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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410” ——户外两周年有感/白雪林

神任何时候都不会缺乏用人,可是我们将来如何向神交账呢?现在也许是大家容易疲乏、松懈的时候,撒旦也借着世界来引诱我们离开战场,但我们更应该靠主警惕。

前奏

时光回到2011年年初,那时我们一家处在彷徨和苦闷之中。教会租用的地方仍时不时受到某种干扰,关于建堂以及是否再次户外,教会里有不同的观点,到底哪一种才是神的心意呢?那段时间,丈夫YW参加教会的同工会总是很晚才回家。在家里我们俩也经常聊到很晚,许多的困惑是我们信主以来第一次遇到。

我和YW在守望教会土生土长,牧者们以生命传递的牧养使我们一直都不缺乏。我们很幸运,亲历了教会转型、登记和建堂的过程。对于建堂,由不太认同到明白建堂的意义,其间也经历了不短的过程。几年前,我们有幸看了王明道的《五十年来》以及关于这位属灵前辈的传记《又四十年》,让我们对近代中国的基督教历史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按照神一直以来的引导和带领,我们相信教会“山上的城”的异象出于神,继续走公开化的道路是正确的,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们愿意凭着信心走下去。

但另外一个方面,新堂为何没能如期进入?其他的观点也不可避免地带来冲击,使我们陷入疑惑和纠结:我们所领受的是不是错了?当时YW的单位选了一批人去韩国培训半年到一年,其中包括YW。根据所了解的信息,这是一个升迁的好机会,也是改善我们家经济条件的好机会,尤其对于在工作领域还没有啥建树的弟兄来说更显得宝贵。不过,按照惯例,得到培训的员工通常要调到上海总部工作。这是神让我们离开北京这个“是非之地”的信号吗?

神啊,到底你的心意是什么,求你亲自向我们说话吧。对于我,那段时间的纠结非常痛苦,不同于以前整体愉悦的信仰基调,我好像是第一次因为教会的事情睡不好觉。在我觉得快要受不了时,祂回应了我的祷告!祂给我的话是“到了禧年,他和他儿女要离开你,一同出去归回本家,到他祖宗的地业那里去。因为他们是我的仆人,是我从埃及地领出来的,不可卖为奴仆。(利未记25:41-42)”我自己很清楚是神告诉我守望所走的路的方向是对的。虽然有很多事情我仍然不明白,但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很清楚了。

YW坚决拒绝了去韩国的机会,领导对于他的“不识抬举”颇有些恼火(但感谢神的保守,YW在后来工作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弹劾”,在两年里还小小升职两次呢)。我们俩也做了最坏打算,甚至还聊过如果都入狱,孩子托付给谁的问题。首先我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世上的当权者”;其次我们俩都不是机灵的人,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在面临一些意外事件的时候才不至于惊慌失措留下破口。这一切都发生在“410”之前,所以,到了教会宣布“410户外”的时候,我们的纠结期其实已经过去了。在后面的日子里,虽然教会内外面临不少纷争,也遭遇亲人的反对,我们的心思意念在基本的层面上再没有动摇过。不过,在后来的经历中证明,我们自以为准备的很充分,其实人并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而且人往往在似乎经历得胜的时候更容易软弱。

那天的经历

“410”的前夕,牧者们几乎都被软禁在家里。我知道恐怕坐牢之类的想法是不太现实的。当时我们家为了方便孩子上幼儿园接送,在单位附近租了一房子。我们自己的家所在片区的居委会和物业使用了很多的技巧给YW和我打电话,试图获得我们的新住址,未能成功。后来派出所干脆亲自上阵,给我打电话,威胁说我们的房子出租了,必须要去派出所办啥啥手续,否则如何云云。还好,种种手段都被我们识破。所以“410”那天YW和我得以顺利到达平台区域。

那天平台拉了警戒线,我和大约10多个弟兄姊妹按照教会事先的预案在一个小公园里开始敬拜。尽管觉得做好了准备,然而在一帮警察把我们向我们围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唱诗的声音开始颤抖。

那天被带走的弟兄姊妹都被集中在彩和坊小学,警察们逐一登记地形姊妹的身份、单位和住址等信息。我虽然觉得直接把这些信息告诉警察不妥,可看到弟兄姊妹们全都这么做,我受到从众心理的影响,同时也觉得当时的环境下很难抗得下去,犹豫到最后还是都登记上了。当时我很不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YW没被抓进来,电话说他跟几个弟兄准备离开平台区域了。我觉得夫妻俩共同经历这样难得的经历比较浪漫,再一个,从属灵的感觉上,他貌似比我更追求神,怎么反倒他没被抓呢?后来,女警陪我和另外的姊妹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一辆车“嘎叽”停了下来,我下意识地看着是谁又被带进来了,果然YW弟兄从车里出来了。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平安和喜乐了。

那天有一个花絮,至今我仍记忆犹新。弟兄姊妹们从彩和坊小学被分到不同片区的派出所。有一个刚信主、只在守望聚会过一次的姊妹跟我和YW分在一个派出所。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有两个做生意的人因打架进来了,两个青年男子,本来摊位相邻,因为有一家摆的货物有点“过界”起了纠纷。屋子里椅子少一把,那个刚信主的姊妹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其中一个男子。那个男子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默默坐下了。我想,他们是为一点小事互不相让才打架的,姊妹这种主动让座的行为可能会让他们觉得脸红吧。后来看我们的一个老保安叨咕我们几个弟兄姊妹属于“政治犯”,要关“看守所”,他们打架的大不了罚点钱就出去了。那个被让座的青年男子还小声咕哝了一句,大意是他们进来是应该的,信教的没做过啥干嘛进来。这让我联想到了那与耶稣同钉十字架的强盗说“我们是应该的,因我们所受的与我们所做的相称,但这个人没有作个一件不好的事”。这个刚信主的姊妹后来虽然没有再参与守望的户外,但相信她这次做了美好的见证。

下午警察们开始给弟兄们做笔录,给我做笔录的是一个很和善的年轻警察。当问到涉及教会或别人信息时,我不回答。他问“拒绝回答是吗”,我说是,他就不再强迫我。笔录做完后他打出来让我确认签字。笔录中前面就是记录他们宣讲政策之类的,后面有一句是实际没有问过的,却记在纸上,大概是:你以后还这样做吗?答:以后不会了。也许是他们做笔录的常用模式套下来的。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句突然有一种狂喜:这不是我说的,可能这样写是为了让我蒙混过关,好早一点把我放了。那会儿可能我也累了,下意识地想早点结束。然而感谢主,借着圣灵的提醒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魔鬼撒旦的诡计,这笔录可能不会有人看,但表明的态度是向神表明的。我马上跟那警察说:“这两句话删掉。”那警察也没有反对,把这两句删了然后又重新打出来让我签字。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的样子,一老警察又叫我到一个房间谈话。一番老生常谈之后,说我可以出去了。我马上问:那CYW呢?他说因为他在教会担任职务,还不能出去。我的心里一紧,说我等他一起再出去吧。老警察还安慰我说,估计他也没什么事,应很快就能放,你先走吧。孩子还在主日学老师那边,我想先接了孩子再说。走出了几十步,我又折回去了,怎么着也得和弟兄打声招呼吧。我放心不下YW,觉得这弟兄极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宁可呆在里面的是我。在里面的时候他要上厕所那老保安不让他去,我还路见不平来着。关弟兄姊妹的半地下紧靠马路,能从窗口看到外面。我从马路上很容易找到了那个房间,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中,YW的脸似乎放着亮光。气色好真好!我跟他用手势跟他说我先走了,心里稍安。

我给ZH师母打了电话,知道我大约是第一个出来的。也许我不过是自认为刚强,其实神知道我是最软弱的。晚上跟孩子躺在床上,我头疼欲裂,一有电话就蹭地从床上跳下来,哪里能睡得着?YW、XB牧师夫妇、AC还有好几个同工被集中到了SG派出所。心里一直揪着,这是“410”时期的第一天,一个不眠之夜。YW大概到了凌晨4点回家,除了XB牧师夫妇其他人都释放了。听说在SG所XB牧师夫妇被GB大声训话,我的心又揪了起来。第二天,一早YW接着上班去了。我人在班上,心思却怎么也无法集中到工作上。下午干脆翘班去了SG派出所,打定主意赖在那里非要见XB牧师夫妇不可。接待的年轻女警态度很友好,但最终没有见上。48小时后,XB牧师夫妇被放出。这时我完全想不到偶然相遇的SG派出所与自己会有什么关系。

被搬家

由于地址登记泄露,“410”之后的两个周末,警察就开始在楼下看着我们了。我们早就料到,所以一般从星期五晚上开始YW就找别的地方去住了(感谢为他提供住处的弟兄以及还未信主的朋友)。我因为还带着孩子,不便出去住,就被警察叫到居委会聊天、被陪同逛公园之类的。那时很多弟兄姊妹在派出所要呆到很晚,而YW总是很快就放出来,我还觉得当地派出所挺好的。实际上,他们背后并没有闲着。很快我就收到了从房东方面的电话,找了个理由让我们马上搬走。收到电话的那天晚上,我正在跟几个大学同学聚会,虽然当时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我却感觉到脊背冰凉,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向我袭来。现在想来,我们的征战真的是属灵征战,后面有属灵的力量。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和YW匆忙在孩子的幼儿园附近找了一个住处。我们俩觉得搬家也有好处,新住址不让人知道的话我俩就都能出去了。而且YW也不用周末找地方去住。我们白天照常上班,只用了一天晚上的时间打包收拾,YW彻夜没睡,我陪孩子睡了2个多小时。我们搬走的时候离周末还远,所以避开了警察。5.1的那个周末正好主日学放假,我们带着孩子YN三口人一起到了平台。

这天警察们极尽恐吓之能事,无非是看守所之类的。我不为所动,给YN讲故事。后来一个警察还有些气急败坏地嚷嚷了一句:“还硕士呢,目光呆滞。”这天他们盘问的一个焦点是我们的新住址,他们无法从YW或者我这里得到,一个极其凶悍的GB就开始打YN的主意。他把我硬从YN身边扯开,几个人把我推到屋外,把YN留在屋里。YN吓得大哭,那凶悍GB根本不顾孩子的情绪,还是单独审问了他两三分钟。我回到屋里的时候,YN还是惊怕的表情。事后我问他有没有把地址说出去,他还怕我训他,不敢说话。再三安慰他后来才说“我只说了‘金庄’两个字”。

他们没能得到新住址,就仍旧让原来片区GB把我们送回原来派出所。当时已经是中午,俩GB还商量着要顺便在这所里吃个饭再送另外一个弟兄去别的所。没想到,这派出所所长相当牛气,说我们已经出了他的片区了,死活不接我们,不但没有管他们饭的意思,还吵起架来。后来吵了半天才勉强收下我们三口。看来也许GB的权力也不见得有传说中那么大。

派出所还是先把YN和我放了。有一老警察亲亲热热地把我们送出门口,说:“开车送你们回去吧。”我知道有故事,说我得先带孩子吃饭,不用了。我和YN吃过饭一出门,迎面看见那个熟悉的GB仓皇地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里。本来想坐公交回新家的,马上改变路线。拉着YN上了天桥。YN还直问怎么不做公交了?这一带的地形我十分熟悉,走小巷、穿胡同,留神看着周围的情况。有一背小包的青年人在我们后面显得非常可疑。在一个拐弯处,我故意拉着YN在一小摊前停下来,让那人走到前面去,然后我和YN快速闪进一个小胡同。看到那青年四处回头寻找。我确认他是跟踪我们的。然后我拽着YN快跑到一个公共厕所里,在里面躲了有十多分钟。出来后走到另外一条街上坐车,好歹甩掉了他们。费了很大劲甩掉了跟踪,接下来的主日(5月8号)却因为临时来住的姊妹意外暴露了地址。刚住了一周房东又迫于压力要求我们搬走。我们扛住了。本以为5月15日肯定出不去了。没想到那周没人看我们。我和YW都去了平台。

软弱与神的恩典

这一次,来接我和YW的不再是原来的派出所,换成了新住址辖区的派出所——SG派出所,就是“410”当天禁闭教会同工的那个派出所。一进去我们所有个人物品包括手机都被登记收走,YW连腰带和鞋带都被要求解下来。我幸好没有系腰带的习惯,鞋子也没鞋带。但我的眼镜也被收走,觉得很不习惯。还有一个女警过来搜身。接下来我们被分别关进单人的毛玻璃禁闭室,应该是惩罚犯人的地方。里面是铁椅子,坐上去之后他们把上面的铁圈“咔”地一声固定住,我的腰部就被套住,只能坐在上面,起不来了。上厕所呢,刚才搜身的女警跟着我,还不允许我关厕所的门。其他的我觉得还能忍受,被陌生人看着上厕所实在是一种羞辱。不过听说有年轻的姊妹所受的羞辱比这严重得多。YW也是同样的铁椅子待遇。圣经被收走,书也看不成,动也动不了,能做啥呢?祷告吧,有充足的时间安安静静地祷告,真好啊。祷告完了,唱诗吧,我几乎把我所会唱的赞美诗全部唱了一遍。我唱诗赞美神,同时也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即使如此也不能剥夺我的喜乐。另外一个,因为我和YW被关在不同的禁闭室,我希望他能回应我唱诗,好让我知道他平安。然而这弟兄一直都未回应。事后我问他有没有听到我唱,人家说听到了。怎么不回应呢,人家说,想回应来着,没回应。

我们到SG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除了上厕所还有一次简短的问话之外,我一直坐在那把铁椅子上,直到晚上,我和YW才被换到一间大屋里,坐到普通的椅子上。这次因为眼镜被收走,跟警察谈话的时候我觉得特别不习惯。之前我心里多少有些骄傲,因为有几年的面试考官经验,而且面试对象还通常是有点地位的人,我跟警察谈话时可以坦然地看着他们,自己觉得很有底气。这次眼镜没了,我啥也看不清,觉得很不自在。不过,我心里清楚,是神要拿走我的骄傲,叫我知道“不是依靠势力,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耶和华的灵方能成事(撒迦利亚书4:6)。”晚上,8、9点钟的时候,SG的副所长M找我问话。又问我孩子有没有人看、不惦记孩子之类的。我不想让警察们找到攻击我的破口,告诉他孩子我很放心。11点多的时候我被放出来了。很多弟兄姊妹都在外边等着,孩子本来已经接到HM的家里过夜,准备第二天由HM直接送孩子上幼儿园。结果孩子却一直在等我不肯睡,所以HM他们又把孩子送到派出所这边,又送我们回家。弟兄姊妹们的爱啊,真是温暖得让人感动。

这一天经历的比前面要难,我们似乎已经得胜。然而,第二天我准备上班的时候,被M拦住了,说要7乘24小时看着我们,跟牧者享受一样的待遇云云。完全没有料想到,我一下子懵了:手头还有很多工作,不去上班怎么行啊?我反对,但是狡猾的M已经找到我的软肋,最后,达成妥协:我们可以照常上班,但周五下班时得回家,不能出去住。当时YW还在派出所里,M应该是采取了逐个击破的战术,同样地威胁他,也达到了目的。

事后我和YW才意识到:答应他们周末回家,他们周末来看住,不就等于再出不去了吗?我们还是把工作看的太重了,才会留下破口。以为自己都准备好了,觉得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其实呢?软弱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我和YW非常难受,前面很多艰难我们都坚持过来了,怎么突然就失败了呢?对手狡猾是一方面,但如果我们把工作也完全交托出去,谁能威胁得了我们呢?当然,神还是大有怜悯的。在我们悔改后,神还是给了YW很多次出去的机会。 “突围”时间基本是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有次看守的人在马路边跟人聊我们呢“人家在屋里想干啥干啥……”YW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有次他们在我们门口堵了一个大石磙子,YW和我合力把它推开了……

一点思索

在后来的日子里,SG派出所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彪悍,用保安队长的话说“守望的来了想看书让他看书,想睡觉就让他睡觉”。最有意思的是那个M,他在工作调走前跟SG片区的牧者索要书籍(通常还是属灵书籍呢)留念,还要求签上名。跟YW也要了,说谁谁都给我了,你怎么不送我一本?虽然行为上这个人对我们弟兄姊妹并不友善,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又如何看待我们这个群体呢?在户外过程中很多警察表现出对福音的兴趣,也有决志信主的。一直在想,神既然完全有能力让我们马上进入新堂,但为什么不呢?也许神把我们从固定的聚会点赶出来,就是让我们以一种新的方式来传福音,不单是口头的,更多的是用生命见证出来,“我们成了一台戏,给天使和世人观看。(林前4:9)”

还有一点是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的。假如神把我们的堂已经给了我们,我们在里面自由地敬拜我们的神,而我们大多数的同胞仍然处在黑暗的压制之中。如果这是可能的,我们应该为之高兴吗?这是否意味着我们成了一个只顾自身的特权群体?“山上的城、灯台上的光”难道只照亮自己吗?守望的只是为自己守望吗?另外一方面,就目前的环境条件下,即使把堂给了我们,恐怕当局也不能让我们在里面自由敬拜,这样的堂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堂,我们要的是敬拜唯一真神的权利,堂只是一个象征,一个“载体”。神现在不把堂给我们,也许是为了将来把我们真正盼望的“堂”给我们。尽管神的心意我们无法测度,但相信神的安排不会错误,祂使“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的益处。”

结尾

转眼之间,“410户外”开始至今已经2年了。征战的两年,我们有些疲惫了,也许很多弟兄姊妹有同感。前些天,YW单位又提到去韩国培训半年的机会。我们俩又有些心动:半年时间也不是很长,户外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去了应该也没啥影响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条件了?然而我们还是有些不安,就在小组聚会的时候问XB牧师。

他说,如果是不能选择的就去吧。

我问,那如果大家都去这儿那儿的,没人了怎么办?

“你放心,神能从这些石头中给亚伯拉罕兴起子孙来。”

这我相信,神任何时候都不会缺乏用人,可是我们将来如何向神交账呢?现在也许是大家容易疲乏、松懈的时候,撒旦也借着世界来引诱我们离开战场,但我们更应该靠主警惕。甚愿我们弟兄姊妹们都能守住自己的本位,一起忍耐等候神的时间:“耐心等待,必要欢呼。”

2013年4月7日