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提摩太前书》一章1-11节
前言:
我们的主日信息从这周开始分享提摩太前书,提摩太前书、提多书和提摩太后书通常被称为教牧书信(提摩太后书因为写作时间最晚,所以次序上放最后),但这三卷书信并非是在讲如何牧养和医治心灵,而是针对教会里承担牧职的工人,教导他们如何在教会中来行使牧养的职分。主要关乎教会工人的品格、牧养工作的内容。所以这三卷书信从某个意义上可以看为是保罗在其事奉后期针对当时的教会状况所写的教会牧养工作手册,凡是想要在教会参与事奉的工人都需要来学习。具体到《提摩太前书》主要内容是如何对抗错谬,如何宣讲真道和祷告,如何选拔工人,如何针对不同群体来牧养等四个方面。我们也盼望透过关于教会工人的品格要求和事奉责任的分享,来鼓励全体会众都能羡慕圣工,乐于参与事奉,并知道如何在教会中处理关乎真道和牧养的一些具体指导。
我们今天分享的内容主要保罗对提摩太在以弗所事奉时如何处理错谬道理以及相应的话语职事的内在要求是什么的指导意见。
- 问候(1-2)
首先来看保罗对提摩太的问候。新约十三封保罗书信中,给提摩太的这两封书信开头的问候语与其他十一封书信相比有些特殊不同之处。
- “救主神”
第一,保罗对上帝的称呼为“救主上帝”,保罗在其他书信中很少使用这样的称呼,在提摩太前书中却有三次这样的称呼。这里强调上帝是救主,而非直接称基督是我们的救主,可能是为了强调救恩的一致性和来源。前者为要表明不存在两位不同的神,一位是新约慈爱的神,一位是旧约严厉的神;新约为人的罪被钉十字架的耶稣与旧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耶和华是同样的一位,圣父和圣子对他子民的爱并无二致。如经上所说:“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约三16)。救恩是三一真神的作为,圣父发出拯救的计划,圣子将这工作做成,圣灵将救恩施行在被拣选之人的身上。后者则强调关于救恩的一切真理都是从上帝启示而来,不是从人的思想、文化和想象中来的。因此,对上帝的这个称呼可能也是为了针对当时教会内存在的对于上帝和救恩在认识上的一些偏差。
- “我们的盼望基督耶稣”
称基督耶稣是我们的盼望,这同样是保罗不常使用的对于基督的称谓,在歌罗西书中保罗曾说“基督在你们心里成了有荣耀的盼望”(西一17),强调了基督是把我们能从虚空、死亡和罪恶中拯救出来的唯一的盼望。但这里将盼望一词与基督耶稣直接相连,从某个角度还表达了保罗的事奉观,一方面事奉中的依靠和能力都从基督而来,因为唯有祂是教会的元首,祂也必定保守看顾属祂的教会。另一方面,服侍中的喜乐和满足也都从基督而来,正如诗篇所说“我的好处不在你以外”(诗十六2)。这是保罗自己内心事奉动力的表明。他之所以如此劳苦,冒着危险四处奔走,不是因为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盼望,使徒心中如此热切地事奉,乃是因为有一个属天的盼望。基督是我们的盼望可以使我们在地上生活时不至于懒散不解果子,将来我们见到基督的时候不至于羞愧。
- “使徒”
保罗对于自己使徒职分的表明见于他的很多书信中,他之所以强调自己的使徒职分,不是为了突出他的个人地位,而是为了强调他所宣讲的真理来源和权威,都是从神来的。按说对于提摩太而言,保罗并不需要强调自己的使徒职分。但本卷书信虽然被称为教牧书信,看起来这是写给个人的,其实这也依然是写给教会的书信。保罗的使徒职分使他具有裁定教会中关于真理争论的权柄。他说哪些教导是从上帝而来的纯正话语,那些就是;他说什么是错谬的道理,什么就是错谬的。这不是保罗很专断,而是上帝赋予了他有使徒的职分和权柄所致。这一点对于当时教会所面对的错误道理的挑战就具有重要意义,甚至说,这也是在暗示提摩太在教会中的处理错谬、宣讲真道的权柄乃是从保罗那里来的授权。
- “因信作我真儿子的提摩太”
论到提摩太,我们都知道这是保罗事奉生涯中最为重要的同工。提摩太是保罗第二次旅行布道中,在路司得选中的一个年轻人。从此提摩太就一直跟随保罗,协助保罗牧养众教会,也作为保罗的信使代表保罗去往帖撒罗尼迦(帖前三6)、哥林多(林前四17)、腓利比(腓二19)。保罗所写的多封书信都有提摩太的名字与其一同问候众教会(林后一1、腓一1、西一1、帖前、帖后一1,门一1)。保罗被押送往罗马的时候,提摩太亦同行(徒二十4),此后可能他被差派一直在以弗所牧会(提前一3)。
但这里保罗在论到他与提摩太的关系的时候,用了一个很特别的称呼“因信作我真儿子的提摩太”。保罗在其他书信也曾多次称提摩是他在主里的儿子(林前四17,腓二22),保罗也曾称阿尼西姆为他在捆锁里所生的儿子(门10)。但这里保罗称提摩太为自己的“真儿子”,真儿子这个称呼也用在提多的身上(多一4)。强调真,首先是相对于肉身血缘的亲属关系。在保罗看来肉身的血缘关系是暂时的,在基督里的关系才是永恒的。因为福音的缘故而建立起来的灵里的关系,相比于血缘关系显得更加真实和恒久。就像福音书中主耶稣正在对众人讲话的时候,有人对他说你的母亲和兄弟站在外面要与你说话,这里的母亲和兄弟是指马利亚和马利亚后来生的子女,主耶稣却用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和母亲了”(太十二46-50)。而且,保罗和提摩太之间也因此建立了超越血缘亲属关系的深厚真挚的情感连结。然后,真儿子的称呼在这里应该也有信仰传承的含义,提摩太也的确是透过保罗领受了牧养教会的职分和权柄,领受了那纯正话语的规模和牧养的恩赐能力。这些都不是提摩太自取的,而是从上帝藉着所设立的使徒赐予的。
- “恩惠、怜悯、平安”
这个祝福语也与其余的保罗书信不同,保罗所写的十三封书信中,除了写给提摩太的这两封书信之外,所有的祝福都是恩惠、平安;唯独给提摩太的这两封书信是恩惠、怜悯、平安。我们重点来看怜悯。怜悯一词强调了教会工人的职分不是因为他比其他人更好、更有能力,而是因为这是唯独出于神的拣选,神的怜悯和恩待,如保罗曾在对哥林多教会的书信中写的那样“我们既然蒙怜悯,受了这职分,就不丧胆”(林后四1)。因为这属灵的职分实在是超乎一个人所能承担的。凭着自己无人可以胜任这职分。因此,怜悯一词就凸显了教会工人面对上帝所赋予的这荣耀职分的时候内心里应有的谦卑,觉得自己的不配也知道自己的无能。在教会中若能被神使用,不是因为神忙不过来了,需要我们来帮助神,而是神对我们的抬举,好让我们在他的荣耀上有份。任何事奉都是蒙了上帝格外的恩典,也因此需要上帝特别的怜悯。
- 谨慎虚假的道理对正道的危害(3-7)
保罗在问安和祝福之后,马上就进入到了对提摩太教导的正文,可见当时的确教会面对着令保罗警惕的错误道理的威胁。接下来的经文,保罗就特别论到了提摩太作为在上帝的教会中承担牧养工作的工人,其基本责任就是要抵挡异端,避免无益的空谈。
- “不可传异教”
提摩太从保罗领受的责任中,第一个就是“嘱咐那几个人不可传异教”,嘱咐这个词,思高本译为“训令”,这个词在新约中的其他经文被译为“禁止、吩咐”。因此,这里的嘱咐其实不是我们平时理解的叮嘱,好像是轻柔地建议,这里的嘱咐其实带有强烈的命令语气,表达的是千万不可。但这种强烈的命令语气,却不是那种与人争斗时凭着血气的无怜悯、冷漠和仇视的严厉,这种命令的权威性是来自属灵的权柄,坚定温和毫不妥协。
传异教的特点是什么呢?保罗后来在本卷书信的第六章再次提及就是“不服从我们主耶稣基督纯正的话与那合乎敬虔的道理;他是自高自大,一无所知,专好问难,争辩言辞”(提前六3-4)。所以,传异教就是指传讲明显与福音真理相抵触的教训。包括所有的异端、异教、世俗的思潮等等。
保罗在第三次旅行布道返回耶路撒冷的时候,路过以弗所就请以弗所教会的长老到米利都相见,叮嘱他们说“圣灵立你们作全群的监督,你们就当为自己谨慎,也为全群谨慎,牧养神的教会,就是他用自己血所买来的”(徒二十28)。作为上帝在教会设立宣讲真道的工人来说,应慎思明辨,为全群谨慎。若发现有人在教会里传异教必须要制止。你不能听见了看为无所谓,或者因为性格和某种考虑不想引起冲突,或者不想让别人对你有负面评价而不敢干预。要知道在保罗看来“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一8),“因为有很多人行事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腓三18)。
- “也不可听从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
第二个需要提摩太警醒的是“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荒渺无凭的话语在吕振中本译为“荒唐的传说”,思高本译为“无稽的传说”。保罗在写给提多的书信中也提到类似的命令“不听犹太人荒渺的言语和离弃真道之人的诫命”(多一14)。除了上帝借着使徒先知所启示的话语,任何虚构和编造出来的传奇故事、神奇经历都不能成为我们信仰的根基。
而家谱对于犹太人来说尤为重要,因为这种血统可以带来某些让人自豪的权利和地位,但有“无穷的”作为修饰的时候,就指明了为显出自己的血缘出身的优越而做的这些考据研究毫无益处。这里无穷的家谱可以扩展为那些与圣经有些联系,但是圣经中却又没有明确记载的事情,比如天上有多少天使等。
- “这等事只生辩论”
那些无关信仰的传说和家谱除了引发争论,生出很多敌对纷争,显明人的骄傲和虚荣之外,对于敬虔生活和明白真理并无什么益处。所以保罗在提多书中也再次说到“ 要远避无知的辩论,和家谱的空谈,以及分争,并因律法而起的争竞。因为这都是虚妄无益的”(多三9).
- “并不发明神在信上所立的章程”
吕振中本译为“无补于神在信仰上所作的安排(或译:所立的管家职分)”,思高本译为“对于天主所立基于信德的救世计划,毫无益处”。神在信仰上所作的安排是什么呢?就是透过教会领袖传讲纯正的道理并以身作则,以此来建立会众的信心。
神在建造信仰上的方式和安排并非是前面那些人所作的那样子,上帝不是藉着异教、传说、家谱等无意义的空谈来将福音的真意发表出来的。上帝对于信仰的建造乃是以基于祂所启示话语的信心的训练。
错谬的教导一直是教会所面对的搅扰和攻击。哪怕有些辩论的议题看似并无多大的错谬,但是也与真理和生命建造无关,这种无关性并非对福音真理没有影响,反而会削弱和危害福音真理对人的造就功效。
- 特别论到律法和福音(8-11)
保罗反对在无穷的家谱上徒费精力,因为这等事只生辩论。但为了避免有人会误解保罗反对研读旧约律法,保罗就特别论到律法在信仰中的作用。
- “律法原是好的,只要人用的合宜”
在所有威胁福音的因素中,律法是非常特殊的对象。因为律法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是好的,就像保罗在罗马书中曾说的“律法是圣洁的,诫命也是圣洁、公义、良善的”(罗七12)。但是以色列人误用了律法,他们以为可以藉着遵行律法而得救。但无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遵行律法,如保罗所说“凡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称义,因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三20)。所以,保罗并非反对研读律法,而是反对对律法的错误解读。律法有其自身合宜的适用范围。
// 对真理错误的应用有时候会产生极大负面的影响。因此,这可以看成是保罗在这一段经文中教导提摩太要警惕教会中对真道产生负面影响的第四个方面,第一个是传异教,第二个是传荒渺无凭的话语,第三个是无穷的家谱,第四个就是错误地应用真理。
- “律法不是为义人设立的,乃是为不法和不服的”
保罗这里所说的“律法不是为义人设立的”是何意思呢?是因为保罗在此强调律法的基本功用不是为了让人通过遵行律法而得救,律法的基本功用是让人知罪。律法可以让人知道善恶,但是律法并不能帮助人行出善来。所以保罗在加拉太书中论到律法的功用的时候说“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借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但中保本不是为一面作的。神却是一位这样,律法是与神的应许反对吗?断乎不是。若曾传一个能叫人得生的律法,义就诚然本乎律法了。但圣经把众人都圈在罪里,使所应许的福因信耶稣基督,归给那信的人。但这因信得救的理,还未来以先,我们被看守在律法之下,直圈到那将来的真道显明出来。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但这因信得救的理,既然来到,我们从此就不在师傅的手下了”(加三19-25)。
这样,律法的合宜使用是作为福音的预备,让一个还不认识基督的罪人在神圣洁的律法前面自觉有罪,可以引人到基督那里,因信得着福音所显明的义。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律法不是为义人所设立的,基督才是;律法不过是一个引路人的角色,在罪人的状态下律法的作用更被凸显。当然,这不是律法唯一的功用,比如除了显明人的罪之外,律法对普世之人还可以指导人的良知限制人的犯罪,律法对于基督徒也有指导基督徒圣洁生活的功用。
因此,保罗对一系列犯罪行为的描述照着十诫的次序指出行这些事的人就是违背了律法,他们需要基督的拯救。// 只有爱才能成就律法,所以律法就显出人里面缺少的不是对律法的知识,而是缺少爱。
- “照着可称颂之神交托我荣耀的福音”
保罗对于律法的看法,不是凭着自己多年对于律法的研究得出来的,而是照着他从上帝那里所领受的荣耀的福音而说出来的。
一方面保罗再次强调了福音的来源,他一生为之努力和争战的福音及使命都是从神那里来的。另一方面,在保罗眼中上帝所交托给他的福音是荣耀的。世人可能会轻视,会觉得我们所传的福音是卑微的、失败的。但属灵的人却能看到这福音的荣耀正是这个世界所缺少的,因此也是这个世界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律法的无能正是福音的能力,律法所缺少的正是福音所拥有的,律法所不能达成的福音却能做到。这就是福音的荣耀所在,福音的荣光远超越律法的荣光。所以,若是没有福音,单纯研究律法并不能产生出对神对人的爱来,就像试图靠自己来遵行律法必定失败一样。(因此,律法被保罗称为“那用字刻在石头上属死的职事”(林后三7))。// 福音的荣耀体现在三个方面,这是上帝伟大的作为,因此这是无比荣耀的事件。第二,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唯有福音可以扭转生命,使绝望成为盼望,使死亡变为永生。第三,这福音对于信的人就成了永远荣耀的盼望。因此,基督才是那真光,其荣光远超过摩西。
第三个方面,对于旧约律法的认识和解读要照着新约福音的真理为参照,要在使徒从上帝所领受的真理的基础上来解读旧约。甚至,可以说,荣耀之福音就是衡量一个教训是否纯正的标尺。凡是偏离或者损害福音的道理都需要谨慎警惕。比如,律法并不提供给人遵行的能力,因此,如果一个人在试图遵行律法时不是因为基督的爱,那么他对律法的遵行就是“想要立自己的义,就不服神的义了”(罗十3),因为“律法的总结就是基督,使凡信他的都得着义”(罗十4)。
- 话语职事的基本动机和目标
保罗并非是反对任何律法和家谱的记载,更不是反对在教会内对于信仰有讨论有研究,正如他曾对腓利比教会所说的“我所祷告的,就是要你们的爱心在知识和各样见识上多而又多”(腓一9),而是指出了查考、研究、讨论上帝话语的基本规范。他不但不反对对真理的研讨,更是鼓励对真道的渴慕、学习和践行。只是对真理的研讨要在信心的根基上为要建造对神对人的爱。否则就是无益的。
- 错误的动机:“他们想要做教法师”
保罗不但告诉提摩太作为上帝话语执事的工人,在教会中事奉的基本责任是为全群谨慎,若发现有危害纯正道理的行为就要制止;而且,还指出哪些专注在无穷家谱、讲虚浮话的人作这些事的动机。他们不是出于爱,也不是为了上帝的缘故,而是为了自己虚荣和成就的缘故。照保罗所说的就是“他们想要做教法师”。这样的人也研究律法,也研究神学,也热衷于写文章,发表评论,与人辩论,参加各种会议,但其目的并非是为了福音的缘故,而是为了自己能更加有名望,有名气,有影响力。“这样的人不服事我们的主基督,只服事自己的肚腹;用花言巧语,诱惑那些老实人的心”(罗十六18)。这人所讲的看似有道理,一般人都看不懂,实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所讲的。
既然是出于错误的动机,那么内容上所讲的都是“虚浮的话”,吕振中本译为“虚妄的谈论”,思高本译为“空谈”。一个人一旦不是出于爱的目的和根基,不管听起来多么的有道理和高深,他所讲的就是虚妄的谈论,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空谈。这空谈就是他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所讲说的、所论定的”。若无圣灵的开启谁能明白属灵的事呢?
对于在教会承担上帝话语执事的工人来讲,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能讲自己都不明白的话。不能因为自己是传道人对于信徒所问的任何问题都得能回答上来,否则不就显得自己不称职吗?所以,如果不懂,即使强解也得解释,就跟这里所讲的只想要做教法师,讲的是自己都不明白的一样了。
- 正确的动机:“命令的总归就是爱”
命令在这里指使徒对提摩太在这封信上所嘱咐和吩咐的这些话,总归的意思就是目标。保罗之所以告诉提摩太要禁止那些传异教的人,不可听从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看似是一些禁令。但目的不是为要禁止什么,反而是为了要建造什么。在教会里对于任何议题的研究和讨论,其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为了爱。而非是为了让人沉浸在自我学术成就、辩论和空谈中的虚荣,这不是福音的目的。当然不是基督工人所要作的事情。福音的目的是生命根本性的改变,是藉着在生活中真实活出来的见证表达对神对人的爱。不是出于被基督的爱所感动,并为了爱上帝爱灵魂的目的的话,就会落入虚浮的空谈和无尽的家谱。// 那些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除了增添争论,在爱心的建造上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还拆毁爱心。如果偏离了对于上帝的爱,那么对于律法的研究就成为了人卖弄自己智力、想象和渊博的活动。
- “这爱是从清洁的心和无亏的良心、无伪的信心生出来的”
这样的爱是从哪里来的呢?有三个来源,清洁的心,无亏的良心和无伪的信心。如果说爱是对一个基督徒生活中可见的对神对人的生命见证,那么爱的三方来源就是指什么样的内心才能生发出爱的行为来。
清洁的心指基督徒内心对上帝的纯净单一,没有掺杂。// 对真理的查考、讨论和宣讲,必须出于清洁的内心。否则真理就会成为人用来达到自己私心的工具。这对于在教会中承担真理教导事奉的工人来讲应当成为一个警醒。无论是主日讲台,还是祷告会,小组查经等,所有对于真道的发表,都必须从一个洁净的心灵发出。不能掺杂自己的私心,如骄傲、炫耀、愤恨、攻击、取笑等。比如,不能藉着查经和宣讲真道将对某位肢体的不饶恕、仇视表达出来。这样做就不是为了见证基督,而是了炫耀自我;不是为了辨明真理,而是为了胜过不同见解的弟兄;不是了建造肢体,而是为了贬低和压制他人。
无亏的良心,吕振中本译为“纯善的良心”,思高本译为“光明磊落的良心”。良心是上帝刻在人心里的律法,是对人善恶是非的自我审查和预警机制。但是罪的影响若使良心被扭曲、被蒙蔽、被玷污,良心会变得刚硬,对于罪没有了反应能力,也不能鉴别是非对错,也就不能再警诫人。因此,人的良心需要被圣灵更新和监察,因此这里所说的无亏的良心,应当是指向被圣灵重生之后的生命里面被更新的良知。这种被更新的良知有两个层面的特征,第一,不能与圣经清楚的教导相抵触和矛盾,第二,并非只是一种内在自觉平安的感受,而是敢于将因着良心所做的抉择和看法放在光中。
无伪的信心,强调信心的真实。真实信心的特点其实就是知行合一。有时候,人的“爱心”并不是从真实的信心所发出来的,而是从一个伪装过的、诡诈的、虚谎的内心里所发出来的,但主耶稣说“凭着他们的果子就可以认出他们来”(太七20)。这样伪装的信心必定从其所讲所行上显露出在真道上的偏离,这正是假教师的特点。而真信仰的特点一定是手洁心清,是内外一致的整体。纯正的道理和圣洁的生活的统一。也因此对于上帝设立在教会中承担话语职事的工人来讲,抵挡虚假错谬,宣讲真道和以身作则的榜样就不可分割。
总括来说,在这一段经文中,保罗藉着告诉给提摩太在以弗所教会中如何处理错谬的道理,指出了上帝所设立的工人该当如何在真道宣讲的层面上行使牧养职分,第一就是必须抵挡错谬,如异教、荒渺无凭的话语、无穷的家谱,律法的误用。第二,话语职事的目的是为了建造一个爱神爱人的生命,将荣耀的福音我主耶稣基督放在中心。第三,话语职事的内在动机必须出于清洁的心、无亏的良心和无伪的信心。第四,当照着上帝荣耀之福音来殷勤研究真道,不可不懂装懂,所讲的必须是自己明白的。这就是上帝所设立的真教师事奉的基本规范和特征。
回应诗歌:《76 求主擘生命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