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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摇带按,上尖下流 文/阳春白雪

初来乍到——进入理工团契

经由家乡教会一位姊妹的外甥女的介绍,我来到了守望教会。那是在2002年的理工团契。
理工团契的弟兄姊妹大多是学生,其余的也都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大多是来自北京理工大学的,还有北航和人大的。那时候人数不多,最多的时候有二十多人,其间也有一些弟兄姊妹因为毕业、工作等原因出去的。人不多,所以弟兄姊妹间关系很近,有段时间在每次崇拜完了之后还一起在阿迟姊妹家里聚餐,感觉像一个大家庭,温馨!
在理工团契期间,团契搬过几次家。最早的时候在小区的西北角那栋楼里(具体几号楼不记得了),后来搬到了东北角的楼里,最后搬到西南角的楼里,当然其间还有从楼下搬到楼上的经历,在不长的两年多时间里至少换过四个不同的聚会的地方。一句话,由于各种原因(包括“扰民”),理工团契搬家频繁!
那时候我一般只参加主日崇拜,平常周间晚上的聚会很少参加。主日崇拜参加人数不多,弟兄姊妹间交流方便,每次聚会完了还有分享,与每个人关系都很近。但也因为如此,聚会有点像是地下党开会,不知道组织的情况,对守望教会的总体情况一无所知。一开始甚至以为牧师是三自的,每个月只有当他在三自轮休时才能来理工团契讲道。那时候还挺奇怪的,三自的牧师为什么还来家庭教会讲道?
但在一次退休会后改变了这种想法,记得那次退休会是在昌平,周六还有洗礼,总共去了不到二十人。印象最深的是在聊天中牧师问我学什么的,我说:“学材料的,是高分子。”然后牧师说:“我也是学材料的,当年在清华学的就是材料。”突然之间我觉得和牧师的关系拉近了。在几次聚会的交流后,对教会和牧师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觉得我也是教会的一份子。其实那时候也挺惭愧的,信主那么多年了,却没有什么长进,也没有什么热心。一直以来,我特别怕圣经里的一段话:“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不冷也不热,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热。你既如温水,也不冷也不热,所以我必从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启示录》3:15—16)在老家教会的时候就听过这两节经文几次,每次听到都特别怕,觉得我的行为就是不冷也不热。所以有段时间觉得应该再冷点,索性成为冷的!
后来,有一位同在北航的弟兄对我的帮助很大。那时候因着索性成为冷的这一想法,对继续在理工团契聚会产生了动摇,这时候李弟兄出现了。那时候,李弟兄是理工团契主日崇拜的带领人之一。经过一段时间我度过了低谷,李弟兄也在不久后毕业去了秦皇岛。感谢神在那段时间里为我预备了一位兄长帮助我。

        家庭变大——团契合并

这之后,理工团契和政法团契一起在恒润中心聚会,那是第一次在写字楼里进行主日崇拜,也是第一次看到诗班,特别新鲜!感觉太奇妙了!但是好景不长,没几个星期,人还没有全认熟就又换地方了。不过,也“重新”认识了同是北航的钟弟兄,这为我后来成为安宁里小组的一员做了准备。现在想想也挺奇妙的。神总是在我们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就为我们预备好了最好的道路。当我们回想的时候就不住地感谢神!这时候总是想起一首歌《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

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耶稣的爱甘甜又奇妙,哦!哦!奇妙的爱!高过喜马拉雅山,深过最深的海洋,广阔像无限宇宙,哦!哦!奇妙的爱!

从恒润中心出来后就到了科贸大厦。后来,教会另外一些团契合并到了华杰大厦。教会进一步整合为圣光堂和圣恩堂两个堂会。神在那段时间里推着我们向山上走,以最终成为山上的城,灯台上的光。《马太福音》5章14—15节说:“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其实之前我对这几节经文的理解有些不同,认为我们每个人要有好行为,让周围的人看出我们是信主的,并且“周围的人”范围还很小,因为是“一家的人”,所以,理所应当是我们的家人。因此以前一直有些奇怪,由于我父母都信主,总觉得这段经文对我没什么意义,因为我的“一家的人”已经不用照亮了。现在想想真是应了圣经上的话:“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后书3:16)。
因为科贸离北航较近,同时因为聚会地点脱离了家庭(本人性格极内向,在非自己的家庭里感觉无所适从),所以开始频繁参加周间晚上的聚会,参加祷告会和圣经学习的次数也增加了,同时神也带领我与人交流、建立关系,这为后来迅速地融入安宁里小组也作了预备。感谢神!因为每次想到安宁里小组就会联想到神为我预备的她。因为这之间有他奇妙的带领和预备!如果不进入安宁里小组就不会认识小组中的主日学老师,也就不会进入主日学(或者不会在那时进入),因为我虽然很喜欢小朋友但从没想过要进入主日学,而如果没进入主日学也就不会认识她。每次想到这些总少不了感叹和感谢,感叹神的奇妙作为,感谢神丰富的预备和高瞻远瞩的带领!

“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拣选了我,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是你把我找寻。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爱了我,你的爱充满整个宇宙,充满整个山河。你的爱曾拯救多少人,你的爱曾激励我们去生活,谁不向你屈身下拜,谁不向你高唱赞歌?我们伟大的神啊,我们伟大的上帝,是你把我们从尘土中高举,把我们从尘土中高举。说不尽你的慈爱,唱不尽你的公义,在这广阔的大地上,谁不感谢赞美你。”

虽然在科贸也有小组,在主日崇拜结束后有交通和分享,但弟兄姊妹间的联结却不多。每次聚会结束后,大家会对当天所讲的信息做一些分享,之后会交流祷告事项。因为只是对所讲的信息做出自己的回应,总觉得每次分享完后也就完了,彼此之间没有生命的联系。并且由于弟兄姊妹间的交往和了解没有深入到平常的生活中,所以导致分享祷告事项的时候,总觉得要祷告的都是表面症状,不是病因。就像被刺扎伤了却一味地吃止痛药,而没有把刺取出来,虽然看起来疼痛减轻了,但还生活在痛苦中。

每次的搬家或换聚会地点,我们都在向前走,我是说相对于成为山上的城的目标而言。从科贸到华杰,圣光堂和圣恩堂合并为一堂,教会在整合,人数在增加,弟兄姊妹间的交流也在减少。有一段时间主日崇拜对我而言似乎变成了与上班差不多的任务——聚会开始前半小时到华杰,找个地方坐下来,聚会一结束就走了。之间顶多也就与两旁的弟兄姊妹问安祝福,并且由于每次两旁的人都不一样,所以与弟兄姊妹的问安祝福也成了从“你好”到“再见”的短短的寒暄。

神全方位的预备和供应——堂会结合小组

感谢神,他知道我们的需要,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也就在那半年之内,安宁里小组建立了。组长就是之前认识的北航的弟兄(之前认识时是博士,建立小组时已经是老师了),小组成员中有六个是北航的(副组长是组长的妻子,也算是北航的一员,呵呵),另一位姊妹住在安宁里附近(就是前面提到的主日学老师),以及后来加入我们的一位姊妹。人数一直不多,而且周四小组聚会之前都会在组长家里聚餐,让人觉着更亲切。感谢神!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为我预备了小组。在小组里学习分享,以至生命彼此联结。小组很快填补了因教会变大引起弟兄姊妹交通变少所带来的生命上的缺口。神总是连摇带按、上尖下流地祝福我们。这句经文实在是太生动了,每次总让我想起一幅画面。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升斗,另一个人把米倒在升斗里给他,这人就向升斗里倒一点米,然后摇一摇、按一按,把米填得严严实实的;再倒一点,再摇一摇、按一按……一层一层的,甚至米到了升斗的口上还不停,以至于升斗口上形成了一个米所堆成的尖尖的圆锥;这时候倒米还没有停止!这样,升斗上一直有米,而下面则不停地流下来。感谢神,他就是那样地赐福于我们!

他知道我的需要——服侍主日学

在参加安宁里小组大概一年半后,总觉得这样的信仰生活好像还缺少点什么。感觉生命像只进不出的死海,神给我的恩典很多,但自己却没有成为祝福的管道。记得有一次主日崇拜开始前,小组中诗班的一位弟兄和另一位之前在理工团契认识的弟兄说要教我一首歌,是《不要隐藏自己》:“不要隐藏自己,不要埋没自己,不要向爱你的主封闭……敞开心门让我来爱你。不用等到完全,不用害怕缺陷……不用自己隐藏……不再害怕受伤,不再退缩惆怅……创世之前我在基督里已属于你,你永远认定我是你宝贵的儿女,献上自己全心来爱你。”正当我担心自己的不足缺陷而害怕进入服侍中的时候,神带领他的仆人借着诗歌来鼓励了我,神的预备太奇妙了。
但真正开始服侍是半年以后,在这半年中虽然小组中诗班的弟兄常说诗班缺人,我祷告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决定不进入诗班。等到这半年快结束时,小组中主日学的姊妹说主日学想找老师,两男两女,后来又在主日崇拜结束后听到师母招募主日学老师的报告,心里开始有了一些想法,经过放暑假回家仔细考虑之后,我参加了主日学的服侍。
其实,加入主日学也挺“惊心动魄”的。因为师母周日面试后说会在下周六前通知我是否被录用。在周四的小组中我跟小组的弟兄姊妹说我要参加主日学,只不过师母说在周六前才能通知我是否被录用。在周五晚上,小组长发短信问我有没有被录用,我说不知道,因为师母还没有给我消息,那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心里开始犹豫了,难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神为我预备的是别的服侍?我不知道小组长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当他第二天知道我被录用了(师母在周五晚上十点过后发短信通知我的)之后很是惊奇。
在主日学的服侍也是神因为我毕业工作以后参加不了小组(公司在房山区农郊,周边没有公交)为我的生命成长所做的预备。虽然可能有其他选择,但主日学却是在条件允许之下对我最有帮助的服侍。因为主日学一般只在周日有服侍,周间又能通过与同工和小孩子的彼此代祷、交通建立联结。感谢神!因他的预备奇妙,他的带领高瞻远瞩!
在教会主日崇拜人数天天增长,弟兄姊妹间交流变少时,神却通过小组和参与服侍这样的途径帮助我们,建立我们。在守望教会逐渐成为山上的城的过程中,造成这座城的砖与砖之间的联结不但没被削弱,反而被增强了。

主的慈爱坚定不止息,
他的怜悯也永不断绝。
每早晨都是新的,更新的早晨。
主的信实极广大,
主的信实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