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朋霍费尔:牧师,殉道者,先知,间谍
Bonhoeffer: Pastor, Martyr, Prophet, Spy
作者 :梅塔萨斯(Eric Metaxas)
译者 : 顾华德
ISBN : 9787542651662
出版社 : 上海三联书店
出版年月 : 2015年9月
开本 : 32 k
页数 : 577页
一本朋霍费尔的深度传记,
一段直面纳粹的基督门徒生涯
内容简介
希特勒上台之后,一步步残害犹太人,蹂躏整个德国,甚至欧洲大陆。面对惨无人道的暴政,身为牧师和神学家的朋霍费尔,起初奋起抗击纳粹政权对于教会的侵入和控制,建立认信教会联盟来对抗帝国教会的妥协。随着纳粹暴政的巨轮碾碎无数人的生命,朋霍费尔和反抗组织的其他成员一道,越过抵抗的边界,采取了刺杀希特勒的密谋行动,试图从内部瓦解第三帝国,力阻狂轮。朋霍费尔倾听良心的声音,寻求上帝的旨意,在纳粹的邪恶面前挺身而出,为了捍卫真理和正义,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本书构思精巧、描写生动、内容详实,既扣人心弦,又发人深省,出版后很快荣登《纽约时代》畅销书排行榜,并获得多项图书奖。
作者简介
埃里克•梅塔萨斯(Eric Metaxas),美国作家,《纽约时报》畅销书《奇异恩典:威伯福斯与废奴运动》的作者。曾任寇尔森(Chuck Colson)主办的广播节目《突破点》的作者和编辑。常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大西洋月刊》、《今日基督教》等较有影响力的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并担任CNN和Fox新闻频道的文化评论员。
推荐语
在这部厚重又精彩 的新传记里,梅塔萨斯清理了很多错误观念,重点呈现朋霍费尔自己的所言所行。那是个令人心痛的时代,不少教会接受了纳粹意识形态,其他的则屈从政府压力, 朋霍费尔纵然孤单,却坚守立场。梅塔萨斯笔下的朋霍费尔,头脑清晰,是一位信心坚定的基督徒,单单服从上帝和上帝的话语。
——《今日基督教》
“梅塔萨斯以热诚和神学素养讲述了朋霍费尔的故事,挑战修正主义者的说法,后者把 朋霍费尔描述成轻易丢掉教义的‘人文主义者’或道德主义者……他狂热地顺服上帝,他的想法在今天让许多人恐惧和厌恶,忠诚的信徒也不例外。梅塔萨 斯在书中提醒我们,宗教有多种形式——体面的、被驯化的、懦弱的——最终可能沦为魔鬼的工具。”
——《华尔街日报》
“朋霍费尔的伟大贡献在于,身处纷乱的时代,他对信仰的理解超越时代。梅塔萨斯的这本传记为当下这个时代所写——读起来像一部伟大的小说,在一部作品中融合了 对朋霍费尔神学的理解、20世纪德国复杂又悲痛的历史以及一个真基督徒英雄的内心挣扎。梅塔萨斯为基督教历史上最勇敢的人物作传,配得杰出传记作者的地 位。”
——Martin Doblmeier,电影制作人,《朋霍费尔》
本书目录
第一章 家庭与童年
第二章 图宾根 1923
第三章 罗马假期 1924
第四章 柏林求学时期 1924-1927
第五章 巴塞隆纳 1928
第六章 柏林 1929
第七章 朋霍费尔在美国 1930-1931
第八章 柏林 1931-1932
第九章 元首至上 1933
第十章 教会与犹太人问题
第十一章 纳粹神学
第十二章 教会斗争开始爆发
第十三章 伯特利信条
第十四章 朋霍费尔在伦敦 1934-1935
第十五章 越演越烈的教会斗争
第十六章 法诺会议
第十七章 岑斯特与芬根瓦之路
第十八章 岑斯特与芬根瓦
第十九章 进退维谷 1935-1936
第二十章 战火冉冉燃起 1938
第二十一章 破釜沉舟 1939
第二十二章 德国的终结
第二十三章 从认信到密谋
第二十四章 密谋暗算希特勒
第二十五章 朋霍费尔的斩获
第二十六章 朋霍费尔陷入情网
第二十七章 刺杀希特勒
第二十八章 泰格尔监狱九十二号房
第二十九章 华尔基丽与史陶芬伯
第三十章 布亨瓦德
第三十一章 自由之路
精彩书摘
在纳粹暴行昭彰十年前,他已发出力阻狂轮呼声
纳粹在当权的头几个月就在整个德国推动其野心,其速度之快与范围之广令人瞠目结舌。在所谓一体化(Gleichschaltung)政策下,整个国家都要按照国家社会党的规范彻底重组。没有人预料得到周遭的一切竟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改观。
朋霍费尔始终都有渠道获取机密信息,但当第三帝国的阴影横扫整个德国之际,大部分的信息都来自姐姐克莉丝特的丈夫,也就是在德国最高法院服务的汉斯·杜南伊律师。朋霍费尔家族得知让人特别感到不安的所谓《雅利安条款》(Aryan Paragraph)即将在4月7日正式实施,其结果是以“重建公职体系”为由,颁布一连串影响深远的法条:政府雇员必须具备“雅利安”血统;所有犹太后裔都将被迫离职。如果德国教会(基本上也就是国教)遵守这条命令的话,所有犹太籍牧师都会被迫离开服事的岗位,这也会波及朋霍费尔的朋友弗朗兹·希尔德布兰特。许多人对此都感到不知所措,整个国家都感受到一股必须顺从国家社会主义党的强大压力。朋霍费尔知道必须有人想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他就在1933年3月完成了这件事。他的结论就是他写的论文:《教会与犹太人问题》(The Church and the Jewish Question)。
一群牧师曾聚集在德皇威廉纪念教会的牧师格哈德·雅各比(Gerhard Jacobi)家中,讨论整个国家未来的方向。朋霍费尔打算在4月初向他们发表这篇论文。
德国教会当时正陷于混乱之中。部分教会领袖觉得教会应该跟纳粹和平相处,因为纳粹强烈反对共产党和无神论思想。他们相信教会应该顺从纳粹的种族政策与元首至上原则,借着政教结合,就可以让教会以及德国重新获得以往(也就是在凡尔赛合约以及过去混乱与羞辱的二十年之前)的荣耀。众人皆知,德国在魏玛时期道德低落。希特勒不是提到要重整国家的道德秩序吗?他们未必赞成他所有的想法,但他们相信如果教会能够重新振作,他们也许能影响他往正确的方向发展。
这次有一群人坚定地站在希特勒的背后支持他当权,然后满心欢喜地一举把两千年的基督教传统丢在脑后。他们渴望的是一个强大、统一的国家教会,以及一个强有力的“基督教”,能够站起来击退那无神又堕落的共产主义势力。他们大胆地称呼自己是“德意志基督徒”(Deutsche Christen),并且自诩为基督教中“积极的基督教派”(positive Christianity)。德意志基督徒不遗余力地攻击异己,而且经常会在教会里面制造许多纷争与派系。
但是教会里面最严重的问题在于,主流的新教领袖愿意考虑《雅利安条款》。他们的理由是受洗成为基督徒的犹太人,可以自行成立教会,而不需要刻意成为专属“德国人”的教会的一部分。在1930年代的时候,这种偏激的种族观念并不像现在那么少见,而且当时主张这种观念的人,也不会被视为充满仇恨的反犹太分子。
当各个种族应“平等隔离”的观念在实施种族隔离法的美国南部广受欢迎与流传时,朋霍费尔曾经亲眼目击,他知道这种观念深植在各种有关人种与族群的观念中。在欧洲与世界各地经常看得到强烈反对种族融合维持种族纯粹的思想;因此,尽管朋霍费尔知道这种想法与基督教信仰相抵触,但他也深知这是当时非常盛行的思想。所以,即使对犹太人没有任何恶意的德国神学家与牧师,还是有可能认为《雅利安条款》是行得通的。有些人相信带有犹太血统的人,在真心相信基督教之后,应该参加由犹太基督徒组成的教会。许多真诚的白种美国基督徒对其他种族的基督徒一直都抱持这种看法,直到数十年前才有所转变。朋霍费尔知道他不能直接指责这些人是种族歧视,他必须以理性辩论的方式驳斥这些观念。
朋霍费尔跟其他德国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体验过跟德国路德宗非常不同的教会。他在罗马看到来自不同种族与国家的基督徒聚在一起崇拜;他在美国纽约的哈林区也曾跟非裔美籍的基督徒一起崇拜;并透过合一运动跟欧洲的其他基督徒一起崇拜。他心中立即想到的问题就是,教会对犹太人问题的回应是什么?但隐藏在这个问题后面的其实是:什么是教会?
他一开场就说道:“历史上有一个独特的现象,那就是犹太人必须遵守国家针对其种族而非其宗教信仰所特别制订的法律。这使得神学家必须分别面对两个新问题。”
他提到教会对国家应该采取的态度,并运用《罗马书》十三章,和心有存疑的人找寻到共同的立足点。
“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换句话说,政府是上帝设立的,而其目的是要维持秩序。教会基本上对政府善尽其责(如制止邪恶,甚至动用武力)没有反对的理由。他的开场白似乎有点夸大,他说:“显然,新教教会没有权力直接针对政府特定的政治运作表示意见。”不过,他了解听众的想法,因此想要表示他在这一点上跟他们的看法一致。他也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可说是对路德唯命是从,而就政府所扮演的角色来说,路德往往会偏袒政府,例如路德对镇压农民暴动就表示十分赞同。朋霍费尔必须谨慎应对。
接着他厘清教会确实在政治上扮演重要的角色。是什么样的角色呢?教会必须“不断地质问政府,其作为是否属于政府的正当作为,也就是说,这些作为要能够带来法治与秩序,而不会导致违法与失序。”换句话说,教会的职责是“帮助政府成为政府”。如果政府无法做到如圣经所命令的,创造一个法治与秩序的环境,那么教会就有责任提醒政府注意其失职的地方;另一方面,如果政府创造出的是一个“法治与秩序过于严酷”的环境,那么提醒政府注意这一点也是教会的责任。
如果政府制造的“法治与秩序过于严酷”,那么“政府就会过度伸张其权力,而剥夺基督教证道与基督教信仰……的各种权力”。朋霍费尔称之为一种“荒诞的情况”。他说,“教会之所以必须反对政府这种侵权行为,原因就在于,教会比较了解政府以及其作为的限度。危害基督教传讲福音的政府,就是在否定自己的合法性。”
接着朋霍费尔列举出“教会可以对政府采取的三种行动”。首先是——前面已经提过——教会可以质疑政府的作为及其正当性,目的是帮助政府成为符合上帝旨意的政府。其次是——他在这里勇敢地跨出一步——“协助被政府作为所伤害的人”,教会“对所有阶层的受害人都需要担起无条件的义务”。在说完这句话之前,他再次更勇敢地跨出另一步(其实,这时有些牧师已经离席),他表示,教会“对所有阶层受害人都需要担起无条件的义务,即使他们不是基督徒也是一样”。每个人都知道朋霍费尔指的是犹太人,包括那些没有受洗成为基督徒的犹太人。朋霍费尔接着引用《加拉太书》6:11“向众人行善”的章节,认为帮助犹太人乃是基督教会责无旁贷的义务,这不仅语出惊人,更是前所未闻的说法。但朋霍费尔仍然意犹未尽。
他说,教会对政府可以采取的第三种行动就是“不只要为被压在轮下的受害者裹伤,更要阻止车辆继续前进”。有时候仅仅救助那些被政府恶行伤害的人还是不够;教会在适当的时机必须采取行动,直接对抗政府以阻止其继续行恶。他说,唯有在教会的存在备受政府的威胁,而政府不再符合上帝的旨意时,才可以如此行。朋霍费尔补充说,如果政府强迫“受洗的犹太人离开我们的教会,或者禁止我们向犹太人传福音”时,就符合这种条件。
在这种情形下,教会就“处于宣告信仰的状态(in statu confessionis),而政府的作为表明其已经失去合法性”。这个拉丁词组的意思是“处于宣告信仰的状态”(in a state of confession),原本是十六世纪的路德用语。到朋霍费尔的时代,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一种连宣告福音都遭受威胁的危机状态。“宣告福音”指的是传讲耶稣基督的好消息。朋霍费尔接着说:“一个政府若是让教会备受惊吓,就会失去其最忠诚的仆人。”
朋霍费尔又表示认信基督(confess Christ)就是对待犹太人如同外邦人。他表示,教会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努力向犹太人介绍他们还不认识的犹太弥赛亚。如果希特勒的法案通过立法,就无法完成这件事。他那扣人心弦又出人意表的结论就是,教会不仅应该接纳犹太人成为其中的成员,而且这就是教会之所以是教会的原因:它是犹太人和德国人站在一起的地方。他说:“关键绝不是我们这些德意志基督徒是否依然愿意在教会跟犹太人团契,而是教会应该负责任地传讲:教会的样式就是犹太人和德国人一起站立在上帝话语的面前。这就是教会是否仍然是教会的试金石。”
许多人都会想起《加拉太书》3:28所说,“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为了强调这一点,朋霍费尔在结论时引用路德注释《诗篇》110:3所说的:“上帝百姓与上帝教会的唯一标准就是:一小群领受上帝话语的人,纯然无杂地教导它,并在上帝话语遭迫害时,坚持宣告上帝的话语,且勇于承担落在他们身上的苦难。”
朋霍费尔在1933年春天所传讲的信息就是,为犹太人挺身而出乃教会的责任。即使对他忠实的盟友来说,这似乎也显得有些激进,尤其是当时的犹太人要到几年后才会经历一场场的恐怖苦难。对任何人来说,朋霍费尔的三个结论——教会必须质疑政府、帮助受政府迫害者以及在必要时对抗政府——似乎都难以领受。但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必然的结论。不久的未来,他将逐一把这三个结论化为实际的行动。
纳粹的节节胜利以及纳粹跟教会连手的计划都顺利进行,结果不但导致在教会内部掀起混乱,同时教会内部的各个派系也互相勾心斗角。朋霍费尔努力平息这些杂乱的意见,然后冷静理性地厘清这一切,他知道,如果不能巧妙地化解这些问题,最后的结果若不是寻求“政治考虑”,就是寻求“现实考虑”作为答案;如此一来就会偏离真正的福音,去崇拜一个按照人的形象而造的神,而不是敬拜上帝(也就是巴特所说、所写的“永恒的他者”)。正如协和神学院中许多用心良善的基督徒,曾经基于各种良善的理由不知不觉离弃了这位上帝,如今德国也有许多用心良善的基督徒,正在同样地重蹈覆辙。他们深信只要让自己的神学立场稍微通融一下,那么到头来一切都会非常圆满;他们许多人都真心相信在希特勒统治下,传福音的机会会越来越多。但是朋霍费尔知道,不愿跟犹太人站在一起的教会,就不是耶稣基督的教会,而带领人加入一个不属于耶稣基督的教会,不仅愚蠢,而且是异端的行为。自从朋霍费尔写完《教会与犹太人问题》后,他就非常明白这个道理,而且愿意为此牺牲一切。然而,这会是一条又遥远又孤单的道路。
阅读分享
冠辉 / 文
首先,这本书写得很吸引人,是一本特别扣人心弦的书。这也是因为他写的那个主题、那个时代。比如说希特勒上台,牵动了整个德国教会,里边一个非常重要的焦点问题就是,一个极权政府上台后,它要控制教会。当时最突出的问题是犹太人问题,希特勒政府歧视、驱赶甚至屠杀犹太人,同时要求教会拒绝犹太人。这就带来一个问题:教会要不要听从政府的?犹太人能不能进到基督的教会?这个问题是直接涉及信仰的问题。当时大部分德国教会加入帝国教会,顺从希特勒。当时民族主义对德国影响很大,包括对很多基督徒。他们对希特勒还存在一些梦想。希特勒表面上承认基督教,而且支持基督教,背后实际上最终是要控制教会。
就在那个时侯,认信教会出现了,它是朋霍费尔一直推动并联合其他一些神学家和教会所成立的。认信教会最主要的是以信仰宣言的方式来划清跟帝国教会的界限,当时发表了《巴门宣言》。我看了《巴门宣言》的内容,信仰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基本上是正统信仰的立场。现在经常有人批判卡尔·巴特和朋霍费尔,简单地给他们扣上“新正统”的帽子,其实在那个时侯,他们是特别可敬的,那批人所做的,是一种力挽狂澜、力阻狂轮的使命,而且也并非只是出于个人英雄主义。朋霍费尔神学有争议,这些还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研究,但是从这本书里边,我因为只读到了他自己写的日记、著作,从这些直接的引言来看,没有看出他的信仰跟我们领受的正统信仰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整体上,他和神的关系都是很真实的,早期就不用说了,那时他的信仰可能还没有经历那种重生或跟神建立关系的过程,但是后来当他开始活跃,可以看出他的信仰是比较真实的。
所以我觉得,对于今天中国的处境来说,这本书会涉及两个很重要的问题:第一个问题,认信教会反对帝国教会的妥协,抵抗纳粹政权对于教会的控制。这个问题是今天中国的教会也正在面对的,非常适切,政府在浙江折十字架,甚至通过五进五化试图进一步控制三自教会。这本书特别值得正面临逼迫和控制的基督徒阅读。
但是第二个问题会比较有争议,就是具体采取什么措施?包括对政权,到了什么地步,我们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呢?朋霍费尔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转变,开始的时候他更多是从信仰的角度,用自己的教导和发表的言论来反抗政权,但是到后来,他觉得有一条界线要越过去,像之前那样做已经不行了,必须采取行动来阻止纳粹政权所做的。这个行动包括他参加反抗组织,最后甚至走到密谋刺杀希特勒这一步,他以间谍的身份在做这些工作。他的理论和道理很简单,当有一部庞大的机器,就像坦克一样要轧过一群人,或者一架机枪在扫射一群人的时候,看到那么多的生命就在巨轮底下被碾碎,你要不要阻止它?如果阻止它,你能不能现在就消灭它,比如以刺杀这种方式?他的伦理学里边谈到了处境伦理学,跟这个是有关系的,他背后肯定是有终极的标准,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是不是可以撒谎?他认为在这种斗争当中是可以的,是为了背后那个正义的目的,在这个斗争过程当中,有些问题要从处境里去看,不能完全按照字面去处理,比如基督徒不能撒谎,所以我们跟希特勒和纳粹打交道的过程中,不能隐瞒任何事情,不能撒任何的谎,朋霍费尔认为不能这么脱离处境机械地处理问题,这跟他处境伦理学中的背景有关,以前不能完全理解,但看这本书的过程当中,就会更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提。你或许不认同他,但可以理解他在那个处境下为什么这么做。我觉得这是两个最核心的问题。
还有就是朋霍费尔是一位有争议的人物,主要是对他神学思想的争议。这本书后面会提到“非宗教的基督教”,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我自己现在还把握不住,需要看更多的书,有一些研读才好判断。不管怎么样,也许你过去对他有种种的看法,包括不太认同他的神学,但有些东西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我觉得对他有更全面的认识之后再下判断会更好。而这本书就可以帮助我们对朋霍费尔有更全面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