到强拆要显明的心意如何,但愿那些身在这些堂点的信徒能够在这个过程中明白。如果真因为教堂被强拆,而让人们摆脱了对高大华美之教堂的看重,或者让人们摆脱了对一种虚假的人为组织的依靠,而回到唯独以基督为主的教会中得享真正的自由,这又何尝不是对那些伤痛欲绝的心灵的真正安慰。对于真正属基督的门徒及其教会来说,透过维权争取法律层面的自由,首先取决于我们能够享受到基督赐给我们的信仰自由。

所谓信仰自由,其实不单是指个人内心中的自由,同时也是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能够按照教会大公的传统,活在地上有形的教会中,和这个群体一同去敬拜神、享受肢体关系的自由。在《使徒行传》前几章记载的教会历史中可以看到,基督知道,就是蒙他所救赎的门徒,在这个地上也还是需要一个神的家。所以他升天后,求父差来的圣灵在五旬节的降临,以其奇妙的工作把来自于当时世界的十多个地区的人们连接到了一个只有地上神的家里才可能有的肢体关系之中,形成了这样一个以基督为主的地上的群体。之前我们无论是怎样的人,现在作为基督的门徒而成为这地上有形的基督身体的一部分:“你们就是基督的身子,并且各自作肢体。”(林前12:27)在这个意义上,持守并享受基督所赐给人们在地上有形教会中自由地敬拜与生活的美好,是基督信仰的基本要素;这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够被剥夺的。

然而在神所赐给的地上教会中,人们得享在其中自由地敬拜与生活的美好,有一个基本前提,即这是一个唯独遵行天父的旨意、以基督为头为主的群体。只有在这样的群体中,主的灵才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行。而“主的灵在哪里,那里就得以自由。”(林后3:17)所以,享受生活在基督教会中的自由,特别是在激烈争战的时期,其基本前提就是教会要建立在唯独尊崇基督为主的根基上。任何偏离这个根基,将教会建立在爱国爱党的根基上,试图以此争取法律层面的信仰自由都是舍本求末。

当然,虽然人们不会用教会的聚会场所来定义教会,但在现实的生活环境中,人们要在这地上有形教会中享受到敬拜与生活的自由,确实不能不与聚会场所及教产有着重要的关系。从《使徒行传》所记载的早期教会的历史来看,这卷书的作者并不回避耶路撒冷的教会与其所拥有的教产的关系。作为一个生活的共同体,其在最初出现时就伴随着“凡物公用”的特点。在这卷书中,第一次出现“教会”这个字,乃是在亚拿尼亚和他的妻子撒非喇一同欺骗教会,把变卖田产给教会的“价银私自留下几分,”而相继仆倒断气后,“全教会和听见这事的人,都甚惧怕。”(徒5:11)神借着一件与财物有关的事情,第一次把这个教会连成一个整体或群体(“全教会”)。耶路撒冷的教会第一次出现内部的纷争,乃是因为“在天天的供给上”出现了问题。为了解决这个事情,使徒们确定需要选举出七位“被圣灵充满,智慧充足的人,”(徒6:3)才可以派他们管理这样的事情。这表明他们并没有轻看教会所拥有的财物。奉献到教会群体中的财物归神所有,属于这个家的主人——神的产业。只有被圣灵充满、智慧充足的人才可能按照神的心意去使用它。因此,按照神的心意使用神赐给教会的财物及场所是我们得享基督所赐在教会群体中自由地敬拜和生活的基本要素,不能被随意地剥夺。

今天随着时代的变化,直接冲击教会的聚会或关押带领人等传统的打压方式对教会已经不那么奏效的情况下,当权者打压教会所用的最流行的方法就是不让教会拥有稳定的聚会场所,租赁的就给房东施压,使其与教会解约;已经建设起教堂的,就找理由强拆;购置的就给开发商施压,使其不敢交房。虽然今天当权者不会直接说,你们以后不可奉基督的名传讲耶稣复活的信息;但他们限定这个群体举行宗教活动的空间,通过拆除教堂的十字架来显明自己在这个群体中的权柄,所试图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在自己统治的领地中有太多的十字架,十字架太过耀眼带给当权者的威胁,不次于当时犹太社群的当权者们面对圣殿中这群人的聚会所感到的威胁。对于犹太公会的要求,使徒们的回复是:“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徒5:29)

信仰自由还包括我们已经得享基督赐给我们良心上的自由。这种自由是基督透过他的宝血将我们良心的亏欠洗去(来10:22;9:14,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吗?)而赐给我们的。保罗教导的重点是,我们的心既已经从罪的捆绑中释放出来,得享了自由,就要持守这种自由,不容那奴役的轭重新挟制我们。

人要得享基督所赐给我们内心的这种自由,不容那奴役的轭重新挟制我们,一个基本的前提就是要胜过内心中恐惧的捆绑。或许我们理论上明白了基督已经胜过了死亡的权势借着律法的规条对人提出的控告,但还是不能够在内心中胜过对死亡的恐惧。确实,“我们与生俱来的情感在思想到身体的死亡时感到惧怕是自然的;”同样,思想到若是反对当权者强加的“三自”组织或无十字架的惯例有可能带来生活或生命的损失时,感到惧怕是自然的;然而对加尔文来说,“不能接受的是,在基督徒的心里没有任何敬虔的光能以比这惧怕更大的安慰克服以及压抑这恐惧。”(《基督教要义》三卷九章5节)

基督徒在这个世上生活不可能不遇到争战;而这些争战多数不能让我们免于恐惧;但问题是,并非我们一味地顺从,用顺服权柄、然后用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来给自己一个解释,以为如此就可以让我们免于恐惧。胜过恐惧需要经历在基督里的得胜。而这种得胜乃始于我们凭着在基督里的信心,持守他赐给我们良心中的自由,勇于向那些强加给教会的甚至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不。

1564年,英格兰伊丽莎白政府所成立的教会管理委员会强制施行《教会划一法案》,要求所有牧师穿祭司圣服。可能今天我们来说,或者当时对一些持认同看法的牧师来说,这服装的问题不过是一个外在的问题,无关信仰的核心。但对当年剑桥的清教徒来说,这危及到他们良心的自由。他们内心真实的感受是,“对身体的奴役是使人痛苦的,但是精神的奴役,日日受到良心的折磨,其痛苦比最残酷的折磨更甚。”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的痛苦,直接原因是他们并没有把这看作是无关良心的“中立的事情”,正相反,“良心告诉他们,这些本质上中立的事情在人们看来似乎并不总是中立的,并且会随着时间和偶然因素发生改变。”在这种情况下,解决这种良心不自由的途径不是告诉自己要顺从国王的权柄,或者安慰自己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是勇敢地向国王表达,尽管他们尊重国王的权柄,但“良心是件脆弱的东西,不应当被冒犯或者触怒。”(约翰•范泰尔,《良心的自由》13-14页,贵州大学出版社2011年)

这涉及到这次强拆过程中反映出来的一个神学问题:强拆掉的不过是外在的、物质上的十字架,而人心中的十字架是拆不掉的;外在十字架的有无在理论上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无关基督信仰的核心,因此不需要过于在意。在这个看法中,有时人们会下意识地在个人的“内心”与信仰群体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之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与“信仰的核心”之间作出一个区别,却不是那么清楚地知道两者的分界在哪里。更进一步说,并不太清楚当时改教家们列出“无关紧要的事情”所试图表达的宗旨是什么。

其实,改教家们列出“无关紧要之事情”乃是与持守良心自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就是说,在这些事情上,人的良心可以自由地作出决定,对于当权者强加的、可能会侵犯或捆绑人良心的事情给予拒绝。特别是在属灵的争战中,如果人的良心清楚地知道强拆十字架的意图,那么强拆十字架对当事者来说就不可能变成无关紧要的事情,除非人钝化自己良心的意识,强迫自己相信那不过是一个外在的十字架;在这种自欺中人不可能在所谓的内心中树起基督的十字架。在基督信仰的历史上,十字架一直是教会群体及其信仰的重要标志。现在强拆要改变这个历史传统,将一种新的惯例,即将没有十字架或蒙面十字架强加给教会。如果当权者就是要通过改变这外在的记号来显明自己对教会的权柄的话,那么强拆十字架的事情基督徒来说就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是关系到良心自由的事情。

1547年4月24日由支持路德宗教改革的诸侯组成的施马加登同盟在穆勒堡战役(Battle of Muhlberg)中被保卫天主教的查理五世击败后,查理于1548年让两个天主教及一个路德宗神学家起草了一份《奥斯堡临时文件》,要路德宗的神学家及诸侯签署认可。开始以梅兰希顿为代表的教会领袖及神学家不愿意签署,因为在教义方面基本上回到了宗教改革之前。但在选侯萨克森尼的调解下,将其修订为《来比锡临时文件》,保留了因信称义的教义之后,梅兰希顿以及受他影响的一批教会领袖及神学家勉强答应签署。他们在神学上的解释就是要区别核心教义和次要教义。这在他们与那些不愿意签署的教会领袖及神学家之间,就引起了“无关紧要之事情”的争论;后者后来多被处决或遭流放;由此带来了路德宗的分裂。

三十多年后,为了促进两派的合一,《协合信条》应运而生;其中涉及到当时路德宗两派中的众多分歧。就核心教义与次要教义的问题,《协和信条》一方面同意确有区别,但也强调在某些特别处境下,无关紧要之事情必定会变成紧要的:“在迫害盛行的时候,当需要表白信仰的时候,当福音的敌人在教义方面没有和我们取得一致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昧良心而屈从他们的压力和要求,重新引进一些仪式,从而在这些仪式和无关紧要的事物方面同福音的敌人取得谅解吗?”《协合信条》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们相信、教导并承认:在教会受到压迫时期,我们既不能在信仰上妥协,也没有必要在这些属人的惯例与礼仪中让步。圣保罗曾说:‘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的稳,不要再被奴役的轭挟着。’”(《协同书》第三册,44页,译林出版社2003年)

北京守望教会告会众书

我们教会的陈佑伟执事、蓝顺芳弟兄及代丽樱姊妹于5月4日(主日)因为参加教会户外敬拜,在靠近敬拜平台时被海淀警方带走。他们在派出所被关押24小时后,于5日上午以扰乱公共场所秩序之名义被带到海淀拘留所行政拘留5天。这是守望教会自2011年4月开始户外敬拜以来,首次发生因为参加户外敬拜而遭行政拘留的情况,表明我们三年来的属灵争战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因此我们呼吁守望教会的每一位弟兄姊妹警醒预备,共同面对这已经临到的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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