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上帝是最富戏剧性、最大能的导演,而且极具幽默感。
2009年11月1日早上的大雪,难道不就是最豪华的舞台设计吗?“因为我们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林前4:9)。
2009年开始,许多我信主前无法跨越的鸿沟一一重演。神真是奇妙(谁曾为他的策士呢?),这些场景让我仿佛回到昨天,那么熟悉,让人手足无措。神啊!你为什么让这一切这样发生呢?!有一位姊妹的分享中有这样一句话:“怕什么,就来什么。”果真如此。神啊,你本可以不让这些发生……
然而,“我不能飞越荆棘,但我能踏平障碍,迈步向前。”
在我的软弱处,你彰显了你的力量!让我得医治,得刚强。
瞬间•每一天•永恒
和过去的大部分时间一样,每一天平静地溜走,让人幸福的平静,让人感恩的平静……但平静往往使人容易忽略和忘记。
而一些瞬间,却在时间中镌刻,那一刻无限扩张,仿佛接近了永远。
那一刻,雪花迷糊了我的眼睛,我和雪花重压下的树枝一起,瑟瑟发抖……牧师激昂地讲着摩西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故事……而这寒冷好像永远不会终止……是不是耶稣背十字架的分分秒秒也是同样漫长……
那一刻,在病人的床边,艰难地等待着她鼻翼下一次轻微的扇动,这不足一秒的时间,却残酷地漫长,残酷得让人不敢想“如果”……
家园
你是我不愿被你缠住的根——如梦如幻的家园,即使你几经变幻,物是人非,白发满头;即使你忘记——唐崇荣牧师说,记忆是对抗时间的。那么,如果你忘记,是不是代表我对你来说已经死去?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还记得,我的家园。
神啊,不要让我做断线的风筝,我明白,肉体不能逃避衰残,可是……我也明白,你是我天上的家,但,我想,我是软弱的,总是需要一个能触摸到的“家”。
而神,你只是默默地将你自己给了我,即使我摸不到你,我却越来越确定,我在天上有个家,有你。
知识分子
大诗人雪莱死后,“当一位朋友看着珀西(雪莱的儿子——笔者注)学着读书的样子时说:‘我确信,他会成长为一个不平凡的人。’玛丽•雪莱(雪莱的妻子——笔者注)发怒了,她十分生气地说:‘我请求上帝,让他成长为一个普通的人。’”
这是《知识分子》([英]保罗•约翰逊著,杨正润等译,江苏人民出版社)一书中关于雪莱的最后一段话。该书介绍了卢梭、雪莱、易卜生、托尔斯泰、海明威等11位现代知识分子鲜为人知的丑陋一面。对我来说,这本书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读这本书的时候,适逢我工作不稳定、家人重病,而我找工作的方向,正是文字事工方面的。我以前以为这样“岳不群”式的知识分子只是极个别现象,而此时我发现知识分子“楷模”们的丑态更加登峰造极。如果我的未来是成为这样的人,那真是噩梦。
该书的译者认为本书作者揭露了这些大知识分子丑陋的一面,但忽略了他们在各自领域中不可替代的地位和在历史中的作用。是的,作者在书中几乎是嘲讽了这些在人类文明史上占据了显赫地位的知识分子们,贪婪(两性关系以及金钱)、虚谎、无限膨胀和美化的自我……中国人素有“不拘小节”的传统,然而这些知识分子对待真理的态度,和他们对待身边的人的态度,是惊人地相同——虚伪得简直就是玩弄,用手中的笔打造一个更适合“自己”居住的世界,却没有爱的付出,自欺并且欺人。
我的梦想是,如果更多的人知道真理,那么世界将不会有那么多的罪恶,而这时,我已经不敢保证我自己是不是会变成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了。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无法继续理性的追逐——这充满诱惑的冒险,直到我明白“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的意义。
在神导演的场景中,我体会了“人在罪中全然败坏”的意味,人并不仅仅靠着“知道”真理就可以远离罪——因为罪中的人,往往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并“不知道”。
我不喜欢拍照,因为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总会发现自己老去,美好不再——真是悲哀。而现在我觉得拍照也是很有意思的,因为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发现自己已经不一样了,竟然是好的不一样,竟然从那样的我变成了这样的我——真奇妙。2009年,看过去的自己,看得更清晰;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看我的2009,会更明白神的心意。
在那些“重蹈覆辙”般的场景中,在流逝和铭刻的时光中,地上的家园渐远,梦想受挫;我,骄傲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自私的我,软弱得无法为别人考虑的我,也一点点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你——主耶稣,为我上十字架的主耶稣,同时,我竟没有失去自己,而是一点一点看到,天父,你造我时所怀的美好心意……
2010年,是安息,不是世界的“醉生梦死”,而是在神里安息,会发生什么呢?留下2009年的照片,期待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