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出埃及记十章21-29节
前言：
今天分享神藉着摩西在埃及降下的第九灾，黑暗之灾。
其实埃及十灾中的前九灾可以单独为一个部分，最后一灾自成一部分。前九灾每三灾还可以为一组，1-3灾-水变血、蛙上岸、土变虱，4-6灾-蝇成群、畜染疫、人生疮，7-9灾-大冰雹、大蝗灾、大黑暗。第一组灾祸是藉着亚伦伸杖施行的，第二组就不必伸杖，摩西宣告之后灾难就发生了；第三组则是摩西伸杖灾祸降下。这三组灾祸在结构上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每组的第一灾是在清晨的时候摩西去见法老宣告灾祸，然后第二灾是去宫里见法老宣告灾祸，每组的第三个灾祸就不再警告直接降灾。这种结构的精巧，也表明这十灾是上帝照祂的美意有意识有次序安排好的，从生活的不适，到疾病，到生命的威胁，逐次加重。
今天要分享的是第九灾，黑暗之灾。第九灾与之前的八灾相比有一个特点，就是看似没有什么具体的损失和物质性的损伤，虽然这黑暗如同实质，似乎摸得着。但这种无形的黑暗笼罩才是人们内心最大的困境和恐惧。
一、黑暗之灾
1.“这黑暗似乎摸得着”
对于黑暗之灾的描述细思极恐。首先，黑暗的程度，似乎摸得着，黑暗是没有实体的，只是光的缺失，但黑暗到了能摸得着的程度了，表明这黑暗如同一种物质一样缠绕笼罩在人的身上，黑暗之浓重令人惊恐。然后，这黑暗持续了三天之久。第三，“人彼此不能看见，谁也不敢起来离开本处”。
这样的黑暗是怎样形成的呢？有人说是大雾，沙尘或者日食，总之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但从经文来看，这种黑暗不但是缺少日光、月光，而且是缺少灯光。一切可以发光的光源都不能发光。三天的时间除了以色列人家里有亮光之外，埃及全地都被一种沉重的黑暗所笼罩。所以，这应当是超自然的力量所形成的可怕现象。
这一灾的可怕在于，人们只能在自己所住的地方，在黑暗中沉寂。这种黑暗会令人极其恐惧。我们无法想象一个完全黑暗到不能看见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人们内心里面的惧怕是什么样的。三天在黑暗中的寂静，被如同实质一样的黑暗所笼罩，如同在毫无光亮的深渊里，如同下在阴间的寂静。这是死亡的感觉。表明死亡已经如此近的临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三天里，埃及人一定想了很多，他们可能从惧怕开始思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呢？从水变血，青蛙满地，虱子遍身，苍蝇成群，牲畜都死了，身上长满疮，冰雹砸烂了所有庄稼，蝗虫吃光了一切绿色，到如今他们呆坐在黑暗中，他们平时所拜的偶像都哪去了？他们所拜诸神中的日神之光哪里去了？为何不能照耀埃及呢？
2.黑暗之灾的意义
上帝在埃及降下十灾有其目的，十灾的意义前面主日证道中已经多有分享，主要有四个方面：一败坏埃及的一切偶像（出十二12）；二刑罚埃及，让埃及人知道惟有耶和华是神（出七4-5）；三保守以色列人，让以色列人知道耶和华是神（出十2）；四藉在法老身上所行的神迹，显明上帝的权能，让耶和华的名传遍天下（出九16）。
黑暗之灾同样也在这四个方面显明上帝的旨意。埃及人所拜的诸多偶像中，太阳神是他们所拜的众神之首，在埃及人看来是太阳神驱走了黑暗，赐予了埃及光明和生命。黑暗之灾令法老最为尊崇的偶像被羞辱。同时，这灾当然是对埃及人的刑罚，三天之久在极大的黑暗中不能行动，这是何等恐惧！但也再次给埃及人来思想连他们的诸神之首都被胜过的耶和华是怎样的一位。但在埃及全地黑暗之时，惟有以色列人家中都有亮光，这种恩待让以色列人也来思想，他们祖宗的神耶和华不但远超过埃及人的神明，而且为何这样恩待他们呢？上帝对埃及的刑罚，对以色列人的恩待，就是为了显明上帝的权能，让普天之下凡听到这些事的人都心里惧怕。
黑暗之灾虽然是上帝让摩西伸杖所施展的能力所致，但却表明了法老处于黑暗势力的包围和辖制中，他所以为的光明，实际上带给他心灵的只有黑暗。他所以为的保护，带给他的只有损害。
从某个意义上来讲，第九灾黑暗之灾是对前面八灾的一个总结。一方面表示这八灾显明了人性里面的黑暗是何等的大，像主耶稣所说：“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太六23）。另一方面黑暗之灾也表示死亡的临近，当法老越来越刚硬，他也就越来越接近死亡。
二、法老内心的黑暗：人性的败坏和无望
我们特别从法老面对十灾的表现来看他内心的黑暗是何等的大。
1.法老的妥协（诡诈）—“只要把你们的羊群和牛群留下来”
十灾之前的九灾从某个角度来讲，对于法老并未伤筋动骨（这当然是上帝的怜悯和忍耐），法老自己评估也还没有触动到他的根本利益和底线，他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最多是生活上带来不便，带来一些外在物质的损失，带来身体的不舒适，为了对抗上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为了继续奴役以色列人，这些忍耐和付出在法老看来是值得的，他可能也觉得只要再忍一忍就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法老所有的妥协和让步都是一种诡诈的手段，并非是真心悔改的表现。
九灾中法老有五次假装让步。第一次是在第二灾蛙灾中，法老谎称“请你们求耶和华使这青蛙离开我和我的民，我就容百姓去祭祀耶和华”（出八8），随后就反悔，青蛙一死，“法老见灾祸松缓，就硬着心不肯听他们”（出七15）。第二次是在四灾蝇灾中，法老提出一个解决方案“你们去，在这地祭祀你们的神吧”（出八25），被摩西拒绝后，法老又允诺“我容你们去，在旷野祭祀耶和华你们的神，只是不要走的很远”（出八27），苍蝇一飞走，法老又反悔。第三次是在雹灾中，法老说“请你们求耶和华，我就容你们去，不再留你们”（出九28），等到上帝让雨和雹与雷止住，法老立刻第三次反悔。第四次是在蝗灾中，法老提出“不可都去，你们这壮年人去侍奉耶和华吧”（出十11），蝗虫被风吹走，法老马上反悔。前面这四次都是法老在灾祸当中为了让灾祸停下来假意答应了让以色列人离开，但灾祸一停止，法老立刻反悔。// 这也从另一侧面证明了只要法老愿意放以色列离开，上帝就会将灾祸止息。纵使法老只是口头上一说，上帝也让青蛙死亡，苍蝇离开、冰雹止住、刮走蝗虫。上帝的恩慈甚至让人感觉似乎神不知道法老内心的诡诈似的。
但这一次是在黑暗之灾过去后，法老召摩西来告知他，所有人都可以离开，只是要把牛羊留下来。这次法老似乎是真的愿意让以色列人走，而且做了极大的让步，人可以走，财产留下来。其实九次灾祸之后法老还是不愿意悔改。因为所有跟上帝的讨价还价本质上都是不顺服。法老真的看上了以色列人的财物吗？显然不是，法老是以留下财物来让以色列人不能顺利离开为目标。法老实际还是不想放以色列人离开，还想留下这廉价的劳动力为他效劳。这是第五次法老面对灾难时提出的假装妥协方案。
这就是撒旦的诡计，先是说就在这地上祭祀吧，然后说可以去旷野，但不要走很远；再就是别都去，妇女孩子都留下；最后说，人可以去，财物留下。法老不让以色列人离去，从经济和利益的角度上看来是为了要留下大批的廉价劳动力，从法老人性里面的骄傲来讲，是不愿意让一些人脱离自己的权柄，就如同所有的政权都希望自己治下的臣民完全听从自己的命令，无条件效忠于自己一样。但是从属灵上，这是撒旦恐怕以色列人归向了耶和华神，通过法老来拦阻以色列人敬拜耶和华神。
2.法老的刚硬—“但耶和华使法老的心刚硬”
但摩西显然知晓法老的真实意图，也有这种属灵的敏锐，他断然拒绝了法老的提议。随着摩西的拒绝，法老恼羞成怒显出了他原本隐藏的意思。经文第十次说到“但耶和华使法老的心刚硬”。为何法老的心随着灾祸的降下，上帝权能的显明，不但不柔软和惧怕，反而越发刚硬了呢？当然，首先我们知道法老的心刚硬是出于神，但是，第一上帝不在任何的恶上有份，法老的心刚硬是出于法老自己，如果没有上帝超然恩典的介入，法老凭着自己败坏的人性必然选择刚硬。上帝的任凭只是上帝没有出手拦阻法老的悖逆，没有赐予法老心柔软的格外恩典，若上帝愿意，上帝当然可以不叫法老的心刚硬，因此“任凭”或者“使”这两个词主要表达了即便是人的犯罪也在上帝的掌管当中。第二，上帝的任凭是否出于上帝的定意，如果出于上帝的定意那么这是否损害了法老的自由意志的选择？这事出于上帝的定意，却不损害法老的自由。
然后，我们要思想法老的内心是何等样的，为何一次一次拒绝灾祸所提供的悔改的机会呢？显然，这九次灾祸之后，法老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所拜一切偶像的虚空，也知道了耶和华是真神，至少耶和华的能力超过埃及的诸神。但法老及其臣仆却并未因此而真的悔改。原因在于悔改需要内在的神迹来更新，外在眼见的神迹奇事并没有这样的能力。眼睛看到的神迹可以让人认识到神的存在，神的真实，神的权能和力量，但是却无法让人的生命更新。
人生命中最大的问题是内心的黑暗，这黑暗就是罪对人的捆绑和辖制。这黑暗不单单是法老的，也是普世所有人的。就是使徒保罗在新约罗马书中所说的：“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因为人们虽然知道神，却不当作神荣耀祂，也不感谢他，他们的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罗一19-23）。
外在的神迹无力驱除内在的黑暗，就像律法不能让人顺服一样。甚至，因为内里缺少对上帝的敬畏和谦卑，单单看到上帝权能的显明，反而会激发人心里面的不服和悖逆。就如同保罗所说的：非因律法我就不知何为罪，这不是说律法不好，而是罪趁着机会，就借着诫命引诱了我，并且杀了我（罗七7-11）。不处理人内在罪的问题，即使看到再多的神迹奇事，也无济于事。外在的力量可以令人屈服，却不能令人甘心降服。// 今天很多人以为看见神迹就能悔改，就会有信心，或者像希腊人所以为的那样，凭着人自身的思考和能力就可以勘破生死，脱离蒙昧；所以，使徒保罗说：犹太人是要神迹，希腊人是求智慧（林前一22）。法利赛人也曾要求主耶稣多行神迹给他们看，但主却说：这个邪恶淫乱的世代求看神迹，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之外，再没有神迹给他们看了（太十二39）。法利赛人虽然熟知他们的祖宗是怎样出埃及的，但是他们似乎并未读懂为何经历十灾法老却没有悔改。
虽然外在黑暗如同实质似乎摸得着，但法老的黑暗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在的。内在黑暗自然之光无法照到，若非有真光照耀，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生命真实可怜的状况。这光就是耶稣基督，如使徒保罗所说：“那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的神，已经照在我们心里，叫我们得知神荣耀的光，显在耶稣基督的面上”（林后四6）。需要有发生在内里的神迹，人里面才能有真正的敬畏和顺服。上帝拯救的方法是攻破人内在坚固的营垒（林后十4），这就是保罗所说：但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耶稣（林前一23）。上帝儿子的道成肉身、十架舍命与复活，才是能带来拯救的超然神迹和恩典。
因此，十灾中一方面有上帝的恩慈和怜悯。如袁灵弟兄所讲，上帝为何降下十灾而非只降一灾呢？为何上帝的手是逐渐加重，而非致命一击呢？对于埃及人来讲，十灾的确是灾祸，但灾祸中也有上帝的忍耐和美意，神可以越过前面的九灾，直接降下长子灭亡的灾祸，法老直接就低头听从了。九章第七灾雹灾中，上帝也的确是如此说的：“我若伸手用瘟疫攻击你和你的百姓，你早就从地上除灭了”（出九15）。这表明上帝降下十灾的目的不是要彻底毁灭埃及，但上帝也没有给法老有内在的属天亮光。十灾更主要是为显出神的大能，这能力一方面显明在对埃及所有偶像的败坏上，另一方面显明在即便人是如此的刚硬和悖逆，也不能拦阻上帝旨意的成就。如神自己所说：其实，我叫你存立，是特要向你显我的大能，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出九16）。
我们可能会说，既然法老没有悔改岂不是因为上帝并没有赐给法老胜过他内在罪之黑暗的恩典力量吗？那为何还要来责备和刑罚法老呢？保罗针对这种情况早就有话说：“这样，我们可说什么呢？难道神有什么不公平吗？断乎没有。因他对摩西说，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据此看来，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发怜悯的神。因为经上有话向法老说，我将你兴起来，特要在你身上彰显我的权能，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如此看来，神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叫谁刚硬，就叫谁刚硬。这样，你必对我说，他为什么还指责人呢？有谁抗拒他的旨意呢？你这个人哪，你是谁，竟敢向神强嘴呢？受造之物岂能对造他的说，你为什么这样造我呢？窑匠难道没有权柄，从一团泥里拿一块作成贵重的器皿，又拿一块作成卑贱的器皿吗？倘若神要显明他的忿怒，彰显他的权能，就多多忍耐宽容那可怒预备遭毁灭的器皿。又要将他丰盛的荣耀，彰显在那蒙怜悯早预备得荣耀的器皿上。”（罗九14-23）。
但这并非就完全抹杀了人在面对上帝恩典时应有的、合宜的回应态度和选择的责任，这责任就是那个在圣殿里祷告的税吏所表现出来的，“那税吏远远地站着，连举目望天也不敢，只捶着胸说：神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路十八13）。主耶稣也曾说：“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可二17）。所以，面对上帝所给的外在恩典机会，一个人合宜的回应乃是谦卑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承认自己不配得上的恩典，并恳求神照着神的怜悯来恩待自己。一个罪人必须意识到他在上帝面前并没有任何的主动权和选择权，上帝主动显现施恩的时候他才有回应上帝恩典的机会，他的回应也是求神怜悯我，我并不配得神的恩待。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面对恩典机会时的回应态度决定了上帝进一步更多恩典的赐下，如保罗在《罗马书》所说：“他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凡恒心行善寻求荣耀尊贵，和不能朽坏之福的，就以永生报应他们。惟有结党不顺从真理，反顺从不义的，就以忿怒恼恨报应他们，将患难，困苦，加给一切作恶的人”（罗二6-9）。所以，若有人说反正现在还是拯救的日子，我随时可以悔改，何不等到我断气的前刻才悔改信主呢？这样我既能享受世间的宴乐，又能在最后时刻拿到天国的门票，岂不很好。这样想的人根本就没有认识到他何曾有过可以主动选择上帝的权利和能力呢？他以为听到福音的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听到圣经真理的呼召是他随时可以掌控的？
所以，即使法老已经知道耶和华是神，远超他们所拜的一切偶像，他却没有选择谦卑悔改，所以，出埃及记中不断重复说“神就任凭法老的心刚硬”。
3.法老的杀机—“你见我面的那日，你就必死”
法老的心不但变得越发刚硬，而且刚硬到他竟然动了杀摩西的心思。对于法老而言，十灾虽是灾祸但有着上帝的恩慈和怜悯，但是当他不断藐视上帝的忍耐，轻视上帝所给的恩典机会时，他的内心就会不断变得刚硬。就像新约使徒保罗所讲：“还是你藐视他丰富的恩慈，宽容，忍耐，不晓得他的恩慈是领你悔改呢？你竟任着你刚硬不悔改的心，为自己积蓄忿怒，以致神震怒，显他公义审判的日子来到”（罗二4-5）。
法老从未认为他所遭遇的灾祸中还有上帝对他的丰富的恩慈、宽容和忍耐，更不会觉得上帝给他十次机会，是在领他悔改。在法老看来，以色列人本就是属于他的百姓，他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上帝的百姓。所以，当上帝数次藉着摩西对他讲“容我的百姓去”的时候，法老认为这是上帝在抢夺本属埃及的人。奴役以色列人本就不合理，但是法老将这看为理所当然。这是很多人看问题时的心态，看任何对自己有利益的，属于自己支配和使用的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似乎这些东西是他所造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人们从未意识到，天和天上的天，地和地上所有的，都属耶和华（申十14）。上帝允许人们暂时拥有某些东西，上帝将权柄、尊荣、恩赐等一切赐予给人，乃是要让人有感恩和顺服。就如同保罗所说：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但世间君王的骄傲与自高在于像尼布甲尼撒那样的自夸：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吗？（但四30）。上帝在人心中缺席，使得人们看不到生活背后上帝的恩赐和掌权。人就窃取了属神的荣耀与权柄，自以为自己配得一切，自己掌控一切。从法老到平民，都是如此。比如，人们看重的财富，能力，健康，生活的平顺，这一切都认为我们理应获得，当上帝保守人们拥有生活中不配得的这一切时，人没有感恩，当这一切消失的时候，却仇视上帝。就像法老看耶和华神在埃及所行的这一切神迹一样，从法老的角度看埃及的十灾，可能他认为上帝是恶意的，他本来过的好好的，上帝却要将“原本属于他的臣民”夺去，他不乐意给，上帝就“欺负”他。他的内心充满了不服，对抗和对上帝的仇恨。随着他不断地抗拒和放弃给他悔改的机会，他内心的黑暗终于弥漫到了可以摸着的地步。
三、摩西内心的亮光
在这次与法老的对话中，摩西似乎非常强硬，毫不妥协和退步。这不是摩西对法老的不尊重，更不是摩西的骄狂，而是摩西信心的表达。随着九灾的降下，每一次不管是灾祸的降下，还是灾祸的解除，耶和华藉着摩西的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这也令摩西起初到埃及来带领以色列人时的那种惴惴不安，越来越被一种对上帝坚定的信心所取代。这是降灾的过程，也是摩西和以色列人信心坚固的过程。
1.“我们的牲畜也要带去，连一蹄也不留下”
摩西针对法老所说的人可以离开，牛羊留下的说法，断然拒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一点商量的余地。这也是应对撒旦诡计的方式，持守上帝的命令，一点都不妥协，不给撒旦留余地。只要是属于神的，神让带走的，就都要带走。不做任何妥协，这是事奉上帝的基本原则，那就是完全照着上帝所说的来执行。
摩西如果从人员都可以离去的角度来看，到了这样的程度已经算是完成上帝的任务了。财物没了不算什么，神会供应。如果摩西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也可以答应法老的条件。但是摩西坚持既然要走就全部离开。
这看起来是一个财物的问题，其实这是一个试探。如果法老发现摩西答应了他的条件，他就会觉得有机可乘。因为法老所说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愿意让以色列人离开，又是一次缓兵之计。法老的想法中，只要摩西答应留下家产，以色列人可能就真的是去旷野敬拜一下，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两个月，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而摩西的坚持则是表明一种彻底离开的态度，不给以色列人有任何的念想和回转的可能，全部家当都要带走，不再回来了。
2.“你说的好，我必不再见你的面了”
这不是摩西与法老的怄气，在愤怒的情绪中回敬法老。此刻摩西所说的乃是一种信心中的宣告，正如法老所说的，他的确将不再看见摩西的面了，因为以色列人必定离开埃及。摩西此时已经觉察到了法老内心的怒气和杀机，但是经过这九灾之后，摩西对上帝的信心也越发坚固，被建造了起来。摩西此时的信心可能用大卫的诗句来描写比较恰当：“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还怕谁呢？耶和华是我性命的保障，我还惧谁呢？”（诗二十七1）。
正如之前所分享的，上帝在埃及所降下的九灾，一方面让埃及人知道唯有耶和华是神，另一方面让以色列人也知道他们祖先所敬拜的耶和华是真神。因为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
四、“惟有以色列人家中都有亮光”
以色列人家里的亮光可能是灯光，火把，也可能是月光、日光。但无论如何，当遍地都黑暗的时候，有一个地方竟然还有亮光。这亮光就是上帝对以色列列祖所应许的恩典，不是以色列人比埃及人更好，埃及人比以色列人更坏，他们都一样，都是不寻求神的人，都是罪人。以色列人之所以被区别对待，不是上帝在为以色列人打抱不平，而是因为上帝纪念祂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纵然以色列人多有不信，但上帝本着自己的信实和大能，要将他给以色列人列祖的应许实现。但这亮光绝不仅仅停留在几千年前埃及的某个地方，上帝拯救的计划乃是要让这地上住在死荫之地的人，有真光照耀他们。
这光是从上帝而来的生命之光。这光是指在他独生爱子耶稣基督身上所发出来的光，如主耶稣自己所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八12），祂本就是神荣耀所发的光辉（来一3）。但“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约一5），法老内心的黑暗使得他不能看到上帝的荣耀，反而关注在自己的权势和地上的得失，因此他选择了拒绝这光。他的拒绝令他被更大的黑暗所包围。
在灾难临到世界，黑暗笼罩的时候，亮光不能从世界上任何地方而来，唯有上帝才是我们的亮光。埃及的十灾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就是世界的写照，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安宁平和的世界，而是一个充满了偶像和灾祸的世界，这个世界总会有“日头要变黑了，月亮也不发光”（可十三24）的日子。但上帝已经为我们预备一座逃城，不属这世界的，“那城内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神的荣耀光照，又有羔羊为城的灯”（启二十一23）。
最后我以使徒约翰在新约中的一节经文来结束今日的证道：“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约一9）
回应诗歌《274 主 你爱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